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去转转,我们去哪?”
帕奇想了想:“那就出国旅游去吧。亚坛不少好地方呢,去转转呗。黄金王朝还是留下了不少恢宏景观的。”
无名摇头:“我们不就在黄金王朝吗,而且亚坛哪哪都一样,一片金黄,没意思。”
“那就去卡利亚吧,利耶尼亚,夜景好看。”帕奇说。
“卡利亚不行,太潮了,不喜欢。”无名说,“走一趟浑身都湿透了,从里湿到外。而且卡利亚那边鬼魂太多,容易勾引我犯错误吗。”
“那就宁姆格福,景好,空气香甜。”
“我们刚去过一趟你忘了?那边工厂已经多到云彩都黑了。”
帕奇沿着交界地问了一圈,哪哪都不满意,盖立德嫌太远,圣树说门没开。
最后找到了一个四季如春风景如画的国家——壶村。
“壶村也是国家吗?”无名问。
“壶村怎么了?壶命也是命,壶村永远是交界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帕奇信誓旦旦。
无名也没再反驳,壶村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遍地鲜,恬静美丽,沿海,却没有湖区中心那么潮湿。
无名说:“而且可以去看一下壶村的收成情况。”
他还记得,那里有个神奇的魔法坩埚,可以催生各种植物。
看到无名还是忘不了自己的生意,帕奇叹了口气,但也不敢逼得太紧,能催他出门活动活动,已经很不容易了。
两人下亚坛,从湖区东岸,往菈妮的神授塔走,通往神授塔的卡利亚书斋下方,便坐落着那神奇的活壶组成的村落。
为了表现自己是在旅游,他们还坐上了马车,没有直接传送门传送到壶村门口。
马车上,无名还不忘琢磨:
“布莱尼斯之所以能发展这么快,似乎就是因为,他充分地挖掘了人的就业。而一旦员工创造出超越自身的价值,这些价值就会用来扩充,所以才能发展地这么迅猛。”
无名总结:“关键就是就业。”
“别瞎琢磨了,回头我给你一套解决方案。”帕奇说,“我们不可能输的。”
“能不能先透露一些?”无名说,“你不说明白一点,我心里没谱。”
帕奇说:“我们掌握着交通、通讯、强大的武力,还有和各国掌权者的良好关系。还有一个能调控所有这一切的瑟睿。有了这些,我们当然能赢。”
“当然能赢吗?”无名明显还是不自信。
帕奇说:“你也说了,那些商人,被迫卷进了一个漩涡。他们需要不断压榨员工,让他们用更多的时间精力,生产更多东西,压低价格。只要他们生产出来的东西比雇佣工人的价格高,他们就有的赚。”
无名点头。
帕奇继续说:“不是所有人干的都是从土里、从天上接黄金卢恩的活儿。不同商人之间有竞争,有交换,他们往往只是专精一项产品。他们生产出的东西,需要交换,才能获得卢恩。他们要撩动人的欲望,让员工去消费,才能让交易完成,产品才能真的转化为卢恩。黄金之民并不真的需要生存物资,欲望决定了他们的价值。但过量产品会超过黄金之民的欲望,为了压低售价还要压低工资,而工资低又会导致员工无法消费……”
帕奇感受着马车的颠簸:
“我不跟你说太详细,但你要知道,这是一辆在下坡不断加速的战车,会越来越快,越来越不稳定,崩溃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些商人不是一体的,他们每个人都有的欲望,会让他们做出不理智的行为,而且还无法停止。他们是这车轮上的一部分,无法凭自己的意志停车。”
帕奇给车夫打个消息,马车缓缓停下:
“而我们的优势就在于,我们是‘一家’商队,真正有能力搞大商队的人,你已经弄死了。我们有一个统一的意志,可以做出更理智的决定。而有瑟睿的计算,我们对商队的调控可以更加精准,因此更难出现循环问题。”
“好像有点道理……”无名信了,放松了一些,顺势从马车上下去,徒步走了一会儿。
然后就看到一个男人蹲坐在路旁,靠在树下,躲在树荫里。
男人衣着华丽,灰头土脸。看到无名的马车,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想要叫住马车,可犹豫片刻,又把头低了下去。
这一会儿,无名已经看清了男人的脸。
“狄亚罗斯?”无名叫出男人的名字。
华丽铠甲的男人抬头,惊讶地看向无名的方向。
无名又辨认一番,确认了:
“果然是你,你在这做什么?”
狄亚罗斯还没回答,看到无名接近,先迅猛地起身,打理一下身上的灰尘。
拍拍铠甲上的灰尘,狄亚罗斯正要开口说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头栽到无名怀里。
“这是怎么了?”无名说,“碰瓷的?”
帕奇说:“蹲得太久,起来太猛,缺血。”
“只是缺血会这样吗?”无名拎起狄亚罗斯后脖颈的硬铠甲领,摇晃了一下,他已经晕过去了。
帕奇看着狄亚罗斯有些消瘦的脸:“也可能是饿的。”
无名给狄亚罗斯搬到随行的马车上,把狄亚罗斯的铠甲脱掉。
帕奇抽鼻子一闻,直皱眉:
“有点臭啊。”
“臭吗?”无名闻不到,说道,“这家伙没侍从了,这么复杂的铠甲,穿脱都麻烦,估计是一直都穿在身上。”
“都腌入味儿了。”帕奇捏着鼻子,把马车上的窗户都打开。
“我也从来不脱铠甲啊,我有味道吗?”无名有些好奇,抬胳膊徒劳地闻自己的腋下。
“你能有什么味儿,顶多有点孜然羊肉味儿。”帕奇说。
无名笑笑,把狄亚罗斯铠甲下面的内衬也脱掉。那精致的布衣已经板结了,上面满是盐块。
无名找来点水和布,帮狄亚罗斯擦拭身体。
“看来这家伙,混得不太行啊。”无名说,“上次我记得他还在火山呢,后来好像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