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
阿史米抱怨:“我可是注定成为王者的人,被拉来抛头露面当妖艳男人,我看你命里缺德。”
仿身泪滴立刻立定站好,两滩长条手捂住并不存在的脸:
正是他们喜好囤积的习惯,才让他们在远离黄金树的现在,还能保持体面生活。
销量十分喜人,罗德尔人凑钱也要给自己的聚集地添置一座神像,日日祭拜,平常香火朵一个不能少。
是要这样被商人们温水煮青蛙,逼到角落灭亡,让商人鸠占鹊巢,住进新王朝,成为新的权贵,还是赌一把。
帕奇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滩粘稠的模糊人形:“好偷懒。”
然后招来一堆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不就是摸鱼吗。”帕奇说,“行吧,那你去当保安,看着就行了。”
“你真是上道了。”帕奇很欣慰,“越来越活畜生了。”
几乎所有罗德尔人都选择了后者。
无名果断无视了阿史米,对帕奇说:
“现在人都齐了,接下来怎么办?”
无名走访的时候,发现甚至开始有人怀念起拉达冈王的时代,或者玛莉卡还在的时候,认为玛莉卡在的时候葛孚雷不会这么乱来。
环绕在舞台身边,围着食粪者对吼的,全是普通人。
无名恶狠狠比出一个手刀:
“做生意就是要有买有卖,这些人想超脱出我们的幸福螺旋,置身于我们的秩序之外,那就砸碎他们自给自足的平衡,让他们不得不依附于这个大潮。”
无名却可以主动调控他们崩溃的速度。
他们甚至破不了商人胯下战马的防御,这帮毫无格调的商人在战马的铠甲上镶了一层铁甲。
“这些人喜欢的是食粪者,是塔妮丝。”帕奇说,“他们传达的狂躁与亵渎,是会传染给这些观众的。据我观察,这些人对黄金律法的信仰,是越来越衰弱了。”
无名说:“我本来想让食粪者冲击罗德尔的习惯,可结果是我们强行改变了罗德尔的习惯,他们才愿意来光顾食粪者。”
“你要干嘛?”帕奇问。
“想想罗德尔人再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会变成我们的员工。同一个状况的极端变化,我们早就见过了,那些长生者员工,就是我们的目标。”
“太丢人了,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无名很关注客户的需求,神像很快就给安排上了。
罗德尔人买着商人的商品,祈祷着商人赶紧消失。
但无论是哪里,在朝堂,在冒险者的传说里,佼佼者总是少数,传奇总是传唱那几个人。
“看来首演不是很成功啊。”无名说,“帕奇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罗德尔人现在可不在罗德尔了。”无名说,“他们是在我们手上,这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他们不必为生活苦恼,空余的时间每天都在感谢黄金树和玛莉卡女王。
这时罗德尔人终于开始注意到,那一直存在于他们注意力之外的舞台。
首演无名也没想着赚钱,门票只要十卢恩,相当于托普斯一个月的工资。
“那我也干不了别的啊。”无名说,“我又帮不了你,你也知道,我这个领域只会坏事。你懂,还是你来。老板就要会用人嘛,这叫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无名喜笑颜开:“看来食粪者不是一点用处没有嘛。”
一声嘶吼打破了帕奇的沉思,舞台上,食粪者癫狂的嚎叫,大量的怨魂从他身上爆出来。
不过无名相信,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当他把所有的传单都分发出去时,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已经看到了那样的未来,他们的歌舞会会座无虚席,演唱会现场定会热闹非凡。
帕奇挠着光头:“令人在意的是,葛孚雷会怎么想呢。如果瑟洛修判断这样不利于黄金王朝的统治,他或许会出手,到时候你们可就不是切磋可以解决的了。”
帕奇问:“怎么说?”
罗德尔人生活在黄金树脚,每天仅仅是沐浴在黄金树光芒下,获得的赐福就比边境支流的人苦赚一天还要多。
“有办法的。”无名说。
“之后就可以推出食粪者,让他们接受最极端的情绪洗礼。”帕奇做出斩杀的手势。
无名老老实实远离舞台,当起保安,或者帮忙分发传单和画像。趁着这段时间黄金之民没心情对他喊打喊杀,把传单送到他们手中。
坐吃山空的危机感,让他们倾向于维持既有的生活标准,而不去尝试新事物。
无名没有猜错,确实热闹非凡——他
王城是个太过巨大漫长的项目,即使获得了葛孚雷的支持,他的商队还要多久才能复现王城的宏伟?
无名找工头估算过,答案是一百年。
无名算着:“所以我们……多赚十倍?”
“只是这么个意思,具体数据不是。”帕奇说,“但比打铁赚钱还是没问题的。”
“好!!”无名连连点头。
他们不需要为了自己的生计而操劳,房子有固定祖上分配的,吃喝的消耗都由黄金树的赐福负责提供。
“好!!!”无名点头个没完,给帕奇的计划热烈鼓掌。
黄金树时代初期的那种蛮勇气息开始在黄金之民心中复苏。只有战斗,才能给他们带来荣耀、财富,以及地位。
“更大的样本在你那边呢。”帕奇说,“你不是发了一千份吗?你可以去调查一下,看看那九百八十个人什么想法。”
罗德尔人支撑不到那个时候,他们喜欢积累财富,但只是习惯性地,并不是积极地积累。他们不可能变得像头溺水猪一样,撑过那么久时间。
无名坐在阴暗的角落,看着食粪者那舞台上,逐渐开始变多的观众,托着腮跟帕奇说:
“我们……惨败啊。”
比起涨落无常的日用品,昂贵的是信仰,玛莉卡女神的神像,一座百万卢恩。
卖官鬻爵,罗德尔人
“那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