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勒是另一个宇宙的行星,光之国里除了赛罗就是雷欧,其他人没法穿行异次元宇宙。
她有预感,这事一两天搞不定,而且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用她的事去麻烦他们为了帮自己耽搁自己的事。
“再说他们不一定有空呢嘛。”她点头。
一旁一心二用听得分明手也没停的希卡利忙里抽闲回了句,“请再考虑考虑。”
于是她左思右想,斟酌考量,三秒后斩钉截铁就起身走人。
“……”
等到终于忙完,希卡利再转头时已经人走老久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然后果断给赛家班的来了个群发。
……
此时赛罗正不情不愿坐在诊所等待结果出来,最近他的恢复能力大过从前。出任务难免会有受伤的时候,之前认识银河前他就发生过因为不注重身体导致身体重创濒危的情况,那时候本以为会拼命相搏,最后他在师傅和老爹的掩护下,与迟来的弥涅尔瓦以及后来出现的银河一同打败了敌人。
说起来从那时候起,他的恢复力就逐步升显。
那时候他不是没有质疑过,问弥涅尔瓦她也回答了,“你与我光融,体内就有了我的本源,我的本源能调取我的能力治愈现有躯体。”
那时她只是叹道,“就算我规劝你,你也不会改变,既然如此,索性顺遂你意,只是啊……”
她那时候说了什么?
赛罗记不清了。
那时候她突然朝他抱过来,慌得他在一众亲友面前手忙脚乱,她在他耳边轻笑。
“真好,你永远不会停下来。”
胡思乱想时,报告也打出来了。
奥特之母告诉他,他体内多出的光源不只有调取能量增愈的作用。
“这股光源也是锚点,”玛丽妈妈笑的颇有深意,“如果有一天,她因为意外而迷失了回家的道路,你可以为她指路。不过最主要的,你还小,就先不告诉你了。”
玛丽妈妈送走若有所思的赛罗后看着桌上的光屏报告笑眯眯的想。
时间过得真快,看来再过个几千年,要有重外孙了。
…………
故地重游,阿瑞勒的变化很大。
也不知道终极赛罗警备队他们是怎么打出来的,角斗场都给干塌了一大半。
与那时不同了,现今的角斗场就算定时开放,也只是单纯的投喂。
饿极的猛兽等候着开放栅栏的时机,将毫无反抗之力的罪人肆虐殆尽,饱餐后等下一顿的到来。
毫无还手之力就只能在这当食物。
角斗场是,阿瑞勒也一样是。
这个星球的人早就没救了。
她收回打量断壁残垣的视线,环顾四周寻找感应来源。
…………
另一边,一位手拿着狩猎的女性宇宙人站在一座坟前,对着坟包轻声道,“母亲,我把您的骨拿回来了,您的仇人也来到这里了。”
她低下头,用力紧握狩猎,她的劲很大,大到剑鞘壁的纹理深深嵌进了她的指腹。
“我会带着她的头颅献在您的墓前,我要让她知道,就算是奴隶也不是她能随意拿取的。”
那个女人。
该死的女人!
“弥涅尔瓦!”她恨得咬牙。
“哦呀,”身后,排列成五角形的五个圆环为标志的异次元之门打开,女性宇宙人全身紧绷戒备警惕着从门扉踏出的男人。
来人脸上戴着一副蓝黑色的面具,肩上有半圆形状的蓝黑色的肩甲和金色的尖刺,胸口上面有金色的X型装甲,遮挡了圆形的彩色计时器,来人全身以黑色和蓝色为主调,浑身都是拘束带,女性一怔,继而不耐烦的问道,“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来人笑声低沉,悠哉优雅道,“上次匆忙实在是失礼,请允许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叫托雷基亚。”
女性听过这个名字,神色更加紧张起来,一只手放在狩猎握柄上随时准备应战,托雷基亚并不在意她的抗拒,悠然自得的抬指轻敲下巴,轻笑出声。
“我是来实现你的愿望的,”他道,“从遥远的宇宙而来,为了实现你的愿望。”
“你想要力量吗?”
托雷基亚朝她张开手指,先是指向她,紧接着手腕翻转向她张开掌心,掌心墨紫色的光团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她看着那股力量不由自主伸出了手。
“想要——这股凌驾于光明和黑暗之上的混沌之力。”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绝对的诱惑,蛊惑着她的意志,令她不自主被牵引,甚至生不出丝毫抗拒。
最后,她下定决心,用力抓住那股力量。
见此,托雷基亚意味深长道,“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无论你会付出什么代价。”
可惜这句话,迷蒙的她并没有听到。
…………
感应的目的地是一片坟地,一处偏僻的位置,位于阿瑞勒东方的荒地。
阿瑞勒因为位势问题,被黑暗笼罩,因此地上环境险峻恶劣,普通人无法存活。
找到这处荒地也纯属偶然,在角斗场存活后,她获得了可以带走囚友的机会。
只是地下不夜之都的国王在得知她不会为他所用后在黑市通缉她。
“谁能将她的头颅带到我面前,谁就能成为不夜之都的座上宾。”
说句实话,在看过外面的广袤无垠后再看当他们的座上宾真不觉得多稀奇,甚至在看到真有一堆人为此前仆后继时她一时没忍住吐槽了他们句井底之蛙。
在周旋了一个半月后,她终于找到了城的出口,然后成功离开了不夜之都。
来到地面时,狂风带着飞沙走石袭来,人形的她限制颇多,再加上目视范围有限,她很快就迷失了方向,来到了东部荒地。
想来她也实在没用,那时她没有保护好他们,现在她连狩猎也没保住。
荒地坟是空的,一共八十四个坟堆,尸骨无存,连衣灰都没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