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声音阴冷,透着一股子邪气,晴晚警惕他靠近,刚想要用灵力破开黑网,却发现半点术法都使不出来。
“别白费力气,这是铁煞网,只对修士有用,所以,你是哪个宗门的?”
晴晚不说话,怒瞪着他。
“不说是吧?好,我的兄弟们在今天死伤无数,就拿你的血,来祭奠他们的亡魂!”
晴晚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说着话,就把刀子捅进了她的身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带出的新鲜血液汩汩而下,疼得她倒吸口凉气。
离得近了,她看清了男人真面目。
“你是……黄霖霖?”
黄霖霖侧眸:“你认得我?”
他眯了下眼,再看晴晚时,瞳孔陡然放大。
有些线索在脑子里形成:“你们……”
晴晚疼得直闭眼:“你,放我出去!”
黄霖霖转着刀抵上她的脸蛋:“说,你们是不是乔装打扮混入我的舵下?
还有多少人?
他们在哪里?”
晴晚手按着伤口,额头冒了虚汗:“我不会告诉你的!”
黄霖霖见她另一只手颤巍巍摸向乾坤袋,手腕发力,刀就灌入了晴晚的手心。
“啊——”
晴晚吃痛惨叫。
“说!
说了我就放了你,不说我就放干你的血,我说到做到!
现在只有两个伤口,趁着我还有点耐心……”
黄霖霖笑的阴森森,猛然拔出刀,鲜血喷溅到他脸上,看上去更加恐怖。
月亮出来了,夜风习习,可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条毒蛇,紧紧盯着晴晚。
晴晚双唇渐渐失去了血色,呼吸变得沉重,颤抖着双手握紧拳头:“你们不是……跑了吗?
为何出现……在这里?”
“噗”
又是一刀,这一次,是大腿,晴晚疼得快晕厥过去,看着黄霖霖阴笑着拔出刀,她觉得浑身恶寒。
“现在是我问你,你一个字没回答,就想听我回答你的问题?
你们修士,都是这么狂妄自大吗?”
黄霖霖转着刀,围着她转圈,目光在她几个冒血的窟窿眼上停顿,好像在欣赏一幅佳作。
“下一刀你想要落在哪里?
这一次,我征求你的意见!”
他说的像是自己是个大善人,十分善解人意地给别人选择机会一样。
晴晚晕过去了,并没回答他的问题。
黄霖霖脸上的笑一瞬收敛:“想死?那也得回答完我想知道的问题才行!”
晴晚是疼晕过去的,也是痛醒过来的。
黄霖霖真不是人,狠起来真的变态,十指连心,他就挑食指扎,无名指离心脏最近,他就选无名指来回扎。
“哟,醒了?
还挺快的!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是死是活,都靠你自己决定。
我看你灵力不低,天赋也可以,如果回去好好修炼,应该会很快出人头地,将来也是一宗门长老,或许也会是宗主一类。
你真的想要葬送大好前程?
其实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你来自于五大宗门,不会是昆仑雪域,因为昆仑雪域的人都很废,根本不敢独自一人在魔焰山一带穿梭。
也不会是蓬莱仙岛的人,因为仙岛的弟子天赋异禀,没有你这么废。
所以,你是雷音宗?
还是托天阁?
还是……
合欢派?”
晴晚吐出一口血,已经是两眼花白的状态,失血过多,加上疼痛加剧,她周身都很冷,冷的上下牙齿直打架。
这个时候,她无比后悔独自一人离开宗门,离开师兄们。
但是她却把这些都怪到了晚禾身上,要不是晚禾在秘境里屡次欺负她,和她作对,今天她也不会因为此讨厌昆仑雪域,不讨厌昆仑雪域,也不会和大师兄他们分开,独自一人去追蓬莱仙岛。
都是晚禾,都是她都是她!
“好,我说,但你先把我放开,我说完后,你得放我回去!”
黄霖霖犹豫。
晴晚惨笑:“我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能是你的对手吗?”
黄霖霖呵笑:“你就是没怎么样,也才是个辟谷期的新人,照样打不过我!”
晴晚被放开,靠在石头上缓了口气。
“我说完,你保证放我走?”
“那得看你的消息是否有价值!”
晴晚勾唇,一抹嘲讽的笑:“我的消息,是你万万想不到的,你说有没有用?”
“比如说?”
“比如说,你们三舵的人是怎么死了那么多的……”
黄霖霖挑眉:“金百万带人来攻,死伤在所难免!”
晴晚嘲笑他蠢:“金百万?
金百万是一只七尾狐狸所化,乃晚禾灵宠!”
黄霖霖第一次听到“晚禾”这个名字,顿了一下。
“这人是谁?为何要灵宠变化来杀我三舵之人?”
晴晚咳嗽数声,在此吐出一口血,显然已经是痛苦到极致了。
“是谁……是……”
她艰难的吞咽一口,说话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小。
黄霖霖捻了一颗药塞进她嘴里:“说!!!”
药很苦,化在口腔里,比晚禾那椒麻口味的丹药还要难吃。
想到那丹药,晚禾说连着吃三颗,会功力大增,确实,回到宗门后不久,修为从胎息中期到了辟谷初期,果真是连着跨了两个阶段。
可是,这都是她应得的,谁叫晚禾先开始耍弄她在前?
她们二人的交恶,一半来自于晚禾自以为是的作弄,一半来自于女子之间的嫉妒。
她们都是修仙门派新招的弟子,凭什么偏偏是晚禾一个筑基的臭丫头屡屡获胜?
她不服,要是单打独斗,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