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川安抚使王宏基的隐州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得意堂里,王宏基衣着景颇族盛装,正在接受各方的庆贺。
王宏基妹妹王诗诗突然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
“哥,你快给我过来!”
不顾王宏基的极力不满,王诗诗生拉硬拽的把其拖进了得意堂后房。
“妹子,你这是干啥?”王宏基瞪着眼怒斥道,“今天是我大喜之日,又有这么多宾客在场,你如此刁蛮,实在是……”王宏基停顿一下,“实在是岂有此理。”
“会个成语就了不起了,你!”王诗诗吵嚷道,“谁岂有此理?我问你,你都娶了五个老婆了,为啥还娶?”
“你懂什么!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孩子瞎掺和什么!”王宏基生气地甩开王诗诗,“真是岂有此理。”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你做事太过分了,”王诗诗用力拉扯着王宏基的衣袖,“你别走,听我把话说完。”
“你到底想要干啥?”
“我想要干啥,我还想要问你呢!”王诗诗极力反驳道,“潘小花是谁,你知道吗?”
“潘小花是谁?”王宏基挠了挠头突然生气回答道,“潘小花是谁,你说潘小花是谁?她是我的新娘子,是你的新嫂子。”
“潘小花怎么来的?”王诗诗反问道,“是不是你抢来的?”。
“这个……”王宏基稍作迟疑,随即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就是抢来的,怎么啦?我是这里的安抚使,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哥,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王诗诗警告道,“你身为一方父母官,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逼其为妻,并大肆举办婚礼,你就不怕遭人非议?你就不怕招惹麻烦?”王诗诗说着压低声音道,“你就不怕刁宾玉知道了收拾你?”
“刁宾玉?”王宏基心头一惊,故作镇定道,“他,他怎么会知道?再说,我就是娶了个老婆而已,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样?”王宏基降低声音猥琐地笑道,“他还准备再娶八个老婆呢!”
“无耻,你们男人都是无耻!”王诗诗生气提醒道,“我刚从潘小花那里过来,人家正在寻死觅活,还扬言要到刁宾玉那里告你!这次啊,你可能真的捅上马蜂窝了。”
“不怕,不怕,哈哈,你们女人就是这样,”王宏基不以为然道,“一哭二闹三上吊,四五天后乖乖了,哈哈哈!”
见劝说无效,王诗诗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开。
若无其事的王宏基得意洋洋地返回得意堂,与众人推杯换盏,其乐无穷。
突然,刁宾玉贴身护卫水上漂带一干人等闯入得意堂。
水上漂年约三十上下,身材消瘦,相貌冷峻,沉默寡言。
王宏基见到水上漂,大惊!
“护卫大人,你星夜前来,所为何事?”王宏基小心翼翼地问道。
“拿你!”水上漂示意左右,“给我带走!”
得意堂内瞬间炸开了锅,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为啥?为啥要带我走?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王宏基惊慌地喊叫道。
“麓川府!奉刁大人之命!”水上漂冷冷地说,“如何,你不去?”
“不不不,小的不敢,”王宏基试探着小声问道,“可是,为什么呢?”王宏基看了看周围,哀求道,“护卫大人,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看这么多人在,能不能给我一点面子,等明天我再……”
“刁大人命令即刻启程,”水上漂打断了王宏基的话质问道,“如何,去还是不去?”
“我去,我去,”王宏基胆怯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
“带走!”水上漂不由分说的强行带走了王宏基。
约晨曦之时,王宏基被带到了麓川府。
麓川府府门高耸,规模宏达,气势不凡。
麓川府正义厅内,麓川宣慰使刁宾玉衣着锦绣,头戴桂冠,表情严峻,目光凌然。
刁宾玉军师白俊山站立其旁,手持羽毛扇,目露凶光。
两帮衙役手持杀威棒站立两旁,皆如凶神恶煞般,面容冷峻,沉默无言。
水上漂入厅复命,王宏基随即被带入正义厅。
“王宏基,你可知罪?”刁宾玉厉声问道。
“宣慰使大人,下官不知身犯何罪,还望大人予以明言!”
“不知身犯何罪?哼哼,”刁宾玉冷笑道,“好你个胆大妄为的王宏基,你身为朝廷命官,集边境重任于一身,理应时刻感念朝廷,处处以身作则,为民请命,造福一方,可你却悖逆圣上,狂悖不羁,侵扰百姓不断,祸害乡里不绝。你所作所为,我岂能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念你我为同僚,我一忍再忍,希望你改过自新,可你却屡教不改,变本加厉。近日更是于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竟还毫无廉耻,大摆宴宴,闹得尽人皆知,致官府脸面于不顾,使人心涣散而侧目!王宏基,你可知罪?”
“我……我……”王宏基吞吞吐吐,不知何言。
“事到如今,你还绝不认罪,真是嚣张至极,不可理喻,来人啊——”刁宾玉呼喊左右,“给我先打他三十杀威棒!”
左右闻之,如饿狼般一哄而上,把王宏基按倒在地。
“大人手下留情,大人手下留情啊!”趴在地上的王宏基挣扎着哭喊着,“宏基我抢占小花是不对,可是,可是……还望大人看在你我同僚面上,饶我一次……”
“饶你一次?”刁宾玉冷笑道,“我已饶你多少次了,你说!上次你克扣军饷,上上次你抢占民宅,你做了多少坏事、恶事、丑事,我都原谅你了,可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你说!”
“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次我一定改,我一定改!”王宏基哭喊着竭力仰起头,伸出五个手指,“五个,大人这次我贡献五个!”
“五个?你以为银子能买通一切吗?你以为银子能让你一再逃脱法网吗?不可能的,告诉你!我身为宣慰使,作为麓川最高长官,必须为民请命,铲除你们这些败类!来人啊,给我打!”
衙役们举起杀威棒,朝王宏基身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