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司徒快步而来,就要去抓风允的脖颈。
但风允周身文气一荡,一条双尾白狐从风允身边的《山海经》中猛然跃出,护在风允周围。
狐尾一抽,打在司徒的手上。
越国司徒手背一麻,双目被白狐那不悦的眼神惊得瞪圆,紧忙收手。
“白狐,怎么就双尾了……”司马的声音越发的低,前几日在大殿上,那白狐还是虚幻的,如今不只是双尾,甚至有了若有若无的实体。
这是怎么回事?
越国司徒气势一减。
风允却将自己注解的残缺《山海经》收起,与《大禹赋》《大禹二十八星论》都收入怀中。
《山海经》成,加之他对白狐异兽的理解,他如今已能召唤出略有实体的白狐,为其助力。
但此事不表。
风允道:“可是越君来请?”
一旁的范上士见状,微微摇头,他并不认为越君是有识之士。
但也去将那些开锁的箱子关上,今日是看不成书了,这些书可得收好,要是丢了,他可得受罪。
“不,不是,是老夫希望风…风君能随我一同治理越国水患。”
不知为何,司马看见风允那波澜不兴的双眸后,就没了底气。
之前说什么抓走之言,现在是一点也没有勇气。
“司马可带我出城?”
闻言,风允眸光微明。
“自然是可以的。”司马嗡声道。
风允心中思索,若是此时离去,不知可否……但他已经答应了参与越国祭祀。
况且出使有始有终,方才诚信,在别国时也才不会被看低。
“风君若是因为大庭使节身份无法帮忙,就请风君暂借《大禹赋》,也能一助我越国。”
说着,他又道:“风君若有条件,可对余说,只要余能办到,尽数应之。”
风允闻言,只是一瞬的沉吟,就道:“我观越国水患,怕是粮食难收,恐会对我大庭等小国要粮。”
风允说着,那越国司马心头一慌。
要粮之事,即使未曾商议,他们这些越国士大夫心知肚明,此时将快。
但此时风允说出,若是让他莫收大庭粮,这得越君做主,他太过为难。
可风允却不是这样想的。
民以食为天,向大庭要粮才能激起民愤,风允也不想打断自己之前的谋划。
“我希望司马能在越君要粮之时,让我随之离去,结束出使。”
一听,司马反倒是诧异了。
“不都是使节回国……”司马嘟囔,但又立即道:“余答应就是,还请风君暂借《大禹赋》。”
风允观司马也非狡猾之人。
而小国何哀,大国何苦,皆是民之受罪。
既然《大禹赋》在他手中诞生,他去一助又何妨,对他并无坏处。
“走吧,我一同去看看。”
“啊,余代越国多谢风君。”
说着,司马紧忙跟上走出门的风允。
“大庭司徒,也带我去。”那范上士也小跑出来。
……
马车轱辘,道路上泥泞不堪,出了会稽城不远,风允就不得不下车。
前面已被大水所淹,马车难度。
“呜呜哇哇……”
就听一阵的乐舞之声。
“是巫,在进行越国民祭,以治水患。”司马解释道。
而风允在这巫的高吟中,似乎听到了《大禹赋》。
“风君的赋,是治水妙法,巫将其融入巫舞当中,才能压制水患。”司马伸手请之。
前面除了巫舞外,还有不少的甲兵驱使奴隶,在挖掘山石,搭建堤坝,以作防护。
风允踏着泥泞的道上,微微动用文力,细致的操控下隔绝泥水。
司马和范上士见之,惊异道:“风君对文气掌控,竟然入微至此?”
风允闻声,微微凝眸,轻声诧异。
“文人不都这般吗?”
风允并没有感觉特别之处。
范上士却苦笑道:“文气如溪水,唯有引导化作异术,否则岂能轻易掌控的,我想只有先天异人才能如此。”
风允对文气操之如臂,倒是没想到别人不是这般。
他思索,似乎随着篆文异术的力量增强,他对文气的控制也越发从容。
想不到篆文异术竟有如此妙用。
那司马道:“因人而异,像我善使巨力,在不为先天时也多有勇武。”
范上士一拍脑袋,这才道:“也是,异人天赋各有不同,各有差异。”
范上士是将风允的异人天赋当作了对文气的掌控。
风允也不多言。
只是拿出《大禹赋》。
其上流光微现,地面上的泥泞积水就向两边倒退。
而那边的巫发现风允的异常,也停下了舞。
跪拜着祈愿先祖庇佑的越民也纷纷看过来。
而随着舞停,洪水猛地震荡,水浪拍打声不断,又卷起高浪,冲击岸边。
“啊,跑!”
那些奴隶停下手中的动作,紧忙往岸上爬,但甲兵行鞭。
“啊!”
“啊,不,啊啊!”
奴隶们阿巴阿巴,木讷的神情下难说一句完整的话,在鞭打之下又不得不继续搭建堤坝,不少都差点坠入河道,可是他们知道若是再上岸者,等待他们的就不再是鞭子。
但若是再无巫舞,他们这些奴隶怕是要被洪水卷走。
生死无人顾啊。
远远望之,风允微微蹙眉。
随即快步上前。
司马和范上士也紧跟而上。
大巫扫过风允,一时间没有在意,而是对司马道。
“司马来此,可是越君有旨,带更多的奴隶或是甲兵来驰援水患?”
司马闻之一僵,他想起越君要打开关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