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琰看着沈渔,一副莫名的模样:“谁,谁同他闹脾气了。我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同他同骑一匹马始终还是不大好。”
沈渔讶异道:“你们来时不是同骑一匹马的吗?”
“……”
沈渔将沧琰往前一推,沧琰别别扭扭地搭上了季羡舟的手,一垫脚便坐在了马上。
季羡舟笑了笑,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沈渔:“多谢了。”
沈渔愣了一愣,接过来那张纸,正欲拆开来看,季羡舟便出声道:“哎,现在别看。”
“啊。”沈渔微微一怔,不大懂季羡舟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温玄翦走过来,按住了沈渔的手,说道:“先收下。”
沈渔却多看了一眼信封封面,觉得这字很有些熟悉,指着落款问道:“这是写的什么字呀?”
季羡舟礼貌性地回答:“是在下的姓名,季羡舟。”
“季羡舟?”沈渔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原来那日阿琰姐姐在地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沧琰一听,脸一下子就发烫了,沈渔约莫说的是那日她教她写字,沧琰就让她练她和温玄翦的名字,自己却出了神,竟划了几个季羡舟的名字,叫沈渔给看见了。
本以为沈渔不识字,倒可以糊弄过去,这般……
咳咳,沧琰捂着脸不说话了。
季羡舟挑着眉问道:“写的我的名字?”
“是呀!”沈渔看了一眼沧琰,别有深意的笑,旁的话一句都没有说,然后,沈渔便乖乖地将那张纸收进了兜里。
沧琰越发觉得尴尬,催促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季羡舟一拱手。
季羡雪还巴巴的望着这个地方,大声问道:“六哥哥,我们以后还会来吗?”
“当然。”季羡舟微微笑道,“我和你六嫂嫂都挺喜欢这里的,自然会再来。”
沧琰一听,咬着后槽牙,伸出手悄悄地在季羡舟腰上拧了一下。
季羡雪叫道:“那六哥哥一定要再带阿雪过来!”
季羡舟似乎一丁点都没有感受到腰上的感觉似的,笑道:“好啊。”便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沧琰的那只手。
沧琰的脸微微一红,赶紧挣扎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别过脸。
“走啦。”
沈渔冲着她们招招手,看着他们两匹马绝尘而去。
温玄翦走过来,牵过沈渔的手,说:“拆开看看?”
沈渔将那个信封递给温玄翦,面上露出了微微赧色道:“我不大识字,你来看看?”
温玄翦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了信封,拆开了,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如是写道:“温兄亲启,余遣褚往江南寻一友之良药,两日后应返。药至,以无根水为药引,和以蚌之珠粉一粒、雏貂之血半碗,隔半年一用,便可与妻白头。附,温兄内丹已失,不必吸人精气,此药年余后,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