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了!
此处好似一个地牢,一层永远走不出的地狱。
加上黑夜的遮挡,重重危机,随时随地的死人,已经让他心焦不安,甚是急躁。
支援指望不上,出去又找不到出口和路线。
上一秒活着好好的,下一秒又可能就是死。
每个人心里都慌了,恐惧感袭来,心惊肉跳。
“老肥别喊了,我们目前等于案板上的鱼肉,几乎任人宰杀。”一人低着头劝慰道。
“放屁!总有一条路可以出去,如果连这点信心都没有,那我们才真正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话不错,信心丧失,才是我们最大的危机,最大的致命弱点。”
“走,我们再重新走一次。”
“这次一定可以。”
“好!”
三十人成群结伴,再次踏上走不出的迷途。
“咔嚓!”
不到百步,一人脚下发出极其轻微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发觉不到。
“我……我好像踩到东西了。”
“这片地方我们已经走过一次,能有什么东西,快走了。”
“也对。”
那人刚抬起脚,一声巨响震天动地,地面晃了三晃。
顿时血肉横飞,一股热浪滚滚席卷,泥土飞溅。
很不巧,他踩到地雷了。
整个基地总共埋了不到五颗,恭喜他中奖了。
前两天不买彩票可惜了,那么好的运气白白浪费了。
一声爆炸,又死伤了一半。
残的残,伤的伤,死的死。
三十人仅剩下十几个。
“妈的!狗东西,陈不凡太阴险了。”老肥吐出一口泥土,破口大骂,“这样如履薄冰,提心吊胆,不如放手一搏。”
“怎么个放手一搏?”
“把陈不凡骂出来,我们与他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不然继续下去,我们恐怕连本尊都见不到,全嗝屁了,那才叫一个憋屈。”
上一刻刚建立的信心,这一刻又崩塌了。
一步一险,一步一坑。
他们不甘心啊。
的确!依照他们胡乱摸索,没头没脑的找出口,根本没有希望。
哪怕到天亮,也不可能。
问题他们也撑不了天亮,进入基地不到一个小时,就快死完了。
“好,我先开骂,先过过嘴瘾。”
“等等!骂街我最在行,以前我老娘就是村里有名的泼妇,骂街的本事一绝,左邻右舍没一个能骂过她的,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学了不少,领略了几分精髓。”
说自己老娘是泼妇的,恐怕他也是第一人。
一个字:绝!
“陈不凡,我是你祖宗,有本事你出来,我们光明正大,真枪真刀的干一场。”
“不出来就是乌龟王八蛋,生儿子没py。”
“你这也叫骂人?看我的。”一人清了清嗓音,“陈不凡,你家祖坟炸了。”
确实够狠!
奈何刚喊出口,没等第二句,一支长剑飞射而来,在黑夜中极为闪耀。
“小心!”
“嗤!”
晚了一步,长箭准确无误刺入那人口中,穿了个透心凉。
死的老惨了。
“骂人?呵呵,你能好死吗?”声音在不远处幽幽响起。
一道身影出现在对面房顶上,一袭白衣,身材修长,小雨划过夜空斜长,带来一丝神秘之感。
“陈不凡,你终于出来了。”老肥咬牙切齿,手中的长刀攥的更紧了。
“不!我始终在看着你们作死,一直就在身边。”
“怎么说呢,有点像搞笑喜剧,尤其刚才的爆炸,啧啧啧……爽。”陈不凡嘴角抹过淡淡邪魅。
“狗东西!”
“狗这个字应该送给你们主子,我不配。”陈不凡摇了摇头,“既然喊我出来,小爷就早点送你们上路吧。”
老肥丝毫不惧,“来,老子倒要瞧瞧你的本事。”
“就你?”陈不凡不屑一顾,掌心翻转,一根银针出现在手中,中指一弹,疾驰而去。
“雕虫小技。”
老肥身材肥胖,身法极其灵活,轻轻一跃,躲闪开来。
“嗖嗖嗖!”又是三枚银针。
三针形成三角之势,左右上,封死对方三路。
老肥手中长刀挥动,发出一阵叮叮的声音。
“嗤!”
一枚飞针得逞,刺入大腿。
趁人病,要人命。
飞针不断,一根又一根。
“嗖!”
“啊!“老肥惨叫,一枚银针进入心脏。
心脏那是什么地方?最重要的五脏之一。
老肥痛苦浮现于表,死死的抓着左胸口,当即冷汗淋漓,滴滴答答。
嘴唇发白,肥胖的身体发抖,眼眸如仇。
他想开口说话,却永远的闭上了嘴。
“不知量力。”陈不凡淡淡道。
“大家伙,我们一起上,哪怕弄不死陈不凡,也要在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好!”
“上!”
二十余人腾空而起,齐齐朝着陈不凡下手。
可谓来势汹汹,杀意满满。
陈不凡神色平静,处事不惊,凉风荡起衣角。
快到跟前时,他动了。
一道光芒惊现,冲天而起,闪人眼眸。
“锵!”
意念一动,一把长剑拿在手中,随意一挥,剑气凌厉,无坚不摧。
“嗤!”
“啊!”
“额!”
一剑之后便是宁静,再无生息。
残肢断臂,身体残破,地上的泥水染红,散发着难闻的血腥之气。
死了,无一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