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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兆角。”蒙葛特说,“有人在举行诅咒的仪式,传播恶兆宿疾。”
“是你,你来做什么?”食粪者这才认出无名,瞪眼大吼,“你也是来捧我场的?!”
“他们认出我的身份了?”无名费解地问帕奇,“知道我是老板了?他们怎么知道我有钱的,也没人问我啊。”
“你确定是他干的吗?”无名说。
“住手,你们住手,不要再打了……”
“杀过了,但他不会死。”蒙葛特不忿,“这样玷污的人,居然深受赐福喜爱……”
“你们怎么还在……”
尸体围坐一圈,每个人都被反绑到椅子上,低垂着头颅被开膛破肚,肠子混和着鲜血与污秽,被引导流淌到中心。
“可能赐福就喜欢坏的吧。”无名说。
帕奇从阴影中爬出来,来到无名身边:
“刚刚有个穿盔甲的混蛋,玷污了您的玷污。”粉丝解释着。
无名一个急停,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
“不赚钱了?”帕奇问。
食粪者不理睬粉丝,丝毫也不打算给老板面子,臭着脸扭身回到自己的囚车里,缩成一天,谁都不理。
“你怎么知道我一天能赚几百万。”
劲风吹过,无名冲到食粪者面前,用剑鞘抵住食粪者的脊椎剑。
这下粉丝先不干了,吹胡子瞪眼:
“可能走了吧。”无名说,“相约自杀结果自己看了其他人死前的惨状,结果怂了,别人自杀自己回家,也有这样的人嘛!”
“看你那身全身铠就知道了。”帕奇说,“保养好的铠甲,一眼就能看出来。而能保养得起铠甲,都挺有钱的。”
无名看着自己的手掌:
“我这还特地不抛头露面,怎么招这么大恨?”
蒙葛特没解释,只是带着无名在荒野中行走,过了许久,走到一处荒凉的空地。
无名盯着那仪式一般的血圈:
“但我确实觉得不像他干的。”
“竞技场的人。”兰斯桑克斯说。
“一张门票八千。”帕奇说。
蒙葛特沉默片刻:“你跟我来吧。”
“唱完了?”无名目光越过粉丝,看向后方的食粪者。
他走出阴影,重回舞台。
“这么残暴。”无名说,“你们居然没杀了他,王城的人真善良啊。”
“这是自杀?”蒙葛特问无名。
“笼子里关着呢。”无名往囚车一指。
“你谁啊?”粉丝们已经举起了小板凳,已经准备在食粪者的吼声歌曲中再次热血一战。
现场仿佛是邪恶的远古仪式,残忍、粗糙、蛮横。
“七百万,我们收一大半,再扣掉我们的一些服务费。”帕奇说,“上个月光食粪者平均下来一天能赚两百零八万卢恩。”
“这群人不像这么有钱的样子啊?”无名诧异。
“不好意思,我是来砸你场子的——这舞台先歇业几天。”无名扬声宣布。
“不就是死了一圈人吗,这不是交界地很常见的情况吗,交界地集体自杀之谜呢。”无名说,“我跟你讲我故乡也有这种呢,一死死一圈……”
粉丝看到无名这个穿铠甲的还敢回来,又捏着拳头准备把他赶走。
“唱歌的时候就出来,平常就进去,不怎么出去瞎逛的。”无名问,“有什么事吗?”
“风格?”
“凭什么这么觉得?因为他给你赚钱了吗?”蒙葛特沉声问。
“那最后一个人呢?”蒙葛特问。
无名收敛了笑容,咳嗽一声:
“其实是因为,风格不太像。”
无名又想到舞台上的收入,忍不住乐:
帕奇给无名打强心针:“放心,做得很干净,不会多行不义必自毙的。”
“还有高手?”无名问,“你爸揍你了?”
“他被关起来,就是因为干了这种事。”蒙葛特说,“在我还藏在幕后时,他就潜入到王城,几乎是最早潜入王城的褪色者,却不是为了挑战我获得大卢恩,而是找平民下手行凶,施加诅咒。”
蒙葛特说:“这就是你推测的方式?”
食粪者面对台下的热血,沉默地伫立在那里,环视冲到台下的观众,声音嘶哑:
“你跟之前不太一样了。”无名说,“发生了什么?”
无名说:“我觉得食粪者就算要杀人,也不会整得这么……有仪式感。他不像是杀人还要拘泥于形式,还要围个圈的人。”
蒙葛特用没被恶兆角挤压的那只眼睛冷冷盯着无名,一言不发。
“他是重要嫌疑人,我还不能先给他控制起来?”蒙葛特说。
“滚开,这是我们的事,伱个穿铠甲的来凑什么热闹。”挨揍的人满头血,流到眼角,眼神凶戾,却和打人的人一起瞪无名。
“是食粪者干的?”无名问。
蒙葛特又走近几步,无名看到这些人的死因,不说话了。
“你凭什么让这歇业!”
“你觉得是食粪者干的?”无名说,“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小蒙,你凭什么判断是食粪者干的?”
无名也注意到这一点,观察着食粪者。
“总之他太危险了,我要把他带走,封印起来。”蒙葛特说,“仅仅是囚车还不够。”
“你这累得不轻啊?”无名问,“好久不见,挺忙?”
“带着你丑恶的钱滚我们远点!”粉丝们开始一直对外,似乎就要和无名推搡起来。
无名急吼吼冲出去,险些跟人撞个满怀,扎个对穿。
蒙葛特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在尸骸的肠子里翻动,拿出一块血淋淋的东西。
帕奇讳莫如深得压低声音,伸出两根肢节:“原价八百,我安排黄牛炒到八千。”
无名有些惊讶,食粪者的力气意外地大。
帕奇说:“这叫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