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杜杯停的念头顿时通达。
而此时的男子也是满脸的惊恐、愕然,心中的恐惧更甚。
自己的两次进攻都被对方给轻松挡下来了,这实力差距也未免太大了吧?
不然怎么可能连动都没动一下?
他的腰部拧动,一手蝴蝶掌快速拍出,想要借力动手夺回主动权。
然而,杜杯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腰间发力,两手紧紧箍住男子的双脚,猛地后仰砸地,身成拱桥。
“砰!”
一道沉闷的声响在院子里传荡开来。
灰尘溅起。
一大口鲜血猛地从男子嘴里喷出,他的眼珠子凸起,背部已经微微凹进地面,后背、脑后的骨骼似乎已经碎裂一般,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脏腑处更是传来阵阵刺痛,有骨刺破开了脏腑,让他的意识都变得有些昏沉起来。
杜杯停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拾起掉在地上的砍柴刀。
一刀狠狠落下,砍在男子的脖颈处,鲜血四溅。
男子原本挣扎的四肢立即没了动静。
杜杯停这才停下来,将男子的尸体带回屋内。
油灯点上,在火光的照耀下,两人身上的蒙面巾被扒开。
分别是一男一女。
那女人,杜杯停并不认识。
反倒是那个男子,他倒是有几分印象。
这人跟杜杯停一样,也是帮派帮众。
只不过,他是水月帮那边的人。
“原来是水月帮的家伙。”
回想起前几天的那段时间里,不时就有水月帮的人在附近走动。
杜杯停估摸着这些人当时应该是在打点,寻找动手的时机。
而且,听这两人动手前说的话。
水月帮这次要杀的人似乎不只有自己,还有其他人。
“所以,水月帮的人近段时间消失不见,就是为了打点寻位,准备今夜杀人?”杜杯停的脸色不由得微微变化。
幸好他学过武功。
在气血的增强下,五感比起普通人要强得多。
即便再轻微的动静,也能听到。
不然,在被人迷晕的情况下,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如何了?除了我,水月帮要杀的人还有谁?”
杜杯停想了想,在两人的尸身上翻找起来。
但并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是一些石灰、迷药之类。
再者,就是两吊铜钱。
他踌躇一下,便迅速换上一套黑衣黑裤,带上短刀,掩门离开。
在阴暗的巷子里快步走动。
没过一会儿,杜杯停就来到一间矮小的平房门前。
里面黑暗一片,寂静无声,油灯早已经熄灭。
这里,正是王荣居住的居所。
杜杯停一路绕到石墙边上,手掌一搭,纵身一跃,整个人便翻了过去。
来到墙院内,能够看到通往卧房的木门大开。
走进往屋里一看,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杜杯停把火折子点燃,火光驱走昏暗。
床榻上,王荣眼眸微微闭着,四肢躺平,浑身上下动也不动一下。
特别是脖颈处。
出现一道被利器割裂开的粗阔伤口,血液外溢,几乎染红了整个枕头。
很显然,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
“水月帮……庞奇……”
杜杯停平静地看着,嘴中低声呢喃。
半晌,他才走上前把盖在王荣身上的被褥上拉,盖住他的面孔。
随后,转身就离开,返回家中。
将水月帮那两人的脑袋分别取下来,用一个麻袋装好,带出家门右拐。
转入巷口,经过多条街巷,跨过两座石拱桥。
大概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一家门户前。
“叩叩叩~”
杜杯停上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屋里头便传来一道略闷的声音。
“是谁?”
紧接着,油灯燃起亮光,里面的脚步声由远逐渐靠近。
“吕领头,是我,杜杯停。”杜杯停闷闷应了声。
很快,门从里面被拉开。
吕天成探头望了眼杜杯停。
他对这人有些印象。
前段时间与其他帮派的帮众发生纷争斗殴的时候,此人异常凶猛,以一敌多不在话下。
并且,从他的招式动作上来看,应该是会些拳脚招式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武功在身?
“三更半夜的,找我有何事?”吕天成上下打量杜杯停一眼,目光最终停留在他手里提着的棕麻袋上。
鼓鼓囊囊的麻袋底部,似乎被液体渗透,一直往下滴着水。
“这是什么?”
吕天成下意识弯下身,低眉一瞅。
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紧缩,如同受惊的野猫一般,后脚跟猛地发力,往后闪去两步,站在门后。
他那警惕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杜杯停。
双手肌肉也开始紧绷起来,做出随时出手的准备。
“这是血水!”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杜杯停稍微沉默一下,便将麻袋的束口绳解开,将里面的东西展开在吕天成的面前。
“这是.?”看着麻袋里的两个人头,吕天成的眼神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水月帮的帮众。”杜杯停回了他一句。
“水月帮帮众?!”吕天成顿感愕然,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将水月帮的人给杀了。
“那你是”
吕天成话未说完,便被杜杯停打断。
他把麻袋系上,往屋里头示意一下,“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不等吕天成回话,杜杯停便率先迈步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