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伟强,你怎么来了?”
场馆外,楚叶目光冰冷地望着沈伟强道。
与一个月前相比,沈伟强神色消瘦了许多,头发也白了不少,看得出在里面没少受罪。
“小子,连你都能来,我凭什么不能来?”沈伟强阴冷道,“我儿子的死,跟你有关系吧?”
楚叶没有回避,直截了当地道:“本来我可以饶他不死,可他动了我的女人,无论是谁只要敢碰我的底线,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死!”
楚叶的语气冰冷无比,就像从冰窖中传来一样,透出刻骨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沈伟强恶狠狠地道:“我不管沈明犯了什么罪,我只知道是你害死了他!姓楚的,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咱们等着瞧,我一定会替我儿子向你索命!”
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沈伟强话音里的狠毒与戾气。
不知道为什么,楚叶总感觉沈伟强变了,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那双泛着血丝的眸子,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这一点倒是同临死前的林战有几分相似。
“你投靠南洋人了?”楚叶冷冷地道。
“没错,巴颂大师举世无敌,信徒千千万万,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一定会死在巴颂大师的手里!小子,今天这场比赛,你会死得很惨很惨!”
沈伟强满脸狞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楚叶战败后浑身是血的样子。
“沈伟强,你再敢乱放屁,信不信老子把你脑袋揪下来?”
就在这时,叶苍天带着人走了过来,直接开口大骂。
“呵呵,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沈伟强诡异一笑,接着便转身匆匆离去。
等楚叶回到场馆后,这才看到马大师也来到了现场。
马雷坐在专门的VIP席位上,五六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弟子围在一旁,有的忙着端茶倒水,有的忙着给马雷揉肩捏腿,简直派头十足。
而另一边,几名身穿袈裟的男子,缓缓走入比赛场馆。
“是南洋人来了!”
场馆立刻响起一片惊呼,成千上万道目光立刻看去。
这一瞬,楚叶开启了天眼,看到这些南洋人体内,都有浓郁的黑气。
尤其是走在最前面那名身穿红色袈裟的枯槁中年男子,浑身都被黑气所围绕,仿佛整个人都是由阴气所化,非人非鬼。
只是楚叶一时难以判断,对方这一身黑气的来历,只能猜测对方修行的是一种罕见的邪术,常年在积阴地修炼,长年累月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楚少,那个身穿红色袈裟的就是巴颂大师。”叶苍天指着对方说道。
听到巴颂两个字,楚叶眼底浮现一抹寒光。
上次他灭掉林战前,曾见过一道黑气所化的黑影,那道黑影正是巴颂留在林战体内的降头所化。
虽然降头术被称为南洋十大邪术之一,但在南洋当地,降头师却广受大众的追捧,尤其很多富豪们,最喜欢和这些术法大师来往,祈求消灾、长寿、财运,因此巴颂在南洋广布人缘,势力很大。
在双方比赛选手都到场后,主持人终于宣布三年一度的东亚气功对抗赛开始。
首先,是签订责任协议书,也就是俗称的生死状。
像这种激烈的对抗赛,出现比赛选手伤亡是常有的事,所以才会吸引如此多的观众前来观看,就是为了亲眼目睹激烈的比赛场面。
接下来,由主持人介绍这次比赛的选手。
首先,介绍华夏的代表之一,马雷马大师。
不等主持人介绍,观众席上就爆发出阵阵欢呼声,许多人慕名前来观看比赛,就是被马大师的名声吸引而来,马雷在东北拥有超过的人气,粉丝人数更是超过百万,是公认的气功大师。
而接下来,当主持人介绍楚叶时,只是几句话潦草带过,说楚叶只是一名气功爱好者而已,顿时让众多观众大为失望。
这些观众都以为,能有资格跟马雷大师一同代表华夏参赛的人,起码也是个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没想到居然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
和旁边仙风道骨的马大师比起来,楚叶哪里有半点高手风范,看起来平平无奇,活脱脱一个普通人模样,别说大师了,就连看门的保安看起来都比他强壮一点,所以等介绍完楚叶后,场馆里顿时炸开了锅。
“靠,开什么玩笑,怎么请了个这么年轻的参加比赛?”
“华夏没人了吗?为什么派这小子参赛?”
“黑幕!一定有黑幕!这小子八成是走后门了!”
听到这些嘲讽,马大师冷冷一笑,目光轻蔑地瞥了楚叶一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巴颂冷眼看了楚叶一眼,他只知道徒弟林战被一个叫楚叶的高手所杀,结果没想到那个叫楚叶的小子,竟然看起来平平无奇,原本他还挺重视这次交手,可在见到楚叶真人后,立刻由重视变成了轻蔑。
打死巴颂也不相信,能够击杀他徒弟的高人,居然只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这也太荒谬了!
“林战一定是大意了,所以才会被这小子阴了一手,今天你的血债,就由为师替你讨回来!”
第一场比试很简单,就是由比赛方提供三件物品,每件物品的品质不同,每个选手可以自由选择,谁先选中就归谁,然后在规定的时间内,将选中的物品赋予真气,谁的物品最厉害,谁就获胜。
三件物品表面都盖着一块黑布,想要挑中品质高的物品,只能靠选手的经验和能力去判断。
“这种考验,太简单了!”
马雷冷冷一笑,手中多了一个罗盘,将真气注入罗盘,随即指针剧烈晃动起来。
巴颂大师走上前,衣袖射出一道金光,那是南洋特有的金蚕蛊,有寻宝探路的妙用。
唯独只有楚叶站在原地,一脸漠然,没有半点要与二人争抢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场中观众立刻恼了,很不满楚叶这种“浑水摸鱼”的态度,不少人大声叫嚷起来:
“那小子呆了吗?为什么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