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见他动怒,先前那吃味拈酸的气势立时去了七八分,措了好久的词才道:“你这么一走……也不知几时才能回京述职。而且如今这个情势,只怕不是我送你,而是你送我了。”
陈尘本来就是佯怒,听长公主话中有话,便回身问道:“怎么变成我送你了?”
长公主道:“秋后建奴进犯辽东,这回来势汹汹,已经破了三四城。燕辽经略使萧公望向朝廷告急,又是要兵又是要晶石钱粮。我与皇兄和鲁王商量过后,议定了由我领兵押运晶石钱粮去作援军。五军都督府已经安排妥当,明日便要开拔了,我从宫中。”
“你明天就走?”
这几日陈尘始终没见着长公主,今日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没想到竟然又要分别。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舍。
“燕辽边事素来是由崔家主理,可这回朝会时,崔确那个老狐狸闷头不说话,别的世家朝臣也是一言不发。皇兄没有办法,只好从宗室里选人去。可你也知道,鲁王叔去了一趟扬州,多少事都需要他居中处理。宗室里又没有可堪大用的人才,想来想去,还是我去最为妥帖……其实我本来也想随你去西南的。”
陈尘自认识长公主以来,便没见她这般语出可怜的情状,不由得心下一柔,情不自禁地上前握住了长公主的双手,温声道:“你别难受,你要难受,我也跟着你难受了。咱们都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还怕没有相守的日子吗?等你我成婚之后,生他个十个八个儿女,等到有这些边事的时候,就让他们替我们去,咱们夫妇在京都躲清闲便是。”
陈尘这话前半段听着还算过得去,后半段入了长公主的耳朵,直教她面红心跳,却并未如往常那般驳斥,只是轻轻用拳头捶了一下陈尘的肩膀,便不多说。
两人这么温存了许久,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分。按说这顿饭算是饯行,但长公主明日便要领兵开拔,不便饮酒,陈尘也就不饮了。没有美酒助兴,两人本就有些憋闷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
到了晚间,陈尘一人睡在近水轩中,辗转反侧始终睡不踏实。一会儿又是为明日送别溧阳而惆怅,一会儿又是为她奔赴前线而担心,总归是心事重重。
一直这么熬到了子夜时分,陈尘忽然听闻有人轻声叩门,他问了一声“是谁”,门外那人却不回他。他只得披上衣服,下床把门一开,原来是长公主来了。
他强笑道:“原来你也睡不着。”
长公主却依旧不答他,只身进来,反手便将门关得紧紧的。陈尘此时正在点灯,待他回身再瞧去时,不由得惊呼一声,又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见长公主趁着他点灯的这个当口,已经轻解罗裳,不着寸缕。一身健美的胴体玲珑有致,与寻常柔质女子相比,更有一番别样的风情。尤其是胸前一对蜜桃,出落得饱满挺拔,陈尘见了,没由来地在脑中疑惑道:她平日里是怎么遮掩得住的?
“我……”
长公主慢慢走到已经身体完全僵住的陈尘面前,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坚定地说道:“吻我。”
是个男人,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陈尘一步上前扶住她的腰肢,便要吻她,却尴尬地发现:自己没有她高啊……
溧阳于男女事的知识也只限于某些话本小说,她身子现下其实也是僵的,故而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便软不下来。否则以两人的身高差,倒也不见得会有这么一出。
她索性反手扣在陈尘腰上,自己先低下了头,两人这才吻在一处。
拥吻了许久,两人极有默契地松开对方。溧阳长公主忽然一笑,玉臂一伸,便将陈尘的头轻轻揽住。随后将他拉近身来,准准地将那一粒粉嫩送入了陈尘口中,任由他灵巧异常的舌头吮吸摆弄,同时也享受着那阵阵袭来的奇妙之感。
“等朝廷的事办妥,我就去龙隐和你成婚。”
溧阳说了一句,随后便弹出一缕真元,将摇曳的灯火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