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头。” 另一只手顺势把她摁回身前,怎么办,女生就像甜度刚好的椰奶冻,抱一万遍都不会厌:“还有我。” “全保存了。” 春早推他肩膀两下,自然是无果。 — 回到家,吃了饭洗过澡,春早鬼鬼祟祟地扭紧门锁,左右戴好耳机,钻进薄被。 分别前讲好的语音聊天如约而至,春早在半昏暗的环境里接通,准备全心全意聊天。 “喂?” 一听见原也声音,蜜意就像肆意生长的枝叶,在脸蛋上布延。 春早:“嗯。” 对面像是信号不好没听见:“喂?” 春早举起手机,疑惑地看一眼:“嗯?听不到吗?” “听不到。”他回答里明显混了笑,在逗她。 “我打你啊。”她嗔道。 因为父母还在客厅看电视,剧集人声隐约传来,她只能轻声细气:“再搞事我就挂了。” “不行。”原也立刻“庄重”起来。 这么久以来,两人远程通话次数到底不多。 倏而找不到话头。 语音里没了声,默契共静下来。 春早耳机开着降噪模式,还有被窝本身的密闭屏蔽效果加持,男生的气息如落耳边,时隐时出,均匀地收放着。 通感。 春早脑袋里闪过这个修辞手法。 心跳不由加急,她在胸窒间迫切寻找话题,企图掩饰这种温烫的直觉:“你估分了吗?” 原也问:“你呢。” 春早缓声答道:“保守估了一下。” “怎么样?” “640到650这样吧。” 原也提前道贺:“那恭喜了。” 春早冷声:“你估没估?” 原也说:“没有。”最后一笔落下,结果已是定论,剩余就看气运了。 他问:“你要我估吗?你需要我就浅估一下。” “算了。”这位常年700+战士也没什么好操心的,春早抿抿唇,接着阐述自己接下来的考量:“我看了下我想去的学校在我们省的历年录取分,要是我的分去不了法学或语言文学类,选小语种应该没什么问题。” 原也失笑:“你考虑得好远。能不能先放松几天?” “就考虑,怎样,防患于未然。” “不怎样,您尽管想。” 原也问:“反正去北京肯定没问题?” 春早:“嗯。” 原也接:“那我去北京也没问题。” 春早嗤一声,扭捏了会,她问:“那你是要去那个T呢,还是去那个P呢。” 原也安静两秒,正经腔:“我要去那个Z。” 嗯? 春早拧了拧眉,在对方并不急于破译的安静里,她突地恍悟过来。 一刹那,笑得脸都发烫,还要偷着乐装不懂:“这是哪个大学的缩写,我没明白耶。” 原也懒得再跟她玩文字游戏:“很简单。春早在的大学,才配成为我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