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希晨他们吃饭的食堂到奶茶店有点距离,走在路上的大都是刚吃完饭回宿舍大一的学生。
今天武大的军训服还是老一套,宽宽大大的迷彩服,走在路上,整个成了移动的草垛。
一上午太阳的毒辣再加上教官的虐待,杀伤力可想而知,吃了饭体力也不容易恢复。
大都慢慢的走在路上,以每分钟十步移动,这让跑步穿越在人群中的凌希晨格外的显眼。
路过的人大都震惊于他的体力“我们军的是一个训嘛?这哥们怎么还能跑那么快,不累的嘛?”
也都几个颜狗的女生,捧着脸惊叹凌希晨的颜值“啊~要死人了,怎么跑起来这么帅”直接喊了出来,一瞬间疯狂穿越人群的飞毛腿帅哥成了焦点。
确实,相比无大多数男生,凌希晨长的很硬,浓眉,高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额线,丰神俊朗,给人一种压迫感,尤其是那双眼睛,冷厉极了,看不出半分柔情。
再就是追着他的候明,略显狼狈,不断的呼喊凌希晨:“我cao,哥们你到底要去哪呀,先把我手机给我呀。”
此时的凌希晨哪还能听到别人的声音,心中全是珞珈,脑子里全是珞珈,找到了找到了……这份急迫让他忘了呼吸。
凌希晨冲了进去,冲劲太大直直的磕在前台的吧台角上,来不及查看,看到前台的人不是珞珈,凌希晨眸子一冷,他有些不受控,冲着陈飞大喊:“珞珈呢?珞珈在哪?”
奶茶店的众人皆是一愣,先不说他突然冲进店里,再又无故的大喊,让人不敢说话。
头一次遇到这样客人的陈飞,有些无措,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
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将凌希晨拉了回来,是被他挤在身后的女生被他吓得没拿稳刚喝一口的奶茶掉了。
凌希晨这才反应过来,他有点过激了,转头向女生道歉“不好意思,我一会赔你一杯。”
又转过头问陈飞:“珞珈呐?”
陈飞被吓退一步,结结巴巴的回答他:“珞……珞珈……珞珈学长,下班了。”
凌希晨抵在吧台的手落了下去,脸上尽是懊恼,像是在埋怨自己跑的太慢,又与他错过。
嘴里重复着“下班了下班了。”
心中一惊,“对呀,珞珈他,和他在一个学校,想找到他还不容易”,突然笑了出来,嘴里念叨着“找到了,我找到了。”
这一举动,无疑在陈飞和奶茶店顾客的眼里这人不会是个精神病吧。
身后的女孩刚想走,突然被凌希晨叫住,但语气并不像刚才那样凶狠,“等一下,刚才不好意思,我替你再买一杯,你喝的什么。”
女孩连忙摆手,强装镇定的说:“不用,不用,我突然就不想喝了。”
凌希晨也掏出了手机,准备扫码,这才发现拿的一直是候明的手机,气氛达到冰点,只能尴尬的笑笑。
女生并没有回应他,急忙跑了出去,又多了一件倒霉的糟心事。
凌希晨也向陈飞表达了歉意,大步走出了奶茶店。
一颗怦怦直跳的心也缓了下来。
他走到奶茶店门口的树旁。
追上来的候明直接一书包轮在他身上,不等气顺就一顿输出:“你有病啊,凌希晨”
凌希晨被猝不及防的一甩,退了半步,接过书包,看清人是侯明。
扯了下嗓子开口说道“抱歉啊,手机给你”
可侯明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接过手机,狐疑的看着他“哎,你跟这视频上的男的什么关系啊?”
这一声问让凌希晨的心再次跌落谷底“什么关系?邻居?恋人?还是陌生人,是啊,现在珞珈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当年他们都说珞珈自杀了,凌希晨找遍了每个可能有他的角落,一天一夜没回家,凌父找到他时,他手里攥着一个书桶倒在珞珈“家”门口,里面装的是凌希晨的画像。
背带回家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本来凌父凌母觉得好朋友不在了伤心一下很正常,就没有强迫他,让他自己静静也好。
可是两天两夜,不管他们怎么劝他都不肯开门,第一天房间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在摔东西,伴随着隐忍的哭声。
第二天就只剩下了闷闷的哽咽声,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再伤心也不能这么来呀。
自己儿子又是个犟脾气,凌父只好把门砸了。
房间凌乱不堪,凌希晨也是,摔碎的玻璃杯,扫落在地的书本,手办,灯柱,还有他最心爱的拳击手套………整个房间里没有一个能落脚的地方。
凌希晨安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紧抿着已经干裂的唇,头发遮住眼角,整个人瘦了一圈。
自己的孩子糟践成这样,凌父又生气又心疼。
凌母的泪滴在地板上,顾不得玻璃渣子,扑到床边,抱住她的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叫着“希晨,我的希晨……”
凌父看不下去,出了房间。
这两天凌希晨被折磨着,他们都说珞珈死了,可他不信,他是走了,可他又走到了那里?为什么不告诉他,难道在他心里自己一点也不重要嘛,一点都不值得依靠嘛?
他总是哭着哭着就晕了,醒来又继续哭,到最后只剩下无声的哀吼。
矛盾的心理让他变得愤怒与不忿,相比这些更多的是想珞珈。
凌母的泪滴到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些刺疼,他轻轻的叫出了一声“妈”,嗓子像硬生生的裂开了,疼痛难忍。
他抬手抓住凌母的胳膊,像小孩子一般在凌母的怀里哭着,声音嘶哑,嘲折难为听。
从凌希晨从小就好面,不管是什么天大的事,他都没有在妈妈面前哭过。
凌母抚慰着他的头,哭的更甚:“希晨,妈妈在,妈妈在,你别怕……”
没等凌母说完,凌希晨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下午,躺在整洁平整的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窜进鼻子,他嘴唇白的吓人,毫无血色。
就那样凌希晨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只是在床上静静的躺着,不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