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像坨屎。”项拓石耳聪目明,一下听出谐音。
脸色变幻,阴沉不定。
这个名字是爹妈起的,从懂事时就叫这个名字。
他也知道不好听,容易听错,叫错。
一不留神,就变了味。
变成了臭屎味。
小时候被村里的同伴嘲笑,知道名字偏偏故意叫错。
在项拓石看来,还没二狗子,狗剩子好听一些。
哪怕狗蛋,也比这个名字强上百倍。
项是姓氏,拓是辈分,后面那个字是名。
在农村一般都这么起。
石代表坚硬,刚强,本来寓意挺好。
可三个字一串联起来,就变成了笑话。
后来项拓石长大,闯出了名堂,嘲笑之音一点点消失,没人再敢调侃,胡说。
只有尊敬,敬畏。
今日重新被人这般叫,心理的防线一下塌了,受不了。
那种埋在心底的耻辱,油然而生。
莫名的暴躁和不畅。
“咋了,你难道不叫像坨屎?老夫哪里说错了?哪里有毛病。”洪世玉理直气壮。
“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夫对你不客气。”项拓石咬牙切齿,双拳握紧,筋肉凸显,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动。
“呵呵!”洪世玉冷笑,“你爹娘起的名字怪我喽?”
这句话有占便宜的嫌疑,但是没有证据。
“你不叫像坨屎,难道叫像泼尿?”
“老夫行得正坐得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到了天边,你也叫像坨屎。”
“cnm!”项拓石随即出手,突如其来。
打起来的原因不是因为不让进城,也不是因为双圣门霸占了罗非城,而是因为一个名字惹的祸。
你敢信?
是不是太草率了?
两人大打出手,导致双方数十人交战。
这边一打起来,无关人员尖叫一声,纷纷撤离,抱头鼠窜。
唯恐伤及无辜,祸及池鱼。
此行七星门一共来了二十多位弟子,一位长老带队。
满打满算不超过三十人。
而双圣门呢?
看守城门的则有百人,其中包括两位长老。
目前而言,双圣门已经实质控制了罗非城,城内没有其他势力,没有任何忌惮,打起来脚踏实地,心中有底。
整座城都是后备力量,怕个卵。
更何况,就七星门来的这点人根本不够看,不用出动其他人手。
陈不凡来到城门口,看到激烈争斗的双方,神色自若,稳若泰山。
他没有叫停,而是看起了戏。
都已经打了,为何阻止?
在罗非城还怕外来人不成?
这里已经是双圣门的地盘,身后是整个门派,别说七星门这么一点人,就是全来了,也浑然不惧。
项拓石修为不弱,应变能力挺强,尤其招式上,更加运用自如。
比一般的武帝都要好上不少。
真气澎湃,强劲十足,果断的杀意,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只是再怎么强,都无济于事。
人数的碾压,二打一的局面,他赢不了。
一刻钟后,项拓石被擒住,一把钢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不敢轻举妄动。
其余人众也一并拿下。
“做的不错。”陈不凡迈步走上前。
“少主!”
“嗯!”
陈不凡来到项拓石跟前,“你是七星门长老?”
“你就是陈不凡?”
“老东西,少主在问你话,倒是反问上了。洪世玉对着他的狗头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打在普通人头上,指定眼冒金星,嗡嗡的。
“无碍。”陈不凡抬起手。
“陈不凡,你不觉得欺人太甚,太过霸道了吗?”
“年轻人,还是低调一些为好,否则容易英年早逝,就像你师父,盛极一时,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最后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项拓石咬牙警告道。
“没办法,他教的弟子,自然像他老人家多一些。”陈不凡并不生气。
逐渐的磨炼,使心态更加沉稳,更加成熟。
一句话被人惹怒,心性未免太过浮躁。
“你们来此,仅仅只是要回原先的地盘?”
“不然呢!”
“让你们进去,敢吗?”陈不凡指了指城内。
“为何不敢,我们只占自己的地方,有什么不对。”
“反倒是你们双圣门,一口吞了罗非城,蛮横无理,无事生非。”项拓石挺着脖子,也是个倔驴犟种。
“既然敢进,那就请吧。”陈不凡侧开身子,让开一条路。
“少主……”
“按我说的做,放开他们。”
“是!”
项拓石活动了一下筋骨,看向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城内。
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好似里面是无尽深渊,无穷的海底。
深深的恐惧感来袭,心惊胆战。
刚才觉得没什么,现在任其进去,又心中没底,毛骨悚然。
里面被控制住了,都是双圣门的人,进入之中不等于包了饺子?还是人肉馅的。
哪有活着的道理。
在这一刻,项拓石感觉再也回不去了。
罗非城永远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是一个大家盘踞的地方,一个没有隐患,可以肆意走动之处。
城门像一张恶魔的大嘴,只要进去便会被吞噬,被吃的渣都不剩。
“愣着做什么,进去啊。”陈不凡努了努嘴催促道。
项拓石咽了一口唾沫,额头出现层层细汗。
“不敢了?”
“陈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