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在轧钢厂忙活完,离开轧钢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皎洁月亮挂在树梢上,清冷月光遍洒京城大地,给这座充满陈旧感的都市镀上一层银光。
李卫东骑着自行车回到家。
刚进四合院,便看到傻柱跟韩枝枝抱着何梅梅从院里跑出来。
他们神情焦灼,跑得气喘吁吁的。
傻柱还不时摸摸何梅梅的眉头。
孩子生病了?
李卫东停下脚步,问道:“傻柱,怎么回事?”
傻柱见是李卫东猛然松口气,快步走过来:“卫东兄弟,你回来的正好。梅梅发高烧了,得赶紧送医院,雨水今天跟于海棠出去玩,把自行车骑走了,我想借你的自行车。”
孩子发烧,事儿可大可小,李卫东意识到其中的凶险,当然不能拒绝,把自行车交给傻柱。
“谢谢。”傻柱接过自行车,也顾不得多说什么。
载着韩枝枝,骑上自行车就要走。
李卫东想起了什么,连忙上前拦住傻柱。
“柱子,等会到了医院,千万不要让医生给韩梅梅注射大庆霉素。”
“为什么?咱们发烧,用的药,不都是大庆霉素吗?”傻柱有点茫然。
李卫东道:“小孩跟大人能一样吗?”
傻柱还要继续问,韩枝枝捶他了两下后背,催促道:“卫东兄弟见识广,你听卫东兄弟的就是了,哪有那么多问题啊!”
“好好好。我听。”
傻柱奋力蹬着自行车,往医院驶去。
何梅梅现在是他的命根子,千万不能出问题。
看着自行车消失在灯光中,李卫东长舒一口气。
幸亏今儿遇上了傻柱,要不然就麻烦了。
在这个年头,最常用的消炎药就是大庆霉素。
其成本低,效果好,深受医生们的喜欢。
但是。
大庆霉素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其是氨基甙类抗生素,具备可怕的耳毒性,可以致聋。
有些患者具有耳聋基因,对氨基甙类比较敏感。
使用大庆霉素后,会造成耳鸣、听力下降,出现耳聋的情况。
并且这种耳聋是不可逆的。
尤其是孩子的听觉系统尚未发育完全,更有可能会出现耳聋的现象。
在前世,李卫东的一个朋友,就是小的时候打了一针大庆霉素,从而失去了听觉。
其实想一想,这个年代适合儿童用的消炎药物确实很稀少。
不像后世,在药店里就能买到儿童专用的头孢。
如果有机会的,可以把头孢研究出来,也许可以因此避免无数悲剧的发生。
思索着,李卫东回到了家。
刚进门,就看到于莉抱着何向东来回的转悠。
而何向东扯着嗓子啊啊大哭,小脸此时已经通红。
见到李卫东回来,于莉一脸的无奈:“卫东哥,傻柱他们给梅梅看病去了,把这孩子留在这里,可是他怎么一直哭啊。”
“我遇到傻柱了,来把孩子给我。”
李卫东从于莉手中接过何向东,右手托住他屁股,让他躺在臂弯里。
何向东的小脑袋能够露出来,看着周围的景物,突然停止了哭泣,冲着李卫东发出咯咯的笑声。
看到何向东在李卫东怀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于莉不免有些气馁。
“卫东哥,伱说,我连孩子都抱不好,是不是不配当妈妈?”
看着于莉嘟起小嘴,李卫东心中一叹,女人啊,就是太敏感了。
“于莉,抱孩子是有技巧的,刚出生的孩子要横抱”
听完李卫东的解释,于莉心中的焦虑才算是缓解,站起身准备去做饭。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我,刘海中。”
李卫东抱着孩子拉开门,只见刘海中拎了两瓶酒站在门外。
“刘海中同志,你有什么事儿?”
“卫东同志,咱们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当年老李还在的时候,咱们两家的关系就很好。前阵子我确实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今儿我是特意登门道歉的。”
刘海中清楚按照他目前跟李卫东的关系,李卫东肯定是不会让刘光福和刘光天进轧钢厂扶贫车间工作。
在平日里,刘海中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但是为了每个月八十块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见到刘海中拎着礼物,李卫东便清楚他的来意。
毕竟让刘海中登门求情,还是他给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开出的条件。
巴掌不打笑脸人,况且人家还带着礼物。
“进来吧。”
李卫东把刘海中让进屋内,请于莉帮刘海中倒一杯茶。
刘海中连忙谦卑的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用不着这么客气。”
上门是客,无论跟刘海中有多大的仇怨,人家拎了礼物,于莉也不能慢待人家。
倒上一杯茶,笑着一句:“刘大爷,你跟卫东聊着,我还得哄孩子。”
说着话,她从李卫东手里把何向东接了过去,到隔壁房间里练习该如何抱孩子。
她现在正为要孩子努力,自然得先练习。
待里屋的门关上后,李卫东看着那两瓶酒笑道:“刘海中同志,你人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了礼物呢!”
刘海中把酒摆在桌子上,脸上堆满笑容:“两瓶老汾酒,放在我那里浪费了,还不如借献佛。”
不得不说,刘海中听了这么多年广播,说起话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李卫东见刘海中不点明来意,也不主动点破,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扯。
按理说,这时候主人会问客人的来意,然后刘海中顺理成章的提出自己的请求。
没想到李卫东会不按常理出牌,刘海中闲扯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