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还是那只洁白无瑕的白天鹅。
看着冷冰冰的丁秋楠,李卫东总觉得这女孩欠自己一声感谢。
但是。
却被没有办法提出来。
总不能直接告诉丁秋楠,那个在后来,将会侮辱你的男人,已经被我搞定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那样的话,依照丁秋楠的性子,李卫东的结局只有一个。
那就是被她手里那根注射器狠狠的扎住屁股。
世界上,最委屈的事情,莫过于救了别人,还不能说出来。
得,咱就发扬一次风格吧。
曹山被怼得脸红脖子粗的,最终还是没有敢解开纱布。
李卫东见时间也不早了,笑着说道:“丁秋楠同志,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下班休息吧。”
“好走,不送。”丁秋楠坐回到桌子前,拿起一本数学课本看了起来。
李卫东苦笑着摇摇头,还真是一个冰山美人。
出了医务室,李卫东抬头看看漫天的繁星,笑着说道:“老曹,你这个样子,也骑不成自行车,我送你回去吧?”
“这,这多不好意思.今天你把我送到医务室,已经够麻烦你的了。”曹山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儿,反正我住在招待所,晚上一个人也没有意思。”
李卫东拉住曹山的胳膊,来到停车场,不由分说,把他塞进了吉普车里。
曹山家住在距离机械厂七八里地的一个大杂院里。
等李卫东回到招待所,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招待所的前台服务员,早就躺在旁边的值班室里睡着了。
时不时的发出粗壮的鼾声。
李卫东也没有打扰她,蹑手蹑脚来到二楼,刚准备打开门。
身后一道人影闪过,李卫东的汗毛竖立起来,反手一拳挥出。
“大兄弟,是我,我!”
梁拉娣吓得脸色铁青,下意识的举起了手。
好在李卫东反应迅速,拳头蹭着梁拉娣胸前的衣衫而过。
收回拳头,李卫东没有言语,取出钥匙,捅开门,伸手把梁拉娣抓进了房间里。
“你怎么来了?昨晚上你说过今天要休息的。”
似乎觉察到李卫东有些生气,梁拉娣拎起热水瓶,倒了一搪瓷热茶,双手捧着送到李卫东跟前。
“大兄弟,你别生气,姐这不是想你了嘛。”梁拉娣见李卫东不接搪瓷缸,把搪瓷缸子,放在桌子上。
她走到李卫东的跟前,胸前的扣子,磨蹭李卫东的鼻尖。
“大兄弟,你可能想岔了,我今儿不是为那事儿来的。”
李卫东感觉到鼻尖有些发痒,嗅着那好闻的气息,情绪也好转过来。
取了根烟点上,抽了一口,瘪嘴道:“不是为那事儿,那是啥事儿?”
“大兄弟,是为了到部委反映问题的事儿。”梁拉娣扶着桌子坐下来,正经了起来:“我们已经联系了七八十个工人,现在就缺一个领头的。我看大兄弟你最适合当这个领头的,你觉得咋样?”
“咋样?不咋样!”
“不是,大兄弟,你看,你了解我们厂的情况,在部委也有关系,本事大着呢!”
“少给我戴高帽,我有个屁的本事。”李卫东没好气的说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梁拉娣这不是想把他当枪使嘛!
“我是轧钢厂的职工,跟你们机械厂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是,大兄弟,你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梁拉娣急了。她原本以为李卫东是个热心肠的人,这才会主动上门。
李卫东站起身哈哈大笑:“梁拉娣同志,你从哪看出我是好了人?”
梁拉娣一时语塞。
李卫东走到她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咱们的关系,就是一次十斤粮票,除此之外,没有被的关系了。”
这简直是拔雕无情啊!
梁拉娣道:“大兄弟,我本来以为”
“你不要自己以为,那不顶用。”李卫东指了指门口说道:“今天晚上我没有空,如果你以后想要粮票的话,得提前预约。”
“至于这么凶嘛!”
梁拉娣被赶了出来,嘴里小声嘟囔道。
“这男人还真难搞,本来以为两人都那种关系了,再怎么着,他总得帮忙的。”
“没想到还没等我把大道理祭出来,就被他看穿了。”
“李卫东不出面的话,我们这边就缺少一个重量级的人物领头。”
“我们信不过刘峰。”
“.只能请曹师傅出马了。”
梁拉娣想着这些,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那些厂领导不是好对付的,此行肯定会引起巨大的波澜。
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她真不愿意让曹师傅冒险。
二楼的窗户前,李卫东默默看着梁拉娣消失在黑暗中的影子,面无表情。
在随后的两天内,李卫东明显感觉到机械厂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刘峰厂长已经不再出现在报告会的现场,那些厂领导们也缺席了一大半。
李卫东倒是无所谓。
他趁着做报告的间歇,跟于海棠合作写了几篇新闻稿,投到了京城的各大报社。
可惜的是,一直没有回音。
李卫东也不着急,这年代京城的报社,每天要接到几万封来自各地的投稿。
如果没有编辑门路的话,想发表一篇文章,比登天都难。
李卫东闲暇时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找曹工讨论机修的经验。
他虽然通过阅读大量修理方面的书籍,在万倍经验的加持下,理论知识可以与九级机修工媲美。
但是。
一个老九级工积累一辈子的经验,是无法从书本中获得的。
曹工自从受了伤后,情绪似乎也变得差了许多。
不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