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薄云天煜公子!”
“忠君爱国煜公子!”
“纵意丛煜公子!”
“风流倜傥、左拥右抱的……煜公子!”
“十二个国色天香的漂亮姑娘呢……老爷老爷我也要抱抱……啧啧啧!”
宋煜一出门,脑海中就开始传来剑灵的疯狂吐槽,像极了一个吃醋的小怨妇。
“我没摘!”宋煜矢口否认。
“有区别?”剑灵冷哼。
“当然有!”宋煜翻了个白眼,你一把剑能懂这种学术问题?
“还有啊,以后你不许听墙根儿!”他认真警告。
剑灵破防了!
“鬼才稀罕听你墙根儿,也许我都还没来得及听就已经结束了!”
卧槽伱很懂啊!
宋煜懒得回应,见鬼了,一把会吃醋的剑……
他打算找那名王府管事好好聊聊,一来分散下注意力,否则脑海中始终一片粉红难以自拔,二来也是想要了解下那群水贼的身份。
即便他现在没法调查出太多有用信息,但先收集些“碎片”,将来拼凑起来,也会简单很多。
……
……
黑风水寨。
聚义大厅里面,一众人吵吵嚷嚷,皆面色不忿。
“二当家,这次接的什么鸟活儿?俺他娘当时魂儿都吓飞了,那大船真撞过来,不得当场被撞得粉身碎骨?”
“谁接的任务?疯了吗?劫谁不好,干嘛偏要去寻齐王府商船晦气?”
“人家一时半会是拿咱没办法,但这次屌毛腥味儿没尝到,还他娘惹一身骚,完了,这以后肯定是把人给得罪死了,那可是个王爷啊!说不定过两天官府就来剿咱!”
“娘的怕啥?官府的鸟人若是敢来寻麻烦,咱就一哄而散,驾着小船进到河岔,那么多水道,他们上哪抓咱?”
“就是,怕个甚?这些年官府派的人还少吗?哪次不是被我们打个稀里哗啦?”
“直娘贼,都他娘的别吵了!气死俺了!”虬髯大汉一巴掌拍在面前厚重木桌上面,发出一声巨响,木桌稀里哗啦散了架。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全都往他这边看来。
虬髯大汉面色阴沉,事前他也以为那是普通商船,又没让登船去抢,只说拦截片刻即可。
这点小事对他们黑风水寨来说根本就不叫事儿!
银子给到位,有啥不能干的?
可谁他娘能想到那竟是齐王府的船?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关键是后面那石破天惊的一箭,让他当场吓出一身冷汗。
都是老江湖,谁都不是傻子。
这他娘分明是有人在打船上某人主意,拿他们这群黑风水寨的人当替死鬼呢!
幸好今天有人暗中保护了那艘船,真要出点什么意外,他们绝对会是最先倒霉的那批人!
他没办法跟这群兄弟说什么,却也在心中怒骂接下这次任务的老四作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冰冷且愤怒的声音。
“都他娘别骂了,老子也被个腌臜泼才给骗了,待回头寻到,必剥了他的皮,将他大卸八块丢到江里喂王八!”
随着声音,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的青年大步走进来。
正是黑风寨四当家陈勇。
二当家林霄看向陈勇,道:“老四,到底怎么回事?”
陈勇一脸晦气地坐下,拿起桌上大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冷了的茶,抹了抹嘴角,骂道:“镇上一个名叫郑三的贼厮,那游手好闲的鸟人前几日突然找到我,问想不想赚一笔快钱?”
“我问什么事情,他说过两天有艘大船顺江而下,只要我们这边派人出去把它拦住,无需登船,更不用动手,便可得钱五百贯!我不信,世上哪有这种好事?他却直接拿出两百贯……”
“谁他娘能想到那竟是齐王府的船,更想不到暗中还有高手在埋伏……二哥,我也叫人给坑了啊!”
林霄一脸无语,用手揉着脑袋,遇到这事儿,只能说是倒霉。
别看事后分析都能想到是被人给利用了,当时看着那两百贯钱,想着不过是拦截一艘商船而已,又有几个能保持冷静?
换做是他,十有八九也会答应。
陈勇看着林霄:“二哥,咱要不要想个办法补救一下?得罪了齐王府,咱这生意以后也不好做呀!”
林霄叹了口气:“如何补救?”
陈勇道:“他们到鄂州必会停靠进行各种补给,要不咱买点肉菜给送去,解释下误会,让他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林霄满头黑线,差点气乐了:“你当王府是咱呢?没见过肉菜?会在乎咱那仨瓜俩枣?”
陈勇耷拉着脑袋:“那咋办?大不了我把自己绑了,过去认错,要杀要剐随便他们,一人做事一人当,与黑风水寨无关!”
“你他娘脑子里装的是屎么?黑风水寨是抛弃兄弟的地方?”林霄骂了一句,沉吟半晌,道:“我在鄂州府有个好兄弟,为人仗义四海,在江湖上很有名望,自身还有官职,不如……我去求他,让他从中帮忙调和一下,就说是一场误会。就是可惜了那两百贯钱,都不一定够!”
陈勇看了眼其他沉默不语的兄弟,叹了口气:“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哎他娘的,郑三那鸟人,可别叫我瞧见,不然非剥了他的皮!”
……
……
船舱里,宋煜正跟姓孙的王府管事在聊那群水贼。
“黑风水寨,在这一带名气不小,大当家名叫单崇信,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这么多年没听说谁见过他的真容,有人说他原本是北赵那会儿的一个京城军营校尉,后来北赵被灭,便拉着一伙兄弟来到这边占山为王。”
“官家重新建立赵国之后,也曾数次派兵围剿,怎奈这伙贼人不仅狡猾,寒江水道又很复杂,各种支流、山川湖泊不计其数,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逃之夭夭,以至于这么多年,始终活跃在这片水域。”
“今日船上那个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