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青和杜西风不想遇到于艳,没有去给杨雄武和杨秀琪拜年,一家人打了一个电话,说改日再过去。
初一晚上,杜西风和方晓青带许凤和念军去看冰灯展。
一老一小,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漂亮冰灯,真觉得眼花缭乱,念军高兴地在公园里奔跑。
“唉哟,你慢点儿,小心跑丢了,找不到爸爸妈妈。”许凤追得周身出汗,开始吓唬念军。
“奶奶,不怕,你没看到那么多穿制服的叔叔吗,有他们在,坏人不敢来。”
许凤一看,还真是啊,公园里有很多保安在维持秩序。
方晓青没想到,杜西风竟然把学院即时成像的相机借出来了,两个人轮换着,拍了很多照片。
可惜,照片要洗出来才能看到,“明天我就给你们洗出来。”
“你会洗照片?”方晓青歪头质疑。
“怎么的,瞧不起你男人?”杜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方晓青有一瞬间愣神。
他好像好久不曾揉过自己的头发了。
“什么我男人?你才不是”,方晓青小脸不自觉红了,小声抗议。
杜西风拉过方晓青,在她耳边低语,“要不今晚,我就变成你男人?”
这人得寸进尺了啊!不就主动亲了他一次吗?方晓青白了他一眼,去追念军和婆婆。
杜西风心里长叹,明明是自己娶到家的媳妇儿,到现在还没吃到嘴,说出去谁信啊!
晚上9点,公园放起烟花,这个年代的烟花虽然没有后世的炫酷,但也燃起了游人的热情。
杜西风的任务就是抓拍一家人幸福的样子。
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个身影闯进了镜头,后来,方晓青和杜西风无数次感谢今晚的照片。
第二天,念军吵着去滑雪,许凤说那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她可不去凑那个热闹。
杜西风选了棋山雪场,那里,山下有湖面,退可以溜冰,进可以滑雪。
湖面的冰车,数杜西风划得最好,每次开始不久,那些人就被远远抛在后面。
方晓青望着杜西风的后背,“这男人的体力不是盖的,没有辱没他的职业。”
像是心有灵犀,杜西风回头看了一眼方晓青,方晓青脸红的把脸扭向别处。
杜西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今晚,让念军跟奶奶住,他要去方晓青家里过二人世界”。
念军玩够了冰车,又要去滑雪。
杜西风给方晓青选了雪板,又给他戴上头盔,念军想自己体验,要了一个雪圈。
初学滑雪的场地与儿童雪道相邻,紧挨着的是成人雪道,偶尔能看到滑雪高手腾飞翻越的身影。
方晓青看着脚上的雪板,有点眼晕。
后世,方晓青没玩过雪板,这一世,原主连乡上都没有出去过,更是没有玩过这些。
在方晓晴犹豫的时候,念军已经坐上雪圈,滑了下去。
“娘,下来啊”,念军在下面快乐地挥手,方晓青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也能猜出他喊的是什么。
“来,别怕,有我。”杜西风鼓励方晓青,四手相握,方晓青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
慢慢地,方晓青也能滑出几米远,心里也高兴起来。
室外零下十七八度,方晓青和念军却玩得满身大汗。
北方户外滑雪就是这样,穿少了,冷,穿多了,活动起来又会热。
几个人玩累了,准备下山时,成人雪道里,一个男人撞出雪道,重重滚下来,后面,一个女人尖叫声响起。
唉,任何运动都有风险,方晓青摇头,希望那人受伤不严重。
快走到山下时,看到一个男人被背下山来。
男人已经昏迷,方晓青直觉哪里不对,滑雪的人受伤,通常是骨折,怎么就昏迷了呢?
“等等,让我看看可以吗?我是阳城医院的医生。”
一群人跪拜方晓青的心思都有,停车的地方在千米之外,这会儿,他们已经乱了主意,只是机械地向山下走。
男人除了右侧胫骨腓骨骨折,方晓青还确认他有脑出血症状。
方晓青拿出银针,先给男人展开就地急救。
“去找副担架来。”好在雪场有准备担架。
十几分钟后,男人意识恢复,众人松了一口气。
方晓青把男人在担架上固定好,以避免二次伤害,“去医院手术吧,路上减少颠簸”。
“医生,你能不能帮忙安排我丈夫手术,我们就去阳城医院了。”随行一个女人向方晓青恳求。
方晓青看了看女人,似曾相识,看她一脸焦虑,方晓青点头同意了。
骨科医生给男人右腿打了钢钉,有内科医生给受伤男人做了影像检查,果然如方晓青所说:脑出血。
好在,出血量不大,方晓青的针灸抢救也及时。
等到男人在病房安置好,打上点滴,已经下午四点多,方晓青连午饭也没顾上吃。
杜西风已经把念军送回家,又来医院接方晓青,在医院门口,一个女孩儿撞进了方晓青怀里。
“夏洁,你,怎么了?”方晓青扶住怀中人。
“我爸,我爸住院了。”夏洁声音里带着哭腔。
“洁啊,你可来了,吓死妈了”。方晓青听到这个声音,转过身,竟然是她!
“洁儿,这位医生,你认识?”女人看到方晓青双手扶着夏洁,一脸诧异。
“妈,她就是晓青妹子。”
“啊,你就是方晓青?”女人眼泪又落下来。
“妈,我爸怎样了?”
夏洁看到女人落泪,不由得害怕。她们家最近很多变故,经不起再出事了。
“伯伯没事,你放心吧”,方晓青终于回过神来,敢情她救的男人是夏洪雷啊。
夏洁接到电话,疯了似的开车往省城赶,听到方晓青说没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方晓青扶住她,看看夏洁母亲,“阿姨,我带你们回家吃饭吧。”
“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