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不止……”想到孙叔敖不知褒响之事,也不欲牵扯再多,昭阳冷面蹙眉道:“先生,鄂国-褒君被扬粤所害,此时君上欲亲征,攻入养国,等待鄂国与扬粤战时之机,一举灭扬粤……”
将今日之事,除却褒响之死,皆说与孙叔敖听。
孙叔敖目微悲,他意料到了什么,但是不敢深问,只道:“王,其威势如何,司马亦无说降之法,我又奈何呢?”
“先生…君上信赖您,也知晓您的德行啊。”昭阳再请。
孙叔敖却摆手道:“世上有德行的人很多,但能看清道理的很少,王重用我啊,是因为我清楚王需要我做什么,而我能继续呆在王的身边,也是因为我一直都在按照王需要我去做的事情而做,不会超出这个范畴。”
“我是内政之臣,如何说出征之事呢?“
“或许,让我为一军制定军政,我能完成,或是让我带兵去战,我也能找到有利的地势、局面,但让我去劝,此时局势大好,一心要战的王不亲征,这就不是我能做得到的了。”
“毕竟,此战,大功至极,是楚国开辟东之天地的难得之机啊。”
“这……”昭阳黯然。
孙叔敖没有说——
这样的功绩,就是历代楚君都少有比拟的,此时楚君怎么会让呢?
并且,这也是君王的警惕。
臣不可多功啊。
特别是此时楚国权贵专政,让楚君警惕的情况下……
孙叔敖望之,微思道:“司马莫急,或许你可以去问一问另一位。”
“相比我这初才出仕,未近君王之人,这位已经事多国,外交纵横,多国国君奉为国相,就是与楚国相对的扬粤都不得不拜服其言论的贤德。”
昭阳恍然。
“可……风君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