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要让你丢尽了!”
男人的暴怒更加激化了城墙上人的情绪,直到此刻万凌兰才彻底痛哭出声:“陶咸,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你此生最爱只有我,是你说你在遇见我之前以为会独身一人终老,是你说你会让我不输过去公主的生活,让我永享公主荣耀,这些都是你说的,都是你说的啊!”
见下面人不再说话,万凌兰却又忽然苦笑起来:“为了宁河我什么都做了,可结果呢,结果呢,宁河没了,父皇没了,母妃没了,我也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啊。”
“闭嘴!闭嘴!”陶咸大喝着,只狠不得立刻上去将人拽下来。
上面人笑了半响却忽然停了,没有哭声也没有笑声,一瞬间四周安静的可怕。
“顾唯儿,你知道吗?其实从始至终都没人瞧得上你重阳顾氏,你们这群草莽出身的卑贱之人就该为奴为婢。”万凌兰看着下方的顾唯儿也没什么笑意,只是像在陈述事实一样。
众人看着顾唯儿只想着眼前人不知要如何闹时,那人却也同上面人一样冷静的陈述事实道:“可是现在站在上面的是你不是吗?”
万凌兰闻言目次欲裂,身形更往外探了探:“你以为你什么都有吗?你以为所有事都能如你所愿吗?你其实什么都没有,没了重阳,没了你父兄,你顾唯儿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配的上什么东西?你什么都不配,没有事情会永远在你的掌控中,总有一天你会失去一切,一切!”
万凌兰话罢纵身一跃,暗卫立刻出手,却在还未近前时被人挡住了去路,虽然时间不多,但足够让一个人从高空坠下去了。
一个人血肉模糊的摊在雪地上,炸开来的不只有血,还有身上不知哪里的肉块和内脏,周遭的人像疯了一样的向后逃窜,胆子大的却还是好奇的忍不住去看,以满足自己内心的阴暗。
顾唯儿即使被钟离忌护的快,却还是看到了那人瞪着自己的眼,那眼睛此刻几乎很难再维持在眼眶里,只兜在那要落不落。
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人却还有意识,在眼睛被蒙上的最后一刻,顾唯儿仍旧听见了那人低声呢喃道:“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们所有人,我好疼……好疼……”
一场雪后,不等钟离忌像顾唯儿解释之前的事,顾唯儿却先病了。
连着几日高烧,迷迷糊糊间嘴里只是喃喃,钟离忌贴身不离的照顾了几日,在加上闻照动用了自己的名声,很快便请来了久不出山的神医出山。
医生开了药又嘱咐了几句才道:“这病来的凶,本只是小风寒,却因着又怒又惧这才重了,这药用了就快好了。”
钟离忌闻言千恩万谢后又将闻照劝了回去,自己则在床边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许久,直到顾唯儿意识回笼,刚准备出声,手背上却先落了滴泪下来。
看着眼前人落泪,顾唯儿一时到忽然觉得好笑,不等出声钟离忌却先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你只管开口。”
见眼前人一直落泪,顾唯儿却忽然觉得有一阵暖流流过,想要伸手帮眼前人拭泪,却发现还不等抬手那泪便消失在面具里。
不知是连日的高温还是别的原因,她忽然很想看面具下的人的脸。
“那你摘了面具给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