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杯停的脸色冷淡,按在黄政天灵盖上的手掌力度在慢慢放轻,随后挪开,手掌放到一边。
黄政这才大松一口气,浑身冷汗直冒,感觉自己刚才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钱的事情,等会再说,先跟我说说关于轻功武学的事情。”说话同时,杜杯停还不忘警告一声。
“这次你最好别跟我耍样。
你这身子骨一看就是从未练过武。
若是你敢跟我耍样,我保证能够有上百种方法慢慢折磨你。
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黄政忙不迭的点头,他咽了咽口水,刚要说话。
门外头忽然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黄政强,你这门外头咋死了人?”
随后,一个穿着灰色老褂,外披毛袄的老翁走了进来。
嘴里还冒着话。
“话说,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角蛇帮的人,外头有”
此人一走进来,看到杜杯停以及地上的两具尸体的时候,稍微愣了愣。
随后,眼神不由得微微眯起来。
嘴里剩下的话也适当咽了回去。
“黄政强?”杜杯停看向黄政强,面带笑意,“看不出来,你还有另一个名字。”
“他是谁?”
“客人。”黄政强闷着脸,应了一句。
“客人?”
杜杯停眉头微挑,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这生意倒是好赚,成本从别人身上拿,收益全进入自己口袋。
一年下来,岂不是赚很多钱?”
“还好,并没有大人您想象中赚的那么多。”黄政强挠了挠脑袋。
见两人视而不见般在自己面前闲聊,这让老翁心里不由得涌现出一抹恼怒。
“黄政强,这小子是谁?这屋里的两个死人又是什么情况?”
他的话一顿,“还有,我让你盗的货,到手了没?”
此刻杜杯停不发声,黄政强哪敢随意回话。
下一刻,木屋里顿时就陷入一片沉寂。
黄政强的余光不时瞄向杜杯停。
老翁是个明眼的人。
他一下子就看出眼前的黄政强这是受限于杜杯停。
加上屋里还有两具不认识的尸体,那一具女尸更是连脑袋都不成人形.整件事一下子就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小兄弟,混江湖可不是你这样混的。
做交易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如果你是出不起这个价格,就.”
老翁话没说一半,便被杜杯停不耐打断。
“好了,我没时间跟你扯这么多。
如果你是来找他做交易的话,晚些日子再来吧。
至少,近几日他暂且没空。
不会接待任何人的。”
杜杯停摆了摆手,示意老翁离开此地。
他这一举动,在老翁眼里看来无异于是大人对待小孩的蔑视,丝毫不给他颜面。
令其心中的恼怒不由得更甚一分。
“哦?你确定要让老夫离开?!”
老翁忽的问出一句。
他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往前慢慢走进几步,来到杜杯停的身前。
两人仅距两米多远。
这让杜杯停隐约闻到空气中弥漫而出的火药气味。
“黄政强,你可别忘了。
我先前可是给你付了订金的,约定好了今天把东西给我带来。
你确定也要让老夫离开?”
老翁的目光右移,缓缓挪到黄政强的身上。
然而。
黄政强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垂着脑袋,一直瞅着杜杯停的脚根处,一声不吭。
见此,老翁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小子,你训狗倒是挺有一套的。”老翁眼里的寒意渐浓,“就是不知道,自身的实力怎么样?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何德何能?
竟敢如此放肆,指使老夫做事?!”
下一瞬,他整个人身影闪出,枯瘦如柴的手指成爪形,直往杜杯停的眼眶刁去。
速度极快,成招娴熟。
显然,这一招式已修炼多日的时间。
“咔嚓!”
“咚!”
骨骼被强行搓断、轰裂的脆响声响彻开来。
老翁的身体顿时倒飞而出,撞在木屋墙上。
整个人直接嵌了进去。
他的袖口衣衫断裂,整只手臂已是不成原型。
皮肉完全绽开,森然的骨刺破开。
渗着血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胸口处更是出现一个手掌大小的窟窿,被直接贯穿、打通。
动都不带动一下,眼中意识全无,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咕噜~”
另一旁的黄政强下意识吞了口唾沫,目光下意识从老翁转移到杜杯停身上。
再一次见识到杜杯停的实力,这让他眼底里的敬畏变得更浓一分。
杜杯停目视着老翁的尸体,眼神冷漠。
他缓缓收回手,甩了甩沾在手上的血迹。
“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知死活。”
杜杯停摇摇头。
他认得此人。
这个老翁是外城衙门正在通缉的一名在逃罪犯,平日里专门干些盗人、卖孩童的祸事。
并且,还是这些盗人组织的头目。
弄得别人家破人亡的家庭足有数几十。
衙门搜捕了好一段时日,都没找到人。
也没有其相关的活动踪迹。
却没想到这家伙竟会出现在这儿!
还跟黄政强有交易来往。
秉承“此人的抓捕由官府负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