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至挂不住脸:“当年的情况特殊,事出有因……”
“哟,什么事情不是事出有因?
难道我们小七不是事出有因?
只有你们有原因,我们小七的原因你们就选择性忽略?
是看我雪域近些年衰落了,没人了?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本尊面前叫了?”
夣崋噤声,松至脸白。
他就知道,每次都是这样,一有问题,炎墨总是会选择护犊子,每一次,每一次都是!
“贤弟,我对你很失望。
你怎么能把修真界和天下苍生摒弃在后?
只为了你刚得的一个天资过人的弟子?
你知不知道,骄纵的后果?”
炎墨目光越过夣崋,停在说话的松至脸上。
他不说话,松至反而紧张。
炎墨忽然勾唇,掏出玄笛:“本尊给大家吹奏一曲无暇月怎么样?”
松至:……
夣崋:!!!
秦元乾:???
凌菡:~~~
燕重:师尊真有闲情雅致。
燕岫:这份雅致是我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燕桐:好啊好啊,又可以现场再学一次。
燕阳:师尊怎么能给这群人吹曲呢?他们不配!
燕猗:不知道玄谣琴弹奏无暇月,效果好不好?
燕丹:吹啊吹啊,吹死他们啊我英明神武的师尊大人。
晚禾低头翻乾坤袋,找到后高兴大喊:“来吧师尊,我用唢呐附和!”
众人都转头看向她手里金晃晃的唢呐,开始嘴角抽抽,眉毛抽抽,青筋直蹦,手心冒汗,一言难尽的各种表情。
晚禾回望大家一圈,笑眯眯问道:“怎么了?
难得几个宗主来一趟,师尊热情好客,我们做弟子的更不能给宗门丢脸,来来来,吹起来,师姐你的断空箫呢,咱们一起给他们来个三重奏!”
燕桐扬着断空箫:“早就准备好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松至面色不佳,给夣崋施加压力:“看来要想晚禾受到惩处,你必须让瑶媌来一趟才行!”
夣崋思索后,开口:“听曲子倒不必了,我们几个本也不是来听曲的,更没有资格让昆仑雪域域主和亲传弟子一起演奏。
既然晚禾想要瑶媌前来对质,我这就让她过来。
但是有话要说在前面,我这弟子受伤严重,如果因为奔波劳顿,可要烦请域主帮其疗伤,疗伤期间,便在雪域住下可好?”
晚禾瞪眼,这怎么行?
这不是给机会策反几个师兄吗?
她刚要说话,炎墨却先开口了。
“住个人倒是没什么,雪域地方大,她随意住,但是话乱说的人,我不给疗伤!”
晚禾皱眉:“师尊,雪域地方大吗?”
炎墨瞥了她一眼:“大……不大啊?”
晚禾沉思:“不大,没地方,瑶媌师姐无垢灵体纯水灵脉,是雷音宗绝好的炼丹师,来我们雪域,可没有师父教习。
那不是耽误人家吗?”
“无妨,听闻晚禾也是丹修,正好你们两个可以好好切磋互相学习,此乃雷音宗和昆仑雪域一桩美事也!”
夣崋接话接的很快,晚禾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表达出来不喜欢。
他还是装没看见。
“美事就算了,你们现在变着法儿的想要拖我们小七下水,小七真的被冤枉了的话,恐怕会被你们以各种由头送到某个地方受罚去,怎么有机会和你那弟子互相学习?
小七说得对,雪域的地方不够大,住不下!”
夣崋有种很强烈的无语感:“不是,域主你刚刚不是说有的是地方?”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雪域忽然小了!”
炎墨神情坦坦荡荡,好像说话并没有耍无赖过。
但是,大家听听,他说的话叫话吗?
夣崋怄气,松至催促:“不住在雪域就不住在雪域,你为何一定要瑶媌住在雪域呢?
要是域主不给疗伤,来仙岛,我给她疗伤,你快把人叫来吧,眼下办正事要紧!”
炎墨呵笑一声:“那你们抓紧,我这该是午睡的时候,别耽误我睡觉!”
燕重抱拳:“师尊,该是弟子们练习的时候了,两位长老等候多时!”
炎墨啊了一声:“去吧!”
看着晚禾跟在众人身后要走,松至唤道:“晚禾你还不能走!”
晚禾回头,看看他又看看炎墨。
炎墨挑眉:“我是你师尊还是他是你师尊?
这里是雪域,还轮不到仙岛的人来指手画脚!”
晚禾抿唇,突然跑回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师尊,您老人家一定要身体健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炎墨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林间小屋,溪水潺潺,女子抱着伤重的他轻言细语:“阿渊,你一定要身体健康,安寿万年!”
身体健康,安寿万年——安寿……万年!
晚禾松开手,快步跑出蛟龙殿,他的恍惚,只有自己一个人暗自吞咽。
他何时受伤过,何时与女子在林间小屋?
那小屋,那么像当年一坛浪子笑带去的魔界树屋,阿络的缄语树就在溪边,可是,抱着他的却不是阿络。
“域主?域主?”
凌菡唤了好几声,炎墨才抬眼。
“域主,这是我的大弟子青黛,记忆石中的画面,她有一半在现场,我们合欢派坚信昆仑雪域是清白的,也相信晚禾不会做出伤害宗门伤害修真界的事情!”
炎墨点头:“嗯,不错,所以?”
凌菡抱拳:“所以,我们不期待结果,先告辞了!”
炎墨挥手:“枫霄,送人!”
合欢派走了,秦元乾坐立不安,蓬莱仙岛是现在的第一宗门,昆仑雪域是昔日的第一宗门,雷音宗排在第二第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