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哥,以后你结婚了一定是个好老公!”
沈崇笑着尝了一口自己的手艺,对小丫头的恭维不置可否。
“我们这一站的任务结束了,要去下一站了。”陈筠缇跟她和梁辰挥挥手。
与此同时,阮子嫣和路途也到了这个任务点。
百合花一般清新的女孩子看见沈崇就不自觉羞涩一笑,眼角弯弯无限温柔。
“沈崇哥你们动作好快哦,我们在后面刚刚做那个年糕真的是累得半死。”女孩用手掌做扇子扇了扇风。
她身上柔媚的女士香水味传入鼻端,陈筠缇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沈崇却全程面无表情,只是微微跟阮子嫣点了点头:“陈筠缇,你走不走?”
陈筠缇耸了耸肩,只好无奈地跟着他的脚步往地势较高的小岛另一边走去。
一路上,小路两边都是修长的竹子,初秋的风吹过竹林,一片树叶的沙沙声。
旅游淡季的小岛游客不算太多,所以他们两个某段时光就成了这条小路唯一的过客。
她穿着明媚的南瓜色,他穿着深沉的藏蓝色,一种强烈碰撞,也是另一种强烈的和谐。
“陈筠缇,起风了。”沈崇突然感慨。
“嗯,其实我的名字里面的筠字就是竹子的意思。”
“我知道。”
柳叶岛上的沈氏祠堂始建于清朝,民国时毁于一场大火,建国后,海内外的沈氏族人又花重金将其重建,这里既是沈氏宗族祭奠祖先的场所,同时也是一座小型的博物馆,记录着柳叶岛的前世今生。
陈筠缇这才后知后觉:“所以这个岛上所有的人都姓沈?”
“是。”沈崇转向跟拍的工作人员:“我们简单休息一下吧,也等等后面的人。”
“也行。”
沈氏祠堂建在山顶,工作人员扛着笨重的机器爬上来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如今听沈崇这么说,他们也乐得坐下来恢复下体力。
“我们上去走走?”沈崇征求她的意见,但是那个眼神却像在说:【你跟我来,我有不能让外人听到的话想单独对你说。】
陈筠缇犹豫了一下,还是同他一起走上了台阶。
“其实,我们家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我奶奶之前还住在岛上,不过她前几年过世了。”
上山的台阶狭窄而陡峭,陈筠缇走得很小心,生怕自己会从上面滚下去,那样她就算不死,估计也得骨折加脑震荡。
“别怕,我在。”
他突然伸出手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
“黑热搜的事情,我已经让人着手去解决了。”
陈筠缇却没再注意他说什么,她只是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干燥的温暖。
这种亲密又似乎并不逾越规矩,她的心却蓦然一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发现茂密树林已经将下面的人全部遮挡,应该不会有人看到他们的暧昧了。
初秋的山林温度有些低,山风飒飒,她的渔夫帽差点被风吹飞,她立刻用手去拉扯帽檐,却不想脚下重心一偏,然后,她就栽到他怀里去了。
“陈筠缇,你这样我会误以为你是故意的。”沈崇完全不掩饰眼底明晃晃的笑意,搂着她腰的手臂又悄悄紧了几寸。
“我看你倒像是故意的,非把我带到这鬼地方来。”
陈筠缇立刻站直了身子,往远离他的方向躲了一步,顺便拂落了他搭在她腰间的手。
“你讲话小心一点啊,这都是供奉祖先排位的地方。”
“所以你奶奶也有在这里?”
“嗯,不过,我不想让节目组知道。一开始他们选这个录制地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是冲我来的,后来才明白这一切只是巧合。我爸十几岁就去鹭港闯荡了,所以外界知道他来历的人不多。而我的官方资料上也并没有关于柳叶岛的记载。”
沈崇带着陈筠缇迈进了沈氏宗祠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枇杷树,可现在不是它的季节,树上并没有那种诱人的小果子。
“我小时候经常来这边玩,春天的时候就爬到树上去摘枇杷吃,什么时候吃够了再下来。”
沈崇回忆起童年,满脸的幸福。
沈氏宗祠的门楼很气派,飞檐斗拱,门面上都是精美的木雕。
门口的整木制成的柱子上印着黑底金字的对联,上面写着:和睦清正宗族盛,自强勤奋家业兴。
迈进门,陈筠缇一眼就看到了正对着的一整面墙的供奉牌位,祠堂内部轩敞恢宏,所以最上面的那对牌位差不多就有两层楼那么高。
这种类似于正面着整个沈氏几代亡魂的阴郁诡谲感让她下意识地就捏紧了领子,立刻生出敬畏之心来。
天知道,她之前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来着。
“不用怕,在他们眼里你也是沈家的孩子。”
陈筠缇难以置信地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他该不会是觉得刚才那句话很浪漫吧?
“沈崇,我们先出去等吧,一会儿等那帮人都到了我们再进来。”
她一手捏着领子,一手主动拉住了他的小手指,然后祈求似的摇了摇。
“我烧一炷香,你要是怕的话,外面等我一下。”
“好。”陈筠缇转身就要逃。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眼睛却不小心看见了最下排的一个配龛上面的一个不起眼的牌位。
上面写的是沈光愈的名字以及他的陨落之日!
按照那个死亡日期来算,他至少已经死了八年!
如果他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那她两年前认识的人又是谁?
本来她也以为只是重名的人,可牌位上贴着他十几岁时候的照片,她现在钱包里还有一张。
陈筠缇愣在了原地,很快,她的眸底就充了血,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沈崇敬了香回过头来,却发现她像是中了什么诅咒,整个人都僵硬地杵在原地。
“缇缇,你怎么了?”他呼喊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