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时光旅行者?怎么可能?
“你少骗人,我有完整的成长轨迹和人生线,你也一样沈崇,我对你的来历如数家珍,不怕你得意,我曾经是你的粉丝,从十六岁喜欢到跟鲸鱼娱乐签约之前!就在两年前,我还去现场看过你的演唱会!”
陈筠缇试图逃离他的禁锢,但没有成功。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双臂又抱得太紧,热浪均匀缠绕,正在试图将她慢慢烹熟。
“缇缇,除了这个解释,我找不到其他逻辑来解释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他的声音闷闷从头顶传来,她没有抬头,却感受到了他压抑着的难过和喜悦。
难过大概是因为分开了太久,而喜悦是因为失而复得。
他再次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吗?”
此刻的陈筠缇已经被勾得几乎失了魂,可是她咬了咬舌尖,总算保留了最后一丝清明。
“当然记得,那天晚上你给我颁的冠军奖杯,我们还一块出了舞台事故,差点摔成脑震荡。”她也不抬头,目光所及之处就是他的喉结和锁骨。
他的香水味真的很特别,乖张的,性感的,像是劲风里骑单车的少年,有蓬勃的力量却又不会给人过犹不及的油腻感。
因为她父母就是大学同学,家庭氛围又太和谐,所以她从小到大幻想的另一半都是同龄的灵魂伴侣。
她不仅感性,脑子里还有一座理想之城。那座城太美好,美好到只要她讲出来就是在自取其辱。
可偏偏这个沈崇比他大八岁,霍东宸比她大十岁,而且还都不是她想拒绝就敢直接拒绝的人物,想想她就绝望。
“所以,两年前,是你和他一起来看我的演唱会的吗?”沈崇把她的脸转向他,强迫她正视他的眼睛。
“那倒……没有。”陈筠缇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说。
她总不能在眼前的男人面前承认当年沈光愈骗了她。
“因为,他跟你说他是鹭港大学音乐系的大二学生,可是你后来去学校找他,整个学院的人都没有听过沈光愈这个名字对吧?”
“你怎么知道!”陈筠缇的眼里再次蓄满惊愕。
“缇缇,其实沈光愈只是我的曾用名,十八岁回国读大学的那年家里才给我改了沈崇这个名字。可是我不喜欢它,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只告诉了你我叫沈光愈。”
她还记得那是他们正式交往一个月纪念日,她买好了沈崇的演唱会的门票,说是带他去看看这世上她最喜欢的男人之一。
沈光愈吃醋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谁啊,难道我不是你最喜欢的男人吗?”
她答:“所以我说之一嘛!哎,对了,这个歌手最特别的一点就是和你长得很像!”
沈光愈皱了皱眉:“我怎么不知道华语乐坛哪个有实力开全球演唱会的男歌手和我长得像啊?”
陈筠缇忍不住笑:“你该不会是想说他们都没你长得帅吧?”
“这都被你发现。”沈光愈将她拥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头发。
陈筠缇红了脸,交往一个月,这已经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触电般的感觉令她忍不住身体战栗。
可抬起头她才发现,眼前的男人也没好到哪去,他甚至只敢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而此时,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刚好路过窗外,看见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他眼睛里立刻盛满了促狭之意。
“嘿,哥们!”他的声音故意很大,吓了她们俩一大跳。
“你神经病啊!”看见熟人的沈光愈瞬间红透了脸。
“你没做坏事心虚什么?这是你女朋友?哇你小子可以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被你追到手!”男生哈哈大笑。
“你胡说什么!”沈光愈顿了顿,还是给他们彼此做了介绍:“这是我女朋友陈筠缇,这是我室友,音乐剧专业的郑柏宇。”
郑柏宇,郑柏宇,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的陈筠缇依旧神情恍惚,沈崇所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如天方夜谭,像是某个天才编剧专门针对她所编的沉浸式剧本。
沈崇的话乍一听似乎没有逻辑漏洞,可是他似乎忘了,沈光愈的牌位还摆在沈家祠堂里。
就算她真的是时光旅行者,他又怎么会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沈光愈,他死了。
她在《心动之声》上的诅咒成了真,他竟然,真的死了……
“沈崇,你本不用这骗我的。”她突然看向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我真的没有。”他坚持。
她已经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了,她现在脑子很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想回酒店。”
“小姐,你没看见现在正在下大雨吗?”沈崇无奈地指了指窗外。
陈筠缇不再说话。
窗外一整座山的翠竹被雨洗过之后更加清新喜人,陈筠缇忍不住问他:“你们家门前这座山的主人是靠种竹子为生的吗?那岂不是哪一天到了竹子收获的季节,这座山就要变得光秃秃了?”
“放心,他不会的。”沈崇站在她身后,两人一起看着窗外的风景。
临近傍晚,雨势终于停歇,节目组通知所有人到岛上一家民宿继续录制。
下午情况紧急,各家艺人都回了各自的住处等通知,所以除了鲸鱼娱乐的人并没有外人知道沈崇和陈筠缇单独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经过一个下午的冷静,陈筠缇的情绪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和,但是沈崇编的故事,她是一件也不信。
当年她和沈光愈相恋的时候,就没有接触过一个跟他有关的人,除了郑柏宇。
她要想办法找到他,问问他知不知道沈光愈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死了。
茹歆看到她就满脸喜色地迎上来挽住了她的胳膊。
“你干嘛!”陈筠缇从那丫头的表情已经看穿了她在想什么。
“哎,少爷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