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的奔跑能力,要是放在后世,说不定能加入“奔跑吧,兄弟”,也不用干劫路的活了。
只是对方改变策略,正中李卫东的意。
只见他举起胳膊,朝着劫匪挥去。
摇把脱手而出,化作一团黑光,直扑劫匪。
“哐蹬”一声,摇把跟劫匪的脑壳来了一次硬度测试,摇把完胜,劫匪应声倒下,脑壳上鲜血流淌。
李卫东大步赶上去,先是弯下身,在劫匪身上搜索一遍,找到了一把匕首,然后又从旁边的泥坑里捧了一捧水洒在劫匪的脸上。
由于他在甩摇把的时候,并没有使用太大的力气,劫匪只是晕了过去,此时在冰水的刺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李卫东站在自己面前,劫匪心中一阵恶寒,浑身血管里布满了冰凌渣子,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大,大军同志,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你就放过我吧!”
李卫东站在他跟前,居高俯下:“我看你们这么熟练,干劫路的事儿,也不是头一次了,那些被你们害了的司机,他们就没有家人了吗?”
“.”劫匪还想继续解(jiao)释(bian),却看到李卫东笑着放低枪口,扒开扳机旁的机关,弹仓底盖儿“咔哒”一声弹开,掉出两颗子弹来。
李卫东将子弹抄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又一个个的填进弹夹里,用手轻轻一合,又把弹仓底盖儿合上了。
他踩在劫匪的脑袋上,用力地往前扒拉了一下,让这劫匪的脸扭过来冲着枪口,有些不经意的问道:“你想不想赌我扣下扳机,枪会卡壳?”
劫匪不知道李卫东为什么这么问,眨巴眨巴眼说:“不不想。”
“不想你还不赶紧滚起来,用裤腰带把自个的双手绑上。”李卫东一把抓住劫匪的大氅领子,把他就那么拎了起来。
李卫东穿越后的力气也比常人大了不少。
你不信?去问问秦淮茹和秦京茹两姐妹。
劫匪等双脚落地,这才反应过来。
他知道这次自己是栽到家了,只能从腰间抽出布条腰带,把手绑了起来。
“走在我前面。”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裤不停的往下掉,劫匪只能用手拉着,往卡车的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劫匪便被李卫东拉住了肩膀,他回过头刚想张嘴,便看到李卫东手指竖在嘴唇前,只能把打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李卫东之所以停下,是因为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侧耳倾听片刻,很快便发现了声音是从一个窝棚里传过来的。
窝棚是东北特有的一种小房子,用几根木棒支起一个三角形,上面用柴草等杂物遮盖,坐落着枯黄的落叶中,不注意的话,几乎很难发现。
李卫东转身把劫匪的手解开,反绑在身后。
没有双手拉着,裤便落在了地上,等于是给双脚带上了镣铐。
“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大军,你看我这样,能跑到哪里去啊?”劫匪欲哭无泪。
他这会是真冷啊。
李卫东转身蹑手蹑脚的走到窝棚前面。
窝棚的门口盖着一方破稻草席子,凌乱的稻草随风飘舞。
“冬梅,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了上面的调令,不会再去辽沈了。”
“秉义哥,为了我,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父亲的问题很快就能查清楚,到时候咱们就能够离开这里了。”
“我相信你,冬梅,咱们两个已经在一块了,你今天就给我吧。”
“猴急什么,我早晚都是你的人。”
“冬梅,我已经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从了我吧。”
“唔唔.唔.”
李卫东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心中直呼好家伙,现在的年轻人玩的真,大冬天的也不怕冻掉大象鼻子。
既然里面正准备开始战斗,他也不准备破坏对方的欢乐时光,转身便准备往卡车走去。
不想抬脚的时候,踢开了一块石头,石头滚落下去,发出一阵响声。
窝棚内瞬间安静下来,随后便是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谁,谁在外面偷看!”
稻草帘子被人从里面扯开,一个身穿黄褐色袄,戴着灰色围脖的女孩从窝棚里冲出来,双眉横挑怒视李卫东。
女孩的皮肤白皙,相貌较好,再搭配上脑袋后的两条马尾辫,显得更加清秀可人。
只是这样的一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却让人有一种野心勃勃的感觉。
李卫东上下仔细打量,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那就是女孩的鼻子,本来完美的瓜子脸上,却长了一只鹰钩鼻,严重破坏了整体结构。
再搭配上她双眼中放射出来发自骨子里的蔑视,让人浑身感到不舒服。
只是,这女孩好像有点面熟,是谁来着?
女孩看到李卫东竟然双眼扫视她,这才想起袄的扣子还没有系,露出了大红的毛衣。
她脸色有点羞红,连忙手忙脚乱的系上扣子,恶狠狠的瞪了李卫东一眼:“臭流氓,没见过女人啊!”,冲着窝棚里喊道:“周秉义,你快出来,我抓到一个流氓。”
周秉义?
待看到身穿黄褐色袄,拉着裤的周秉义,从窝棚里出来的时候,李卫东猛地一拍脑门子。
这高傲的女人,不就是郝冬梅嘛!
在原著中,郝冬梅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白莲。
秦淮茹那些手段跟她比起来,简直就上不了台面。
郝冬梅在父亲没有查清楚问题的时候,明知道周秉义即将升迁,不顾自己的身份,屡次跑到周秉义的办公室,让领导知道自己的存在。
然后又有道德绑架,让周秉义放弃升迁的机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建设兵団,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建设兵团有人照应。
要知道,周秉义当时在建设兵団里是教育处副处长,并且深得领导的器重。
待回了城,她的父亲重回领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