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金碧辉煌、气势雄伟的宫门外,等了快将近两个时辰,还没等到皇帝的召见,心里很无奈,着急不停走动,不时瞄一眼大门内。
门外两旁的侍卫、身着亮眼的盔甲腰跨大刀、像是没看到刘义成般,目不斜视站的笔直。
感觉等的有点烦了,正想不管不顾的离开,一道尖细拉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传闽县、县令——进殿——。”
他拉了拉衣袖跨步进去、顺着透亮的白玉路面、看到周围的黄瓦红墙,一路往前面的正殿走去。
皇帝上朝的正殿、精雕细琢的装饰更显威武霸气、门前两旁各立一根圆形柱子,上面雕刻的两条神龙活灵活现。
此刻里面陆陆续续走出了许多朝臣,看来应该是早朝结束了。
刘义成站在旁边、等人全部走完后、才抬脚走上台阶,瞄一眼大殿内、感觉里面不仅宽敞奢华精致还让人有种庄重的感觉。
微微垂头放缓脚步,余光看到里面高高金漆雕刻的龙案前,皇帝身着明黄龙袍金冠束发眼眸深邃,周身散发着一种威严与自信。
垂头走到正中间单膝跪下、他双手抱拳说道:“臣闽县县令刘义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面高高坐着的皇帝、看到刘义成并没有双膝跪下,挑了挑眉也没有让他起身。
“朕听说你上任不足两月、就大胆私自动用公银发放给老百姓?”
“皇上,衙门里银库门开在哪里臣都还没摸清楚,臣用的是自家银子,我家娘子嫌弃银子太多占地方,想出这个办法让奴仆买来树苗、花银子请闽县百姓帮她种着玩。”
刘义成虽跪着、但身板挺的很直,沉声回应着皇帝的话。
“哦、你家银子很多?”皇帝听到他的话有些意外。
刘义成语气肯定。“是、臣家里银子很多,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但应该还是没皇上国库里的银子多。”
上面高高端坐的皇帝感觉非常吃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家里竟然有这么多的银子,也不知是怎么积攒的。
不由问道:“你家哪来这么多银子?”
“家里的银子肯定就是家里的,还能从哪里来。”刘义成满脸不解反问皇上。
见黄帝还不叫起身,他心里很恼火,自己站起来、又摸出官印道:“皇上,这个官印还是还给您,这七品县令的月例才几十两银子,臣做了一个月的官还倒贴了将近两千两银子,太不划算。”
说着将官印递向一边的太监。
没有皇帝的吩咐、太监不敢随便接,不由瞄向上面的皇帝。
上面皇帝心里暗自思忖、‘原来是家里银子多,所以才不稀罕做官’。
话锋一转、“听说你武功很不错?”
刘义成一愣,‘不明白皇帝怎么知道自己会武功的事,自己也从没在人前暴露过’。
但还是抱拳干脆利落道:“是、臣家里银子太多、当心被人谋财害命、所以臣为了自保学过一些武功。”
“哦、你不愿做七品县令,那朕封你做一名武官如何?”皇帝双眼灼灼、热切的看着他。
刘义成很坚定的摇摇头,“臣不想做官了,一个月的月例银太少都不够臣花。”
“你自己家的银子都多的花不完,还要那么多月例银子做什么?”
皇帝有点搞不懂刘义成。
“臣就是银子多的花不完,还要做官做什么,又赚不到银钱?”说着他也抬头看着上面的皇帝。
与皇上双目对上,刘义成也不躲避,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皇帝从刘义成行为对话中、敏锐看出他与众不同,也看出了他的才能与智慧,更看出他桀骜不驯的个性,顿时不觉有点头痛。
抬手抚了下额头,转向旁边的太监,“去,请太子过来。”
“是、奴婢遵旨。”太监躬身应着,然后转身出来。
随后皇帝不再理会下面的刘义成,自个开始闭目养神。
这下刘义成也不懂皇帝的意思了。
不由开口唤道:“皇上。”
见上面的皇帝不应声,以为没听到,他又加大音量连唤两声,“皇上、皇上。”
“闭嘴。”皇帝头痛的低喝一声。
“哦、”刘义成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不批准自己辞官,又不让自己离开,现在又不理会自己,皇帝这是要搞什么’?
他无聊开始打量四周,这个大殿自己上次也来过,但全程都是低垂着头,直到最后出去,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大殿是啥样子。
现在仔细看着殿内精美的建筑,各种雕梁画栋装饰华丽庄严,墙壁上挂着的水晶玉璧灯,使得整个大殿色彩斑斓、熠熠生辉。
抬头看大殿顶上是檀木作梁,又看脚下踩着白玉铺的地面,无处不在显示着奢华与霸气,这也是在彰显东临国的强大与富足。
仔细看了一遍感觉有点百无聊赖了,又望向上座、皇帝此刻手臂搁在龙案上、手掌撑着额头正在闭目养神。
张嘴正要请辞离开,听到太监独特尖细的嗓音传来。
“太子殿下——到——。”
转眼看向门外,只见是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自己与小叶子当初救下的黑衣人。
原来此人是东临国的太子殿下。
刘义成拱手躬身行礼,“臣闽县县令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摆摆手、“不用多礼,你的救命之恩孤都还没谢过。”
说罢转向上座的皇帝,一掀衣摆单膝跪下道:“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抬眸看着下面两人,挥手道:“你的人你带走,别来烦朕。”
刘义成听的一脸懵逼,‘自己啥时候成了太子的人’?
太子拱手道:“是、儿臣遵旨。”
然后站起来看着他道:“跟孤走吧。”说罢转身。
刘义成有点茫然的看看上座的皇帝,又看看太子殿下,想了想、还是快步跟着太子离开。
一路跟着太子殿下穿行在皇宫,最后来到了太子的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