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是百越兽皮所制,保有百越山野之风,离先生莫嫌弃……此物在百越之地,比之周地御寒。”
不知是何人,在邗民之中说明,是邗君欲与百越结盟,此时百越国相-风君前来商议,共阻南下古艾与姑篾之事。
而又道:“王,百越若想发展,需有人口,而我们往南发展,其周围的扬粤与古艾虽是敌人但也是防备他国的屏障。”
风允沐浴,待穿上备好的衣物,再披上虎皮大氅,这才起身,乘坐马车前往邗国宫。
倒和百越国人大相径庭。
“咳咳……”
他欲带着桌面的策对离开。
“允师!”方至城门,风允就听见邹衍那稚嫩的声音。
风允如实而言:“邗国使节也清楚一甲兵所食多少,这五百石出五千甲兵一月,三千石出一万甲兵三月,六千石出两万甲兵三月。”
“停车吧。”
“风君一切安好,比之粮草更为重要。”
闻之,邗国使节一喜。
风允摇头,若有存粮,他也不必顺大势而谋利,准备出使别国了。
而邗国之民见之,纷纷议论。
“其二为保留姓氏,称越外人,生活之上与常人无异,政治之上保留警惕,其次代才为百越人。”
邹离目光微动,蹙眉不语。
如此,真真假假,才能让扬粤之东的桐、英、邗相信扬粤有攻伐之心。
“…那余就在城门等风君。”
“楚君,我荆楚周围,非周礼之国已吞并,如今往东之地,再有一两小国,就是扬粤了。”
“这些别国来人,皆送往新城,在其耕田……”
这边,风允对要离去的邗国使节道:“使节请等,我百越除却邗国外,还欲前往在彭蠡泽周遭的周礼之国,游说能共举百越入周。”
不成之,风允另寻其势,再作别策皆可。
“扬粤与有法强制,而古艾,允知晓此时比之百越更加缺粮,不然也不会与姑篾结盟。”
“那余等风君,不知风君何时去啊?”
而就在风允前往邗国宫时……
“无事,无事,风君与使节说事就是。”
下车后,风允缓步上前,与之相迎。
且将百越屯兵在瑶地西北的消息告知邗国,引起邗国的关注,让邗国兵马出动,制造有意出兵往东的迹象。
……
“就无存粮?”邗国使节试探道。
这人说毕后,也支身离开,他要前往百越瑶地,告知巫婆计划,让那些农闲之民,暂缓修建浔阳城,多结兵防御扬粤。
风允目微动,也不诧异。
“西南有夜郎,其势大而古,我们对其少有了解,只闻其与蜀、滇皆有联络,不好攻之。”
不过他们只是点头,就簇拥着风允。
从车上下来。
这时……
见此阵仗,风允还能直溜溜驶入城内不成。
“允师,咱们什么时候归来?”
百越王听风允所说,眼中诧异,但紧忙思索,其带着些许犹豫道:“用何理由?”
此时风允看着,此人规矩,就是寒冬也秉承着周人之衣物,不曾像风允一般裹着兽皮大氅,而是从外带来的厚曲裾。
“是风君来了。”
“去叫巫一来。”
风允亲自为邹离披上。
王点头。
如此,风允此先前在大庭作《共戚策》,也有了用武之处。
百越王对周言也不懂多少,他来此不过是担心邗国欺百越,欺风允,为风允撑势罢了,不过看来,风允也无须他撑腰。
闻声,风允点头。
“允离百越出使别国,王增允大氅,而允之前的大氅还留在车上,此时见离先生衣裳单薄,就赠与离先生。”
又道:“自无不可,且邗国此时已送来五百石,那我百越就先出五千甲兵,去东镇守一月,辖制古艾,以表诚意。”
“使节上车吧,我随后跟上。”看见使节期许的表情,风允知晓,此时邗国急需能帮助的盟友,风允此时为百越国相,此时出使,就等于百越国有意结盟,他这2使节的职责也算是完美功成。
借道是小事,但奇袭需时机……
而在城下,城门大开,就见一位风允眼熟的公子锦衣华服,他周围站立着不少身着玄端的士大夫,其皆在寒风中瑟瑟等待。
尊周礼之国的人可看不上他们百越。
前方有一辆四马之架,是为卿大夫之御,可见邗国重视。
“公子。”邗国使节此时也下车,上前行礼。
“知晓,我即刻就沐浴,随之前往邗国宫。”
“有感邗国之礼,允感怀之。”
“春时。”
“不若待允去借粮之后,以粮诱之国民,为其民添名做册,定居记录,并许诺归百越后,有二选。”
……
王点头,亲自扶风允上车。
但风允道:“王,且等,之后余还有事与王商谈。”
风允回礼,就带着邹衍离去。
邗国使叹气。
“可!”
他沉吟道:“不若助力邗国之东的小国,吸引扬粤注意,我们才好奇袭啊!”
“其一为隐姓埋名,归为百越人。”
王为风允亲披挂新衣,这才送风允出殿。
轰隆隆……车轮压在雪地之上,滚滚不断。
“至于扬粤……其国君不伟,不成气候。”
角落处,几位百越细作交头。
“多谢风君,衍,就拜托风君了。”
而城门上,邗城二字十分敦厚,一彰邗国人之国态。
他目光微动,语气上带了些许尊敬。
百越王转身回殿。
对此,邗国使节起身,对风允一拜:“那多谢风君安排了,寒冬腊月,实在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