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跟个小可怜一样。
张周也用眼神暗示朱祐樘一下,意思是咱也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货昨天都跟夫人和离了,也怪我,没跟陛下您提。
“诰命什么的,以后也有了,另外还有秉宽你,也是时候给你的夫人,加个诰命之身了。”
张周现在虽然只是个翰林侍讲,京察没过,考不满三年,但现在怎么说也有个从一品的都督府都督同知的头衔,如果说皇帝恩赐的话,那以后蒋苹渝就要当“一品夫人”,当然这也只是最理想的情况,其实大明的诰命制度要复杂得多,主要是看官职和秩考的情况。
张周笑道:“陛下,臣这边就不急了。倒是知节,他昨日里刚跟夫人和离。”
“这是为何?”
朱祐樘很是惊讶。
朱凤本来还想藏掖,谁知道直接被张周给捅破了,他觉得自己在皇帝面前有点无地自容。
张周道:“知节,你来说说原因。”
“这个……回陛下,是……是这样的……”
朱凤本来面圣的次数就不多,再加上没有张周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此时的他一头大汗,毕竟眼前也是让那个他捉急的问题。
他支支吾吾道:“臣……跟夫人之间……有些私事……无法解决……”
朱祐樘摇摇头道:“难道是汝妻她有何……算了,你的长辈也是的,就没有多盯着这种事?你人不在京师……”
本来朱祐樘也以为,可能是宁彤外面有人什么的,但他也没多说,因为有些情况……当皇帝的也是知道的。
朱凤这算是个男子汉吗?
张周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对啊。”
朱祐樘一脸感慨应了一声。
本来还是在说朱凤的个人感情问题,但突然就好像扯到了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内宅安稳的问题,随后朱祐樘和朱凤同时将目光落到张周身上。
不为别的。
就在于在场这三人中,好像只有张周能把自家的后院打理到井井有条,也可以说各安本分。
而朱祐樘就算是皇帝,都要为皇宫內苑的事而烦忧。
“知节,朕回头再跟你说,你有不懂的也多问秉宽。太子那边之前也跟朕提及你,谈及于秉宽来京之前,你在东宫护卫时的经历,他也很记挂你,过去看看他吧。回头朕也让秉宽过去。”
朱祐樘的意思,你朱凤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先去见太子了。
“臣领旨。”
朱凤领命,却还是满肚子疑惑,我入个宫,怎么还要去见太子?
那熊孩子……
啧啧。
人见人愁。
……
……
“知节他还是太拘谨,放不开。”朱祐樘招呼张周走上丹陛,意思是有什么东西给张周看。
他又顺口问道:“你可知朕为何让他去见太子?”
朱祐樘道:“这体现出陛下对他的信任。”
“呵呵……这话太俗套了,你再详细说说。”朱祐樘笑着,就好像是在考张周一般。
张周也跟着一笑,也就没什么避讳了:“难道陛下不是赏识他?如今让他跟太子走得近,这也是告诉他,无论是现在或者将来,他都能得到器重,都有资格为大明建功立业。”
朱祐樘笑道:“要不怎么说还是你不拘谨?”
“臣其实已经刻意避着说了。”
张周还不以为然。
如果我说难听点,那就是陛下你准备死了以后,让朱凤这小子也有机会一展所长。
不然为何要先见皇帝再见太子呢?
“你们都先退下吧。”朱祐樘突然对戴义等人道。
戴义等人一看这架势,君臣之间又有大秘密要谈啊,连我们司礼监的人都不能在场?
他们还是领命退走。
等人都离开之后,朱祐樘才将桌上的东西展开,却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张周之前所画的一份军事地图。
“秉宽,你再猜猜,朕为何让你看这个。”朱祐樘故作神秘。
张周道:“陛下给臣看这个,大概是想以此来做文章,有所作为,莫非陛下是想出兵草原?”
朱祐樘笑道:“你觉得朕,有那么冒失吗?”
张周心想,在大臣眼里,你就是个面瓜,历史上你也是孝宗,对你的风评也说你善于守成,并没什么进取。
但不好意思,我是穿越者,你的所作所为在我这里并不是秘密。
历史上的朱祐樘,的确曾动过御驾亲征的打算,是在弘治十五年,当时正是达延汗巴图蒙克崛起,蒙古右翼苦苦招架之时,当时朱祐樘采纳太监苗逵的意见,准备御驾亲征。
他问询时为兵部尚书刘大夏的意见:“……问曰:‘太宗频出塞,今何不可?’对曰:‘陛下神武固不后太宗,而将领士马远不逮。且淇国公小违节制,举数十万众委沙漠,奈何易言之。度今上策惟守耳。’都御史戴珊亦从旁赞决,帝遽曰:‘微卿曹,朕几误。’由是,师不果出。”
刘大夏当时说得算是客气的。
说陛下您的神威固然不落后于太宗,也就是朱棣,但将士马匹什么的则不行。
就没好意思说,难道陛下您忘了土木堡之变时的灾祸?
张周笑道:“陛下,臣怎么说呢?或许陛下正是有平草原之心,才会让臣谋划边疆之事,自大明太祖皇帝以来,无论君臣,谁不想彻底解决北患?”
“是啊。”朱祐樘感慨道,“身为君王者,岂能容许蒙古人一直安睡于旁?若是将其一举覆灭,大明边疆的靡费便可减少大半!”
张周闻言心想,这位皇帝出征草原的目的,只是为了省钱?
可能只是一部分原因吧。
还真节俭,但就没想过,平定草原要费多少?汉武帝穷兵黩武的典故忘了?
张周道:“若是要平草原,也必定需要长时间的准备,需要栽培很多的将领,铸造更多的火炮,需要更先进的火器。到那时,别人再提到草原人,就不再是骁勇善战,而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