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余光落在门口那辆挂着首尔车牌的轿身上,隐隐有了个猜测。
就在此时,别墅门开了,不明真实情况的警察全都如临大敌的握紧枪。
白口罩反手又顺势将门关上。
举起手一步步走到李昊泽面前。
“怎么回事?”李昊泽低声问道。
白口罩低声回答:“草,李鬼撞上李逵了,那俩二傻子被我和我哥给忽悠瘸了,手里拿着两把小水枪正严阵以待呢,李检直接下令强攻就行。”
车承宁一脸懵逼,这什么跟什么?
“车部长,强攻吧。”李昊泽看向车承宁说道,毕竟他已经无官职在身。
“啊?直接强攻?哦哦哦。”车承宁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回头一声令下:
“不许开枪,活捉匪徒!进攻!”
突击小组顿时一拥而上。
“妈的!他们下令强攻了!”屋内的黑口罩听见这话顿时焦急万分,故作不解的问道:“他们就不管人质了?”
“阿西吧!”王警卫同样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接着又目光阴冷的盯着陈泰俊说道:“无论如何,他都要死!”
说话的同时,缓缓抬起手枪。
就算今晚他们逃不掉,那也要完成将军交代的任务,杀了陈泰俊灭口!
“啊!”陈泰俊惊呼一声面无血色的闭上了眼睛,下一秒,他感觉一道水柱射在了自己脸上,有些迷惑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王警卫同样迷惑的眼神。
什么情况?
王警卫又下意识扣了一下扳机。
咻!
又是一道水柱射在陈泰俊脸上。
陈泰俊眨巴眨巴眼睛。
刘警卫见状连忙也扣了一下扳机。
咻!
同样是一道水柱射出。
陈泰俊被两个男人用枪轮流射,射得他满脸都是,但他却露出了笑容。
假枪!哈哈哈哈!这是假枪!
刘王二人几乎是同时看向黑口罩。
眼神充满了怀疑和不善。
“我说我买到假货了,你们信吗?”
黑口罩后退一步,弱弱的说道。
“阿西吧!”刘警卫和王警卫暴怒。
此刻两人哪还不知道自己上当了。
“哐当!”
就在此时,警察破门而入,将屋内所有人团团围住,还不等刘警卫和王警卫反抗就直接将两人摁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哈,这是给我儿子买的玩具。”白口罩走进来,笑眯眯的弯腰从王警卫手里枪过水枪,冲着他脸上连滋了几枪,咻咻咻,水四溅。
伤害不高,但是侮辱性极大。
王警卫目赤欲裂,歇斯底里的挣扎着咆哮道:“阿西吧!你们两个该死的杂种!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憋屈,栽得太憋屈了啊!
狂奔五百公里就是过来送人头的?
“带走。”车承宁挥挥手。
警察把刘警卫和王警卫拖拽出去。
陈泰俊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看向口罩兄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连续反转,他有些懵。
“陈泰俊议员,我是首尔来的特检组成员车承宁检察官,请你跟我走一趟吧,今晚的事我会向你解释。”车承宁拿出身份证件看着陈泰俊说道。
陈泰俊连连点头:“好,好,好。”
半个多小时后,在釜山警署的休息室里陈泰俊明白了今晚事情的缘由。
然后久久沉默不语。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特检组安排的假杀手,那么他全家今晚就可能会上演四年前他老师一家同样的惨案了。
“陈泰俊议员,赵源一接下来只会更加坚定杀你灭口的决心,四前你害死了你老师一家六口,难道四年后的今天又要害死自己一家四口吗,为了你的野心,到底还要死多少人呢。”
李昊泽语气平静而认真的问道。
陈泰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李昊泽没有催促他做出决定。
只是对着门外的车承宁招了招手。
“爸爸。”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陈泰俊瞬间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惊魂未定的儿子和女儿被老婆牵着站在面前。
“老公。”陈夫人眼眶通红的喊道。
一大两小三位家人就这么看着他。
“我错了。”陈泰俊喃喃自语,随后红着眼,缓缓抱着头趴在了桌子上。
“爸爸,爸爸。”
“老公。”
陈夫人和孩子连忙扑过去抱住他。
良久,陈泰俊收敛哭声,将老婆和孩子推开,擦了擦泪痕,整理自己的领带和西服,看向李昊泽说道:“就请李检察官安排人给我做笔录吧。”
……………………
釜山的事看似很复杂。
其实都发生在一个半小时之内。
许敬贤和周羽姬刚做完就接到了李昊泽打过来的汇报电话,他一边勇攀高峰,一边接电话:“喂,什么事。”
周羽姬秀发披散,一丝不挂的顺从的靠在他怀里,脸上满是春意未散。
“许部长,今天晚上……”
听完事情经过,许敬贤哭笑不得。
但好在虽然过程有点曲折。
可最终结果没有偏离就行。
“陈泰俊怎么说?”
“供认不悔,愿意作证,但他虽然愿意指控赵源一,可却没有物证能证明赵源一指使杀害郑家人,落网那两名警卫也把罪名揽在了自己身上……”
陈泰俊只有证据能证明赵源一在经济职务上的犯罪行为,而对于郑妍淮一家六口的死,他则没有任何证据。
当然,他如果出来指控,就算是没有证据,也足以让赵源一深陷舆论。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陈泰俊的指控并不足以支撑检方用指使杀害郑妍淮一家六口的罪名对赵源一进行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