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储君?
“参见太子殿下。”张周拱手对朱厚照行礼。
“哇!”
但跟岸边上那些品流复杂自诩读书人,但多数都是凑热闹的不同,这里的读书人明显段位较高。
当天木桥其实是被阻隔的,官兵把手,没有通行证的不得通过,而有杨鹏带人开路,他们要通过木桥自然是轻而易举。
士子们激动起来。
文会场地中央。
“那是水汀,就是湖上的岛屿,不过只有受邀之人才能进入,今天文坛比试的人,都还会进入到上面。”公冶平说着,回头看了看,“别看最近南京城里来的士子多,但其实只有岭南那些学子,才会得到重视,毕竟这场文会的名义,其实是张学士与岭南学派辩论心学所得。”
这边还没等坐下,便见有南京本地的士子走过来,他们明显是听说过朱厚照的存在,也见过朱厚照本人,其中一人道:“这不是朱寿朱大才子吗?”
刘瑾凑过来道:“公子,您不是当官的啊。”
下面围观看热闹的人见到张周时,心情很激动,正所谓是活在故事里的人。
“都要开始了!我好像看到莱国公了。”有人说着。
朱厚照之前都不肯说张周的身份和供职的衙门,这次被问到功名,他道:“你看他,就知道他是进士了。”
胡峰也恍然过来,眯眼仔细瞧了一番,道:“瞧得不真切,但好像是……”
朱厚照嘀咕道:“我算是几品?”
几人到了之后,却没没着急落座。
人群乌央乌央往那边靠近。
“怪不得。”公冶平一脸羡慕道,“年纪轻轻就已是进士,还在南京衙门里当差,想来至少也是南京六部主事,走到哪里都……”
……
好像都不屑于跟朱厚照靠近。
有杨鹏这个东厂厂公在,朱厚照知道自己今天可以横着走,想去哪去哪了。
公冶平问道:“是否前日见过的?”
“去把杨鹏叫来。”朱厚照对刘瑾道。
胡峰道:“我提前去过官府,官府那边不给办通行许可,说是非邀请之人,除非有官牒在身,不然进不去。”
顺带还往台子下那些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身上瞅一眼。
……
也算公冶平没说错吧。
朱厚照笑道:“张先生客气了,本宫今日前来,不过是为参加江南文坛的盛会,叨扰了诸位,还望见谅。”
原来朱厚照今天敢来,是因为他是“主办方”的人啊,那岂不是说……这小子没有吹牛逼,他真的是来“扬名”的?
因为他们也觉得,朱厚照牛逼吹得太过了,连同他们也没面子。
连同岸边,很快消息四散传播。
“要命了!”
什么颐养天年。
上了汀州。
朱厚照指着莫愁湖边的一片大台子道:“那是什么?”
汀州上,传来炮声。
张周道:“魏国公可有知晓最近鞑靼小王子屡屡犯境之事?”
“李兄,我们不上去了?”有人还不满。
与朱厚照几人上了汀州不同。
张周道:“臣所知,太子南下途中,有感而发,作诗三首。到江南之后已呈现于世人,臣与程侍郎等人代为品读,感念太子学问之深,见解之独到,爱才之心切,甚是感怀。还请太子当众为天下士子书写此诗词,以彰显太子对天下士子的期许。”
“砰砰砰……”
不远处有人在喊。
莫愁湖。
朱厚照道:“我的通行证呢?我要去水汀上,给我安排最好的座位。”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位朱寿小公子的“先生”,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莱国公?
“他他他他……”胡峰扯着朱厚照的衣服,说话都结巴了。
张周从旁边走向主礼台。
朱厚照打量过去道:“你是谁?”
当天杨鹏负责保护朱厚照。
孙澈等人都觉得很尴尬。
李兆先身旁也有不少人,都是号称研读心学的“高手”,要么是李兆先在国子监的同窗,要么是他所结识的友人。
杨鹏赶紧安排人手去给搬椅子。
等几人到了桥头,给对方自报家门,结果官差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张周与徐俌毕竟出城,笑着问道:“听说魏国公最近上奏,以灾异之事,请求卸甲归田?”
他来文会,就是为了彰显自己才华横溢的,顺带程敏政还会当众宣布那三首诗是他所作的……少年郎最喜欢这种人前长脸的装逼时刻,以至于他都忘了来文会本身是要做什么的。
“李兄,问过了,对方不相信您是大学士之子,所以……”
李玗心明眼亮,拉了兄长一把,李兆先皱眉看着妹妹。
胡峰正要跑上去凑热闹,却是被公冶平拉了一把,孙澈迈出去的步子也收了回来……
“你那位先生,面子可真大,连官府的人都要给他几分颜面。”孙澈其实都想问,他还却学生不?
我们几个也想拜这么牛逼的先生。
“在下李莹,乃是南京城内微不足道一书生。”对方道,“你号称精通心学,还能作诗,小小年岁夸下海口,自觉不凡,今天也能到此来的?”
李莹面带奚落之色,一群人面带耻笑走开。
李兆先道:“在哪看不是看?就是这边听不清楚,但远远还是能看到台子上的情况,就在此吧。”
张周在京城曾多次于人前露面,更参加过文坛的比试,认识张周的人其实也不少。
“咳咳,没有啊。”
“听说了,据闻在宁夏之地,鞑靼小王子屡次进犯,听闻三边总制秦老制台,却无力抽调兵马,听说知节也去了?”徐俌提到朱凤,就好像提到了自家子侄一般。
声势造足。
“你们是哪个衙门的?”跟李兆先来的多也是官宦子弟,自然对于官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