行了,养不活自己!’说完就咽气了。”
李添富说话时语调平常,但眼角却在不自然地抽搐。
“我看这孩子挺机灵,别学这个”李添富认真地说“哪怕送去铺子里学徒,苦三年,但日后有个奔头,不管是以后当大伙计还是账房,都算档子事儿。”
“平时都能呆在屋里,不用在外面夏天晒毒太阳,冬天顶风冒雪,还得受衙门和衙役的气,哦,对了民国了,现在叫巡捕了,可名字换了人没变。就咱们隔壁的王大点,每次都刁难我,肏他大爷的……不就是上次他要个四大金刚我就给了俩么,那可是细活儿,一个半时辰才能做一个,他要四个,等于我一天白忙,你说我能给么我!”
李添富恨恨的往地下吐着唾沫“就这样,我还得在没庙会的时候出去拉养车,才能换来窝窝头吃。”
载汇笑笑,又把钱推过去:“我年纪大点,就叫你一声李老弟吧,刚才能说这些足以说明李老弟是个实在人。而做手艺活儿最要紧的便是人要实在,否则七八个心眼上下乱翻,光顾着歪门邪道,反而没法在正途上下功夫。”
“这年月咱穷人多少得学点东西傍身,我也不瞒您,孩子今后是不是吃这碗饭还不晓得,但他既然喜欢,那就麻烦您收下他,任打任骂,要是他还不服,您来找我,我来管教。”
“有您这样的师父,我也放心。”
说完把钱塞到李添富手里。
李添富捏着洋钱咬咬牙,问金溥佑,:“孩子,你真愿意拜我这个师父么?”
“愿意!”
脆生生的童音响起,话音还没落下,金溥佑双膝跪倒,磕了三个头。
他,前清理亲王允礽的后代,黄带子觉罗金溥佑,从这天开始,拜师学徒捏面人,当上了手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