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尽管在进入餐厅之前温蒂就已经在脑海里模拟了跟父亲对峙的情况,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也跟预想的差不多。
可真当那些话从自己口中说出之后,温蒂又有些不明所以。
以前她可以确信,父亲是爱自己的,也爱整个家族,但现在她已经有些分不清了。
走在路上的温蒂,忽然发现旁边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光。
她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月亮,今晚的月光不算亮,能反射出这么亮的光,草丛里的东西肯定很珍贵。
于是温蒂蹲下来,在草里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块黄金打造的怀表。
这只怀表看起来十分精致,也非常的具有历史气息,一下子就被温蒂所看中。
“算你这个当哥哥的有良心。”
温蒂嘟囔着,小心翼翼的将怀表收进口袋转身离开。
她走后,草地上依旧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
夜幕降临后,圣堂的建设工作停止,所有人都被安排去了更大的餐厅用餐,场面好不热闹。
“哎,兄弟,你这办法真好,明天咱们还得继续换班啊!”
汤姆第一时间端着酒凑到了楚叶跟前,其他人都累的跟狗一样,就他还有力气享受美食,这全是楚叶的功劳。
“好,明天继续……既然你没怎么干活儿,那酒可不能少啊,走着!”
楚叶敷衍着汤姆,不停的给他灌酒。
等汤姆被喝趴下之后,楚叶抬头一看,餐厅里能直着站起来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他悄悄离开了餐厅,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又躲进了厨房。
楚叶耐心的等待着卢莎的接应,而卢莎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再次启程来到了顶楼。
“温蒂小姐,您收拾的怎么样了?”
“马车已经准备好,咱们该出发了……”
屋内没有人回应,卢莎推开门一看,床上的被子有些隆起,她便下意识的认为温蒂这是睡着了。
“温蒂小姐,醒醒别睡了……”
当卢莎掀开被子的时候,当场被吓了一跳。
只见温蒂躺在床上,浑身像被汗水浸透了一样,她唇齿发白,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更恐怖的是,脚底的位置竟然有几条细小的树根延伸出来,看起来十分违和!
“温蒂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无论卢莎怎么呼唤,温蒂都没有醒来的迹象,病急乱投医的卢莎只能下楼直奔厨房,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楚叶。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温蒂小姐呢?”
“她……她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几个小时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总之……您跟我上去看看再说吧!”
楚叶也知道这事儿不敢耽误,于是便在卢莎的带领下换上了下人的衣服,一路直奔顶楼而去。
刚推开门,楚叶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问题,立刻伸手开始摸索。
“楚先生,您这是……”
“别废话!她这是中招了,赶紧帮我一起找一找!”
“哦……好好好……”
虽然不知道要找什么,但这种工作显然由卢莎来效劳比较合适。
很快卢莎就在床上摸到了一块硬物,拿起来一看是一块金色怀表。
“楚先生,是这个吗?”
楚叶走过来轻轻一嗅,便立刻点头。
“就是这玩意儿!”
“那……那现在怎么办?”
“先丢到窗外去,不能再让温蒂小姐跟这玩意儿接触了!”
卢莎风风火火的跑到了阳台,将金色怀表有多远甩出去了多远。
转过头来,便看到楚叶已经释放出了黑洞将温蒂所包围。
“楚先生,温蒂小姐还有救吗?”
“问题是有些严重,但幸亏我们来的及时。”
“你去门口守着,记住,无论如何千万都不能让人进来打扰我们!”
卢莎便如一尊门神一样守在门口,屋内的楚叶根本不敢有半点停歇。
因为温蒂天生继承母亲一半血脉的缘故,她跟扶桑教的力量天生就是水火不容。
偏偏温蒂出生在血族,母亲去世的早,没有教她在这方面该如何保护自己。
因此在捡到那块怀表开始,扶桑教的古怪力量就开始潜移默化的侵蚀着温蒂的身体。
若不是楚叶来的及时,恐怕温蒂将会被彻底同化成为一具转化为植物的枯萎尸体。
楚叶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吞噬神力,他需要在不伤及温蒂的情况下,用吞噬神力将附着在她身上的扶桑教的力量剥离。
这种难度无异于在气球上操控手术刀进行雕刻,千万马虎不得。
而在楚叶忙着救治温蒂的同时,鲍里斯已经喝完了酒,打算回去休息。
回去的路上路过了大餐厅,他推开门一看,便看到了满地躺着的红衣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都给我醒醒!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这里可不是教堂,丢人给我丢到别人家里了是吧!”
“起来!”
鲍里斯一脚一个,可这群家伙早就喝得酩酊大醉,就算被他一脚踹飞,落在地上后依旧鼾声如雷,根本就醒不过来。
“执事大人,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我走之前不是告诉你们几个,要看好这群人吗?”
“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明天天一亮该怎么干活儿啊!”
鲍里斯的三个心腹听到这话,顿时面面相觑。
“不好意思执事大人,我们以为用餐时间不需要有那么多的规矩,所以……”
“你们以为?你们太自以为是了!”
“马上去给我弄醒酒汤,必须要让他们给我醒过来!”
“遵命!”
鲍里斯这下也没了去睡觉的心思,坐在大餐厅的门口眼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