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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树洞(2 / 4)

喷洒和擦抹,而后和春早手拉手,并肩跑到浅滩处,让清凉的潮水没过脚面。

“哇——”春早激动地将手圈到唇边,冲无垠的水蓝色海平线嘶喊:“哇——大海——我来啦——很高兴见到你——我叫春早——”

原也接过陆景恒递来的冰镇可乐,单手拉开易拉环,抿一口,唇角上扬。

他克制着,假装沉稳,才没有对身边的学弟脱口而出一句,“她好可爱”。

他女朋友好可爱。

他怎么会这么幸运和幸福,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春早的海之“Nice to meet u”仪式戛然而止。

因为童越攥了块湿沙扔她背上,嘲笑:“姐,你好老土。”

春早气笑不得,也蹲下身,揉出个梗大坨的,给以反击。

两个女孩在人烟稀少的沙滩里打闹,扬沙,笑语不绝,赏心悦目。

春早不是童越那种漫画型筷子腿,但肌肉走向匀停,也因常年无日晒,肤色在强光下显现出极晃眼的白。

原也目不转睛,追随着她。

男生穿着天空蓝的宽松短袖衬衣,白色沙滩裤,清爽得像一瓶加冰蓝色玛格丽特。

陆景恒被两人追逐打闹的氛围打动,不再城门观火,脱掉T恤,快跑过去,加入战局。

天下二分的形势陡变三足鼎立。

原也见春早的凉鞋被海水冲刷着,移了位,就走去那边将它们拎回岸边,自己所在的沙滩椅旁。

躬身时隐隐听见,春早赞了一句:“童越你男朋友身材好好哦——”

童越自豪应声:“是吧是吧!”

原也眉心一皱,眺了眼陆景恒,男生也是偏白的肤色,打着赤膊,正被两个女生合力夹击,在纷飞的沙粒间躲闪奔窜。

这谁能忍。

原也走去岸边小店,租来一只沙滩排球。

他一粒粒解掉衣扣,脱掉,大步越向他们。

原也将球抛过去。

陆景恒眼疾手快截住,抱在怀里,茫然望回来。

原也扬手:

“solo一下沙排?”

童越唯恐天下不乱,裸男帅哥对打,换谁谁不爱看,她立刻振臂高呼:“solo!solo!”

陆景恒莫名其妙,被迫应战。

春早却傻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原也的裸/体——不——准确说是第一次目击原也的上体,之前即使亲热得再沉浸和迷乱,他的上衣还是规规矩矩留在身上。

此刻全然展现出来,居然是这么的……夺人心神。行走间,腰从侧面看薄而劲窄,还有强烈光线和冷白底肤都无法淡化的腹肌轮廓线,紧致而充满力量感。

她脸酡红,不知是晒的,还是赧的。

……

在海岸待在日暮西沉,涨潮时分,海都化为油画棒下橘粉调的铺色,他们才离开沙滩。

童越挽着陆景恒胳膊有说有笑;

春早与原也十指相扣走在后边,不紧不慢。

而此时,男生终能借机,偏头附到她耳尖,低语:“你好看。”

春早愣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延迟回答童越中午的那个问题,不由莞尔。

有探店达人童越引路,椰子鸡,清凉补,酸粉,海鲜火锅……这三日,他们没少大快朵颐,环岛而游,他们在浪头颠簸的浅水区学习较量过冲浪,也在夜间遛弯奇遇般造访过三角水晶塔般的玻璃教堂,并虔诚祷告,友谊地久天长,爱情朝朝暮暮,学业顺风顺水,对世界永远热爱和赤忱。

在念月湾的最后一晚,原也带队去集市采买焰火,搬去海滩点放。

童越人菜瘾又大,几次点火,不等引燃火线,就捂紧耳朵尖叫飞窜。

陆景恒无可奈何,从她手里接走打火机。

火树银花的夜幕,涌荡不绝的潮声,四个明媚的少年少女夹起三脚架,定时合影。

他们把肩而立,灿笑如一,自成风景线,过路的游人都驻足流连,暗叹青春之美。

最后场面濒于失控,童越开始跟表演打铁花一样抡臂飞旋一款手持焰火,范围之广如金色的,灼热的雪暴,岸滩行人避之不及。

陆景恒也站到十米开外,须臾,他听见她不悦大喝自己名字:“陆景恒——你为什么要站那么远!你不爱我了吗!”

原也幸灾乐祸地推他一把:“上啊,兄弟。”

又走去帮递来几根仙女棒的春早点火,心思:还是我家的好,起码人身安全没那么岌岌可危。

……

三天玩乐白驹过隙,泪眼巴巴送别自己的姐妹,春早与原也租车去往下一个目的地——梅洲湾。

等到那里,离别的伤感就完全被海水涤清和溶解。

这里的海,比念月湾的还要清透,也更蔚蓝。

前两日,气候晴雨不定,但海永远慷慨,只会馈赠来千变万化的美。平静时,它有种能把灵魄吸噬进去的至纯的瓦蓝色,风起流动,就像唱诗班的和音一般抑扬起落;好天有光打下来,海就成了空,里头有亿万颗星在凌凌烁动。

而到了夜间,海巍峨莫测,起伏似川,深沉如渊。

春早与原也各执一根甜筒,在夜海边漫步,远方有灯塔和渔火,而近处的酒吧有笙歌。

童越走后,周遭嘈切骤降,潮汐的动静也因此格外鲜明。

水宁静地漾过他们的脚面。

春早一口嚼完末端所剩无几的酥脆蛋筒皮,深吸气:“童越走后好像有点无聊了。”

原也不以为然:“为什么?”

春早说:“没那么热闹了。”

原也没有回话。

他停下来,突然屈身,迅速握起一团沙,近距离沙包般砸在春早腰侧,调笑:“够热闹吗?”

春早瞠目,迅速反击,沙球追击战二度上演。

她对原也穷追不舍,中途被旁人白天堆叠的沙丘绊一下,往前踉跄。

原也见状,忙去扶她。但惯性使然,两人都没站稳,双双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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