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热情站起来招呼,拉着杜笙进去:
“别急着走啊,先来嘀咕几句!”
很明显,他对上次输钱仍旧耿耿于怀,感觉亏了几百万。
这次拳手既然还是杜笙,又是爆冷开局,他说什么都得掂量掂量了。
肥佬黎上次虽然没来,但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大爆冷的事,迫不及待看着杜笙:
“阿笙,对上王宝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杜笙正等着鱼饵上钩呢,故作愁闷摊手:
“你们也知道王宝不是一般人,不好说啊。”
巴基不由急了,抓心挠肝:
“上次没买你,你知道我有多懊悔吗,几天对着大波妹都没兴趣啊。
阿笙别玩我们了,你跟王宝对抗了这么久,能不知道他脚跟?”
杜笙见他们只顾输赢,压根不担心自己打输会如何,心下摇头道:
“这种性命攸关的事,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吗。”
“猜个屁啊,基哥你要是买他,信不信分分钟输得冚家荡产?”
大佬b搂着一名兔女郎,头也不抬冷哼道。
“b哥要是冚家荡产,记得通知一声,我好去给你上柱香啊。”
杜笙鄙夷一声,压根不给丝毫面子。
“死扑街!都快完蛋了还这么嚣张?
就不怕死后被人分尸?”
大佬b身后的灰狗咬牙切齿,指着杜笙怒骂。
他越发怀疑自己大佬陈浩南与巢皮等人,就是被对方暗害的,但一直找不到证据。
今晚得知对方要打生死擂,那真是恨不得拍手称快,都迫不及待想看对方怎么被一拳拳打死了。
灰狗却没注意到,大佬b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有句话叫临死也得拉个垫背,何况是杜笙这种肆无忌惮的人?
这个时候去激怒他,那绝对是得不偿失。
肥佬黎一看现场气氛就感觉要遭,还来不及劝阻。
“轰!”
杜笙突然一动,身如崩弓窜箭,一个滑步瞬间来到灰狗面前,一记霸道无匹的劈山掌轰出。
只有四星上下的灰狗连反应都没,当场连人带櫈倒飞而起,轰隆一声砸在墙上又摔下来,整个人痛苦如煮熟的弓虾。
默不作声的大宇眼神闪烁了一下,因为他看出杜笙似乎压根未动用全力。
但即使如此,他感觉自己也抵挡不住。
这个时候可不好出头,干脆保持沉默。
“王八蛋,你干什么?”
大佬b可不管这些,大怒拍桌站起。
“一个草鞋也敢指着话事人骂扑街,懂不懂规矩尊卑?”
杜笙看都不看他一眼,懒洋洋道:
“b哥,看来你真得好好管教手下,免得又克死大佬啊。”
大佬b目光阴沉不定,冷冷道:
“这么嚣张,你就不怕今晚打输丢了命,连地盘与手下都保不住?”
杜笙一副怕怕的拍着心胸,夸张道:
“b哥你这是威胁吗,太吓人了,我好怕呀怎么办。”
他也不管大佬b、大宇如何怒目而视,对着巴基道:
“这样吧,既然有人一再认定我今晚小命不保,那不如趁着还未开盘小賭一把如何?”
大宇实在看不惯杜笙的桀骜不逊,冷声站起道:
“怎么賭法?”
一时间,连巴基、肥佬黎都看了过来,想瞧瞧这小子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杜笙心中淡定一笑,见大鱼即将上钩,不置可否道:
“既然大家师出洪兴,又觉得我地盘不保,那不如拿来当筹码好了,免得落入别人手里。”
大佬b皱了皱眉,不过想到今晚来本就是为了押注的,也就放下那丝怀疑。
除非王宝故意放水,否则以他们对王宝的认知,胜率超过七成!
没办法,在他们这一辈话事人心目中,王宝战力也就仅次太子、车宝山、狂人一筹,与奔雷虎、水灵相比也绝不逊色。
杜笙这死扑街不过侥幸打赢乌鸦,凭借钢棍优势压制骆天虹,战力撑死五星半,凭什么打赢王宝?
“你确定要这样賭?”
大宇眯起了眼睛,神色闪烁。
他与大佬b的想法一样,或者说比大佬b还要确信许多。
无他,前段时间参加濠江賭王的开业典礼,他是亲眼看到王宝怎么打败炳爷
杜笙斜瞥着大宇,不咸不谈道:
“想賭几条街,赶紧点吧,我没时间陪你们废话。”
因为他看到王宝已经进场,正在对着那些追大热门的欢呼客人挥手示意。
大宇目光变幻片刻,与大佬b对视一眼,沉声道:
“怕你不成?我拿百德、大湾两条街出来,和你賭观塘交界的东源、崇信两条街!”
这死扑街在观塘区的地盘,比他这位话事人还要多,他怎么可能不眼馋?
今晚如此难得的机会,傻子才不赌!
大宇担心夜长梦多,免得对方死了地盘被靓坤回收,干脆叫来孟波帮拟一份合同。
反正有拳击协会作公证人,最多支付一点费用,任谁都不敢否认这份合同有没有效力。
大佬b看了一眼被抬出去的灰狗,又想起陈浩南、山鸡等人的死状,拍桌冷冷道:
“行,劳资就賭你今晚必死无疑!”
说罢,也依样画葫芦拿出铜锣湾两条街道管辖权,跟杜笙北角的两条街死磕到底。
杜笙叹气一声,一副忧心忡忡签完两份合同,转头看向巴基、肥佬黎:
“基哥、黎哥,别说我没关照你们,仔细想清楚了。
我在北角的地盘还有不少,真要到了那天,铁定全被坤哥回收了。”
巴基与肥佬黎面面相觑,一时搞不懂杜笙是真好心,还是在坑自己,左思右想晃是拿不定主意。
他们与杜笙走得相对近一点,很清楚这家伙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