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你担心。”
“你什么都不给我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我就不担心了吗?!”
许瑟尔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对着傅言之说话,后者显然有些僵硬。
看着眼前这个眼角微红,大声质问自己的女孩,傅言之只觉得有些心疼。
心疼她此时的无助,也心疼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
“瑟瑟,对不起,别哭。”
许瑟尔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珠,非常倔强的说自己没哭。
停了一会儿,许瑟尔释放完自己挤压多日的情绪,想到这些日子傅言之肯定比自己更难受后,又止不住的心疼眼前这个男人。
许瑟尔凑近他,直视他的眉眼,语气比之前平和了很多:“我们是恋爱关系,不是合约关系。彼此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应该告诉对方吗?”
傅言之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循循善诱的女孩,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指尖微微曲起。
见他没有说话,许瑟尔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后从他鼻尖和眉眼上滑过。
傅言之紧握着手掌,然后又骤然松开。他反握住许瑟尔的手,把女孩拉到他怀里。
“应激障碍。”
男人终于语气嘶哑的开口,许瑟尔听后身体僵硬了些。
她看过许多年的心理医生,自然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她把男人抱紧,眼眶微红,她知道这种病多难熬,所以她不能在此刻落下泪,让男人觉察到她的的脆弱。
她强压住自己哽咽的声音,勉强语气轻松的开口:“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言之原本都做好许瑟尔询问他这病由来的准备了,不想她竟然什么都没问。
他的嗓子有些干哑,身体不受控地紧绷。
“生病了,看医生就好了。”许瑟尔柔声道:“你看我,镜头恐惧症不也是好了?”
一瞬间,就好像贫瘠的沙漠突然盼到了它的甘霖。傅言之多日阴沉的情绪,终于有了阳光突破进来。
傅言之把女孩抱紧,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然后低沉的“嗯”了声。
“傅言之,别怕。”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搞我们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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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多,许瑟尔就坐上了返回N市的飞机。
傅言之不同意她从京市陪着,许瑟尔也没有坚持。她不想再让傅言之觉得心里有负担,觉着他耽误了她的正常生活。这样,对他的病情并没有好处。
临走之前,她拨通了给傅言之治疗的心理医生的电话,详细询问了傅言之如今的情况。
可能是因为当时傅言之就在身边,所以那个医生并没有说太多。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许瑟尔打算回到剧组之后再详细的问问他。
在开拍之前,许瑟尔终于赶到剧组。余双见她准时出现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便拉着她去换衣服化妆。
每天的拍戏任务都很重,有时候在拍重头戏,她每天眼睛都会哭得红肿。
不过即使再累,她每天也会雷打不动的给给傅言之开视频聊天。
至此,傅言之肉眼可见的精神好些。
许瑟尔也问了给傅言之治疗的心理医生,他说傅言之这个情况最主要是是先稳定他的情绪,慢慢治疗不能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