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左死了,这个消息对于众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刘一斤站在地图前眼神冰冷。
梦瑶走了进来“大人,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他们的错。”
“我知道。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大人是说午左之死背后的黑手?”
“嗯。”刘一斤叹息一声:“午左将军的能力我知道,这个人胆大但是心细,对付一些流民是可以的,但是他不会去和那些高手过招。”
梦瑶幽幽一叹:“我也知道,但若是弥勒佛教的高手隐藏在其中的话,那就.....”
刘一斤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地点:“从刘家村到韩坡这一路都是一些弥勒佛教的叛徒和流民,而午左将军沿途追杀,前方必然有斥候和周边的小股狼卫相互照应。”
“如果真的发现有什么不合适的,提前示警的话,救援是来得及的。”
“可是没有任何示警,而且我们只见到了首级并没有见到他的尸体,这说明什么?”
梦瑶深吸一口气:“说明根本没有来得及示警。”
“是的,根本没有示警。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突然遭遇到了大批的高手围杀,才能将午左将军率领的数千人直接吃掉,但是这种情况下示警也是有时间的。”
“而另外一种就是,他没有示警,或者说根本没想过示警。那问题来了。”
刘一斤转身望着梦瑶:“你觉得哪种情况下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梦瑶脸色煞白:“内部叛徒,或者说是.....”
“你说的没错,内部叛徒,而且是午左将军身边最亲近的人,而另外一种就是援军,只有援军的突然近身杀戮,才会造成这种情况,数千兵马没有一个生还,午左将军的尸体没有,只有一颗首级被人悄无声息地摆放在了县衙中。”
“弥勒佛教之中确实有高手,但是我们内部也有不稳定的因素,不然,带着一颗人头要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县衙内,无异于登天!”
“如果真有这样的高手的话,我和你们的顶上人头,别人早就取走了!”
“大人,此事?”
刘一斤叹息:“午左将军之死必须要让长公主知道的,此事已经不是简单暴动的事情了。”
外面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二柱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一斤哥,大事不好了。”
“弥勒佛教的人将清河镇洗劫了。”
“什么?”
刘一斤神情大变:“可派兵过去了?”
二柱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死了,都死了。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刘一斤着急地一把抓住二柱子的手:“你说什么!什么都死了。”
“清河镇的所有人都死了。”
刘一斤如遭雷击:“怎么可能都死了,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袁硕一身鲜血地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地直接跪在地上:“大人,弥勒佛教血洗清河镇,卑职无能,请大人降罪!”
刘一斤脑子猛然嗡鸣大作,踉跄地朝着外面跑去:“备马,我要去清河镇!”
刚走出去,就见到兰钰儿匆匆而至:“大人,清河镇。”
“我知道了,先过去再看。”
当刘一斤率领众人来到清河镇,眼前的情景让他脸色煞白,手脚冰凉。
入目都是被毁坏的房屋,街道上都是尸体。
刘一斤从马上直接滑了下来,踉跄地朝前走去。
二柱子跟在身后,一边哭一边喊道“一斤哥,都死了,镇上的人差不多都死了。”
不远处的哭喊声引起了刘一斤的注意,众人匆忙赶了过去,狗子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地面上躺着一具老人的尸体。
刘一斤直接跪在地上:“老叔!”
狗子神情呆滞地看着刘一斤:“一斤哥,都死了,乡亲们都死了。”
“我知道。”神情悲痛的刘一斤刚要说话,就见到狗子双手紧握,浑身抖动:“一斤哥,为何我们不先把清河镇保护起来?为什么!”
狗子猛然抬头,满脸悲切地看着刘一斤:“弥勒佛教刚开始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就只顾着照顾别的地方,你甚至还去崔家老寨一趟,你为何不回清河镇?”
“为什么!”
狗子悲切又愤怒地站在刘一斤旁边:“清河镇没了,我爹没了,还有柱子叔一家,都没有了。”
一旁的二柱子蹲在地上哭得呜呜响。
刘一斤悲从中来:“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狗子猛然扬起巴掌。
“狗子,你干嘛!”二柱子直接拦在刘一斤面前:“狗子,谁也没想到弥勒佛教会对清河镇杀戮如此重,你的家人死了,我的家人也死了。很多乡亲都死了,整个清河县死的人更多!”
“这些都是一斤哥在调动,我们手里有多少人你不知道吗?”
狗子气恼地将手中的长刀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二柱子也是狠狠地将手中的铁棍摔在地上,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刘一斤眼泪忍不住的啪啪流了下来,清河镇上那些百姓们的音容笑貌在他眼前浮现而过,善良的柱子叔,还有憨厚的狗子爹,还有那些干起活来卖力的乡亲父老。
这些人的死如同一把利刀一样在刘一斤的心脏上捅了一次又一次。
“来人!”身后跟随的袁硕等人慌忙走了上去“大人。”
“传我令,尽起清风郡所有狼卫,彻查一切和弥勒佛教有关系的人,凡是执迷信奉弥勒佛教者,杀无赦!凡是藏匿弥勒佛教之人者,杀无赦!”
“凡是揭发一个弥勒佛教者,赏银十两,凡是能提供弥勒佛教藏匿地点者,赏银百两!”
“遵命!”
刘一斤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二柱子和狗子“二柱子,狗子,你们放心,清河镇的仇我刘一斤会报,如果不杀尽弥勒佛教,我刘一斤哪儿也不去!”
说完话,刘一斤转身上马,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袁鹏等人:“跟我去一趟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