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多钟,身着麒麟袍,头戴幞头帽的李天心,提着一个长条木匣,在汾阳城外东北数里处的火车站,乘上了朱见深的御用火车。
“嘟……嗤嗤嗤……哐啷哐啷哐啷……”
汽笛声中,火车头上冒着一道黑色烟柱和一道白色气柱,缓缓启动开来。
黑色烟柱是烧煤炭时产生的黑烟,白色气柱则是水蒸气。
李天心坐在倒数
这个世界的发展,几乎可说是由他一手推动,他在史书上,必然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身上穿着白色厨师服,头上戴着厨师帽,来自宫中尚膳监的宦官厨师,来到李天心身侧,恭敬的用那尖细嗓音道:“小的见过晋国公,不知公爷想吃些什么?”
李天心看向厨子,温言道:“一份七成熟牛排,一碗炸酱面,再来一壶葡萄酒,就这样吧。”
“是,小的告退。”
自蒸汽拖拉机取代耕牛,成为犁地的主要工具后,大明的耕牛保护法便已被废除。
虽说一些地势不够平坦,山势起伏过大的地方,蒸汽拖拉机施展不开,还是在用耕牛耕地,但杀牛已经不犯法。
老百姓的餐桌上,牛肉也开始成为常规菜肴,江湖豪客在客栈中大呼切两斤牛肉的情节,也变成现实,只是目前牛肉可不便宜。
一些有商业头脑的权贵富贾,甚至已经开始搞起肉牛养殖业,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随着养殖肉牛的商贾越来越多,这牛肉的价格迟早会降下来。
朝堂上关于攻打蒙古诸部,为大明一雪前耻,顺便将草原变成大明牧场的呼声越来越高。
新一代朝臣个个朝气蓬勃,锐意进取,与那些守旧老臣可截然不同。
以大明如今的军事实力,打鞑靼瓦剌兀良哈等蒙古诸部,真就几乎等同于降维打击。
这些年大明开挂般飞速发展,有李天心在,基本上不存在技术瓶颈。
历史上的
可那些人们用八十年时间摸索出来的东西,直接就存在于李天心的脑海中,他本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
虽说李天心并不是什么都懂,但是古人并不愚蠢,他们只是见识不够而已。
在李天心将一些基础物理化学知识,成体系的传授给他人,培养出一批物理化学系人才后,自然会有无数聪明人来推陈出新,进一步深化研究。
古人的创造力不可小觑,很多时候李天心无需把所有细节说清,只需大致提出一个概念或理论,人们自然便能将相关技术研究出来。
他们省却了设想、立项、求证等最费时间的中间环节,直接进入最后一步的实践环节,这其中省下的时间,是以十年为单位的。
很多东西不是能不能创造出来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想到的问题。
有些东西一旦被人想出来,那早晚会有一天能够实现。
曾有人评价李天心,说他的脑袋,是大明最值钱的一颗脑袋。
如果把他脑袋中装着的知识换成钱,足够买下大半个大明。
李天心对此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在别人看来,这个评价已经很高。
可在他自己看来,这个评价格局还是有些小了。
若把他脑袋里装着的知识换成钱,别说是大明,买下整个亚欧大陆都绰绰有余。
片刻之后,李天心在成化七年,即公元1471年的蒸汽火车上,吃着七成熟的牛排,嗦着味道碾压意面的山西炸酱面,喝着大明的冰镇红酒,往京城而去。
……
下午四点多,御用火车到达京城西站,李天心提着自己的木匣,骑上一匹快马,径往紫禁城奔去。
到得玄武门外,李天心马不停蹄,直接骑着马进了紫禁城。
守卫的锦衣卫不仅不拦,反而个个单膝跪地行礼。
策马入皇宫,这是整个大明,只有李天心才有的殊荣,换个人别说骑马进皇宫,私自在皇宫骑马都会被处死。
朱见深已经很久没去过御书房,但他知道下午李天心会来找他,所以算着时间,带着怀恩来到御书房,直接跃上房顶等着他。
如今的朱见深,经过几年苦练武功,已没那么肥硕,而是变得魁梧健壮。
老朱家的基因,经过多代改良,自是差不到哪去,瘦下来的朱见深,堪称英武不凡,有点真正的“大明战神”的气象了。
遥遥看到李天心策马而来,朱见深脸上浮起笑容,对他招招手。
李天心见此,当即自马背上飞身而起,化作一道抛物线往御书房顶掠去。
在上升之势力尽,即将下落时,他足底涌泉穴喷出一股真气,在他脚下凝为实质,形成一个落脚点。
李天心凌空一踏,收回那股真气的同时,也产生一股新力,身子继续向前飞掠,丝毫没有下落的迹象。
这招是他今早起床后,才刚刚练成的,因为昨晚一颗太乙返魂丹,让他真气化液,凝为实质,发生了根本性的蜕变。
如今他的真气不再是无形有质,而是可以凝为水状,已经可以被肉眼看到。
类似风云世界四十米大刀那种玩意,他现在也能使出来。
这踏空而行也是真气化液后,新得到的能力,以他的内功特性,基本上等同于飞行。
因为他内力无限,永远不存在耗尽一说,所以他可以一直踏空飞掠,无需落地,这不是飞行是什么?
李天心飞过四十余丈距离,轻飘飘的落到朱见深面前。
朱见深惊叹道:“天心,这才大半年不见,你都已经会飞了?”
李天心跟怀恩打了个招呼,随即咧嘴一笑,自得的道:“昨天刚刚会的。”
“昨天?”朱见深满头雾水的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李天心坦然道:“昨天终于有人送来三百年以上年份的人参,我已练成太乙返魂丹,服下一颗后,功力再进一层,自此天高地阔,任我翱翔。”
朱见深跟怀恩一听,皆是双目暴亮,朱见深狂喜道:“你练成太乙返魂丹了?”
“好家伙,昨日高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