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光亮的婚礼,远比李卫东想象的要热闹得多。
而且他竟然还在其中见到了几个只在报纸上看过的人物。
老胡这人的背景,远比李卫东想得要深厚得多!
作为伴郎,李卫东自然是跟着胡光亮跑前跑后,还真就借着这个机会,认识了不少大人物。
不过也就是混了个眼熟,今后再遇上的话,也有个说话的由头。
想要借此往上爬的话,纯粹是痴心妄想。
一整天下来,李卫东累得不要不要的。
于莉也被拉了壮丁,没少跟着忙活。
到最后婚礼结束的时候,于莉忍不住跟李卫东吐槽道:“我感觉今天比咱们结婚的时候还要累,可太折腾人了。”
李卫东无奈的说道:“谁说不是?今儿个咱们在这过夜吧,老胡给咱们准备了房间。”
“那明天能赶得及回去上班吗?”于莉问道。
李卫东耸了耸肩道:“问题不大,我已经让人帮我们请假了。”
“那就好!”于莉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抓着李卫东的胳膊说道:“对了,卫东,我刚才在酒席上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他叫何大清,我记得你说过,何雨柱他爹就叫何大清来着,不会是他吧?”
听到这个名字,李卫东顿时就来了精神。
当年何大清跟寡妇跑路的时候,何雨柱甚至还没成年,不得不早早接替了何大清的位置,进入轧钢厂食堂当一个小厨子。
那段时间何雨柱兄妹过得很不容易。
因为刚进入轧钢厂的时候,何雨柱拿的只是学徒工的工资。
而当时拐跑何大清那个寡妇的夫家,见儿媳妇把孩子留下了,跟人家跑了,便跑过来要说法。
简而言之就两个字——赔钱!
何雨柱那会还没进化成四合院战神,自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被逼着写下了欠条。
有很长一段,傻柱的工资才刚拿到手,还没来得及焐热,就已经被这些人给要走了。
兄妹俩就靠着何雨柱从食堂里带回来的那点剩菜剩饭过活。
按照何雨柱的说法,要不是当初易中海时不时的对他伸出援手,他都不知道那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从此他便对易中海感恩戴德,有时候明知道易中海是在占他便宜,也不在意。
那可是救命之恩啊!
秦淮茹刚嫁进四合院的那会,在贾张氏的唆使下,也没少从何雨柱身上,往自己家扒拉东西。
时不时就给点小恩小惠,例如收拾屋子,帮着洗衣服什么的。
对别人来说是小事,但何雨柱不一样啊,他母亲走得早,何雨水又比他小好几岁,干不了什么活。
从未体验过家里有个成年女人生活的他,头一回尝到了甜头。
因此秦淮茹在他心里的地位是十分特殊的。
不然他也不会明知道秦淮茹只是在利用他,还是甘之若霖。
何大清在何雨柱兄妹心中一直是个心结,兄妹俩这些年一直在找他。
不为别的,就想找何大清要个说法。
问问他当初为什么能抛下他们,跟寡妇跑路,还一直不闻不问。
李卫东本不想管这摊子闲事,但既然遇上了,怕不是还得帮着问上一问。
想到这里,李卫东向于莉问道:“你是在哪碰上他的?”
“就在新娘亲友席上。”
“行,我过去看看,你在这等我。”
“好!”
*******
此时场内的宾客尚未完全散去,李卫东很容易就找到了于莉说的那桌。
这一看,还真就让他找着了何大清。
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大清似乎并未怎么变老。
多亏没变,李卫东才能一眼认出他来。
李卫东也没多想,就这么直直的朝何大清走了过去。
“何叔,好久不见了!”
正唯唯诺诺听着老媳妇训斥的何大清闻言抬起了头。
近十年没见,何大清早就认不出李卫东了,一脸一脸疑惑的向李卫东问道:“您是?”
李卫东似笑非笑的回道:“南锣鼓巷的李卫东啊,还记得不?”
何大清那原本浑浊的眼神,在听到南锣鼓巷,和李卫东这两个词后,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卫东,伱是卫东?”
李卫东点了点头道:“是我,方便聊几句么?”
何大清有些为难的看了他身边的老媳妇一眼,咬了咬牙后,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便来到角落的一张空桌坐了下来。
李卫东先是给何大清倒上了一杯热茶,紧接着便问道:“何叔,这些天过得怎样?”
何大清露出一副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道:“还,还行吧。”
他总不能说,自己这些年过得其实并不咋。
怎么也不能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
不想他这话说出来后,李卫东却摇了摇头道:“您过得不错,但柱子和雨水的日子却不咋。”
听李卫东提到自己的子女,何大清不由开始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们,他们怎么了?”
“怎么了?”李卫东冷哼一声道:“当年你你声不吭就走了,那白寡妇的夫家找上门,硬是让柱子赔钱,他就一刚刚上岗的学徒工,哪来的钱赔?只能跟他们商量,从每个月的工资里抽出来给他们,前三年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你倒好,在外面逍遥自在的,一封信都没写过。”
李卫东本以为何大清听完这话后,只要还有点良心,不说痛哭流涕,起码也会有愧疚的神色。
然而他猜错了,何大清听完他的话后,竟满脸的疑惑。
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不对啊,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李卫东翻了翻眼道:“怎么不对了?你又没给他们留下什么家产,他们哪来的钱赔?”
何大清一脸认真的盯着李卫东说道:“这个事情我在这边听说了后,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