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分钟考虑,跪下饶你一命,不跪全死,我一个老家伙能拉着这么多人走。”
“值!”
陈不凡心里直骂街。
你是值了,小爷呢?
我只是来看个戏而已,没有搞事的打算。
弱弱的问一句,现在走还来得及不?
炸药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全面开启护体真气,能否挡得住满地的炸药?
难啊。
太难了。
最近诸事不顺,做什么都倒霉。
喝凉水都塞牙啊。
凑个热闹,还有生命危险。
靠了!
换做平常,一分钟的时间很短暂。
但在司徒乾坤的身上,天人交战,不知如何选择。
跪下屈辱,不甘,愤怒,扎心。
不跪,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
“时间到了,选择吧。”老爷子不温不火道。
“乾坤,你跪下给老爷子认个错,他是长辈不算丢人。”贺家一位老者开口道。
“是啊,跪就得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也没有命重要,莫做糊涂事,考虑清楚。”
一些人为了自保,都在劝说司徒乾坤。
“好,我跪!”
不用这些人劝,司徒乾坤也有了跪的打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条命给一个老逼登做陪葬,实在不值。
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凭什么把自己搭进去。
先保住命,再重新策划。
迟家早晚会败落下去,早晚会在自己手中终结。
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把迟家拉下马。
命都没了,一切都是虚无,都为假象。
“噗通!”司徒乾坤双腿弯曲,跪在地上。
“说话啊,难道是个哑巴不成?刚才还与我争锋相对,巧舌如簧。”
“老爷子,晚辈知错了。”
“不太诚恳,重新说一遍。”迟老爷子故意拿捏,煞笔都看得出来。
“老爷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与老爷子顶嘴,今日我司徒乾坤跪下道歉,请老爷子见谅。”司徒乾坤低头认错,声音大了许多。
古有韩信胯下之辱,今有乾坤跪下之屈。
这么一对比,档次就上来了。
实则他和韩信根本没配,啥也不是……
“嗯,这次还算凑活,滚吧。”老爷子眼皮不抬一下,摆了摆手。
司徒乾坤一句话未再说,起身转身就走。
他一离开,追随的家族纷纷抱拳走了。
陈不凡倍感无语,一头黑线。
就这?
就这?
打了半个小时的嘴炮,你来我往,激烈交锋,明里暗里的斗法,然后双方都互相给了台阶。
好像什么都发生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陈不凡:……
还不如不来,在酒店睡大觉多好。
一睡睡到自来醒。
再不济,去感受一下东北的洗浴文化也行啊。
幸好没打起来,老家伙脑子一热,小命都没了。
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从哪个方面讲,都不该来瞎掺和。
接下来又恢复喜气洋洋的气氛,上菜吃席。
唯一值得来的地方,就是这大席了。
那叫一个奢华。
轮番上菜,翻桌再翻桌,一连翻了三桌,没有一个菜重样的。
喝的酒也是茅子。
酒足饭饱之后,陈不凡就回去了。
不走干嘛?
别人没打成?自己要上?铲除迟家?
脑袋有病吧!
千斤炸药,确定可以动手?
只要脑子不缺弦,不会顶着风头上。
可惜早晨退了房,有点退早了。
陈不凡换了一家酒店,躺在床上睡觉。
他目前没有离开的打算,准备到晚上去洗浴耍一耍。
当然是正规的那种。
来过东北的都知道,这里的洗浴文化特别出名。
搓澡特舒服。
强烈建议正规场所。
正直的人,正直的心,社会好青年。
如果真的想去那种那种,也可以体验一下。
咳咳咳,不贵。
东北的价格还是比较低的。
陈不凡还未睡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陈不凡坐了起来,万分警惕。
在辽都一个人不认识,谁会来敲门打扰?
“我。”
陈不凡皱了皱浓眉,对方是一个男人,听声音很陌生,可以确定不认识。
“你是谁?”陈不凡立即穿上鞋。
“陈先生打开门看一看就知道了,我没有半点恶意。”
陈不凡半信半疑。
他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任何时候也不会卸下防备。
师娘曾教育过,不管是谁,都要保持一定的警惕性。
包括最亲最近的人。
更何况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陈不凡走到门口,打开了锁。
他时刻准备着,有一点不对劲,便会强势出击。
给对方致命伤害。
“进来!”
“好。”外面之人顺手把门推开。
国字脸,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鼻子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框,留着大背头。
在他身后跟着四位大汉,一眼便可看出是贴身保镖之类。
“陈先生。”
“你是……”陈不凡站在门口问道。
“迟乘风。”
陈不凡:???
“陈先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