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
无名看着绊倒砸伤的海妲,回首严肃地对凯丹佣兵们说:
“你看给人家弄伤的。”
“关我们什么事!”佣兵们嚷嚷。
无名却根本不听佣兵们的辩解:
“而且你们把人家一小姑娘拉来干什么?肯定是想做这样那样的邪恶事情吧的,龌龊!丢人!”
“放屁。”凯丹佣兵唾沫星子横飞,“不要侮辱我们,你知不知道现在很多人根本就没那个能力?”
“是这样吗?”无名问那些投降的凯丹佣兵,得到了羞耻但肯定的回答。
黄金树的衰落体现在多方面,生育能力的下降也是一种体现。即使是凯丹佣兵这些强壮粗犷还喜欢玩女人的蛮子,也很少再留下子嗣。
“我可以理解你们。”无名有些同情他们,“我也在便秘,所以很怀念粪便的味道。”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事情好吗!”凯丹佣兵愤怒地再次发动冲锋。
但这次他们失败了,无名微微弓身,把盾牌挡在了前面。
巨震从手上的马刀传来,传递到全身,凯丹佣兵被直接震下马。
后面的几名佣兵也被前方的异常影响,纷纷落马。
无名的盾牌纹丝不动,将所有的冲击全部返还。
他放下盾牌,走到落马的佣兵面前:
“钱呢?”
“了。”佣兵不服输地瞪回去,“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无名打量着佣兵的身体:
“身材不错,蛮结实的啊。”
“你要干什么?”佣兵突然感到一种寒意。
“干活还钱,算我给你个机会。”无名说,“为我工作吧。”
佣兵笑了:“你也配,那些怂逼怕你,我可不怕。大不了杀了我,反正都会归树,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
听佣兵这么说,无名掉头就走,进入艾蕾教堂。
“这是干嘛……”那佣兵愣。
原来的同伴却趁这时压低声音说:
“快点跑。”
“嘿,我就不信了,你们说老大下山是为了他,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有那么厉害。”那佣兵脖子硬的很。
没一会儿,无名又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长生者。
那正是之前被佣兵头子砍伤的长生者,此时已经奄奄一息,意识模糊了。
无名一只手提着长生者脑袋,拖在地上就走了出来。
“你真是他们老大?”佣兵狐疑,“不像啊。”
无名压根没搭理他,另一只手前伸,按住佣兵的脸。
红光从他手上闪出,暗红色漩涡从他手中析出,包裹在佣兵脑袋上。
佣兵突然丧失了原本的骄横和狂妄,抽搐挣扎着,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无名始终没说话,任由佣兵拳打脚踢在他身上。
很快,佣兵就失去了动静,瘫软在地上。
海妲拉着旁边的一个长生者:
“发生了什么?”
长生者于是给他们详细讲述着发生的事情。
长生者描述着眼前的画面:
“……佣兵不动了,应该死——咦?”
佣兵抽搐一下,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脑袋,茫然地看看四周。
佣兵看到了教堂里的海妲,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海妲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佣兵如此说着,说完又捂着自己的嘴巴,显得有些惊讶。
海妲听着那音色陌生,语气却颇为熟悉的声音,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颠火可以将世界重新带回浑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万物回归巨大的一,结束一切矛盾与争端。
也因此经受颠火洗礼的人,可以借由别人的身体再度重生。
对于颠火的信徒来说,将灵魂寄宿在不同的身体里,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长生者可没有经过颠火的洗礼。
可他的灵魂却在无名的力量下转移到了佣兵的体内……
“这就是指头大人认定的王吗……”海妲喃喃,
“颠火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