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堂兄,我们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好兄弟,就像小时候那样。你背着我,跟在你的身后,犹如跟屁虫,对,你小时候就说过,我是跟屁虫,讨厌鬼。我们偷偷跑出去,在外面玩的时候,有些大孩子欺负我,你还会站出来保护我。”
卢长煌大笑道。
似乎有些醉了,此刻的卢长煌说话的语气有些亢奋。
卢长元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卢长煌,眼神有那么一丝的复杂。
“哈哈哈,我作为兄长,保护你是应该的。”
卢长元笑道。
“堂兄,我们还像小时候那么好可以么?这些年,我知道你在怪我,也在怪我爹,但我向你保证,我和我爹,从未害过大伯,也没有想过害你。”
卢长煌看着卢长元认真地道。
“哈哈哈,当然,当然。不过,为兄想要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
卢长元看着卢长煌道。
“堂兄请问。”
卢长煌愣了一下。
“什么问题。”
卢长煌忽然发现,堂兄的神色有些奇怪。
“你现在有没有觉得真元提不上来?”
卢长元看着卢长煌笑了笑淡淡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堂兄?”
卢长煌面色骤变。
“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们父子到底什么意思?你爹明明杀了我爹,他就是一个刽子手,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一个禽兽,一个杀兄上位的畜生,枉费我爹当年这么照顾他,但他是自己的兄弟。”
卢长元在说到这,神色愈发的激动。
“住口,你给我住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爹不是这样的人,你误会了他。”
此刻的卢长煌也是感受到了自己丹田一阵剧痛,然后真元都提不上来了。他的面色有些难看,甚至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原本的卢长煌还以为自己的堂兄,最终会变好,会变得如自己幼年的那般,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还是奢侈。
自己的堂兄,还是误会了他。他始终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凶手。
“不是么?沈家都说了,是他们杀的。”
卢长元大笑道。笑的是那么的癫狂。
“沈家,古原州的那个沈家?”
卢长煌微微讶异。
“他们说你就信,我还说是我张宵杀的呢,你信吗?”
张宵冷冷地道。
“我自然有证据,我卢长元也没有这么傻,不是人云亦云之辈。”
说着,他拿出了一截断剑。
“看看,这是什么,这就是我父亲断掉佩剑的失去部分,这是沈家拿出来的,我正好和我父亲的那断剑搭配起来了。这证明,沈家说的完全可信。”
卢长元冷声道。
“既然是他们杀了你父亲,你现在找我们是为何?”
卢长煌怒道。
“哈哈哈,沈家和我们卢家虽然关系不算和睦,但也没有深仇大恨,为何要杀我父亲?”
卢长元冷声道。
“这?”
卢长元的话,的确是引人深思。
“我想问一个问题?”
张宵忽然说话。
边上的卢长煌看着张宵直到现在还是如此淡定的模样,也是有些的迷惑。不知为何对方到现在还是如何的淡定。难道张宵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脱么?
但是在想到这,卢长煌却是有些的绝望,因为他知道,张宵也是喝下了那杯酒,既然连自己都中标了,对方焉能躲过。
卢长煌此刻无比的痛苦,对张宵带着无比的歉意。毕竟是自己害了对方。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怂恿,张宵焉能入毂。
“卢长元,这是我们兄弟的事情,和张宵无关,你放了他,一切冲我来即可。”
卢长煌看着卢长元认真地道。
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的恳切。
“哎!我也没有想到要殃及池鱼的,但是他是某人指定要拿下的人,所以,我也是爱莫能助了。”
卢长元摇摇头。
“某人是何人?”
卢长煌面色骤变。
“还能是何人,无非就是沈家咯。”
张宵直到此刻仍然是风轻云淡的一般,仿佛此刻并未置身于险地的一般。
“好了,时间到了,也该送你们上路了。”
卢长元轻轻一笑。
“堂兄,收手吧,这样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不知,你约我来此,家父岂能不知,到时候,照样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卢长煌看着卢长元认真地道。
“这就无需你担心了,你担心的,我又岂能没有想过。”
卢长元笑了笑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