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闻言放下书,上前抓起药喂入口中,端起水咕噜咕噜咽下去。
“陈小姐那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去给别的病人送药,先不打扰了。”
刘医生转身离去并带上了门。
“我就说这个女人可以排除。”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又一一给另外五个人送药,同样不着痕迹的说了一番那些药对正常人有害之类的话。
然后就只有一个人乖乖吃药,另外四个都装犯病之类的不肯配合,因此还惊动了管理层,刘医生被劝走。
仅此简单一试,他就确定了那四名不肯吃药的男子是正常人,然后便把四人的资料和照片交给了朴灿宇。
接下来朴灿宇只要盯着这四人的日常活动范围就能确定李文旬所在。
………………
晚上十二点,西郊野地,几束车灯穿透夜幕照亮了杂草丛生的荒地。
两辆车驶过来停下,随后盗墓天团老疤一伙人下了车,他站在车旁环顾四周,而另外几人纷纷把枪上膛。
盗墓也是个有技术的危险活。
干这行的人多数穷凶极恶。
“不是说好在这里交易吗?妈的人呢?他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一个脾气暴躁的光头骂骂咧咧。
他们撒出去的饵终于钓到了鱼。
在排除小偷将他们的战利品卖往海外的可能性后,老疤就在道上散部出了高价大量求购唐朝古董的消息。
开始几天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今天早上,终于有人通过中间人联系到了他们,表示手里有很大一批唐时期的古董,而且全都是地里出来的货,且保存完整,可以交易。
这一听就肯定是他们丢那批战利品啊!所以老疤当即同意,并按对方的要求今晚十二点来西郊野地交易。
来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如果这批货真是他们的,那必须得抢回来。
如果这批货不是他们,那也得想办法抢过来,毕竟他们真的没钱了。
总之得干一票,赚一笔移民润到欧美国家去,听说那边空气是甜的。
就在众人疑心为什么卖家还没来的时候,四周异变突生,幽深的草丛中突然冒出一名名荷枪实弹的警察。
自动步上的红外线瞄准器射出的红外线交织成网,将他们笼罩其中。
“不许动!警察!都不许动!”
“枪弹分离,然后再丢出来!”
“全部不许动!否则开枪了!”
看着四周突然冒出的警察,老疤七人全都懵了,自以为是渔夫,结果反而咬了警方的饵,反过来被钓了。
面对这种火力和人数上以及地理条件上的巨大差异,盗墓天团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都纷纷把弹匣卸下将枪丢了出去,然后乖乖的抱头蹲地。
在看见他们把枪丢出来后,包围圈最前面的一群警察小心翼翼的缓步上前,拿出手铐将所有人一一锁上。
盗墓天团出师未捷身先死。
半小时后,快凌晨一点,老疤七人被送到了最近的xc区警署关押。
而许敬贤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他直奔老疤的审讯室而去。
“是你。”看见许敬贤,老疤有些意外,随后有洒然一笑,“落在你手中,倒也不算是不能接受,许部长的大名,在下可谓是如雷贯耳啊。”
毕竟他们回来的时候,也正是悍匪郑光洙被许敬贤带队击毙的时候。
“多谢。”许敬贤从兜里摸出一个手帕包着的物件,缓缓打开露出一枚钗子,“这个东西,你认识吗?”
这是他刚从南国商社取出来的。
老疤瞬间脸色一变,虽然那晚挖出来的东西很多,他根本记不清有些什么,但出于专业性和敏感性一眼就看出这绝对是他们战利品中的一件。
“看来你是认识的,我想听听其中的故事。”许敬贤微微一笑说道。
老疤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敢确定许敬贤掌握了多少情况,但他绝不是个老实认罪的人,抬起头冲许敬贤笑了笑,“许部长,我根本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如果有证据请起诉我,如果没有请释放我,我可是没有案底。”
几年前打死那个巡警的事显然没锁定在他们身上,否则也不敢回来。
“你觉得嘴硬有用吗?你可以保证你不说,但能保证你另外几个兄弟都不说吗?”许敬贤风轻云淡的问。
老疤陷入了沉默,他不能保证。
许敬贤往后靠了靠,松了松领口说道:“我不是个温柔的人,别逼我动武,地面弄脏不好打扫,清洁工已经很辛苦了,就体谅体谅吧,ok?”
人嘛,得善良。
“我没案底,你也没证据,按照法律规定你必须释放我。”老疤道。
许敬贤笑了,起身,双手撑在桌子的边缘,宛如一只展翅雄鹰,居高临下的俯视老疤,“你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家里有人当官吗?家里有人经商吗?还是家里有人做学问吗?”
“什么都没有,你也配让我遵守法律办案?你凭什么要求我,嗯?此情此景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他就是那么真实。
话音落下,许敬贤便转身离开。
两个警察眼神阴冷的拿着棒球棍走了进去,扭了扭脖子,目露凶光。
“我说!我都说!”老疤连声高喊道,他对自己有逼数,肯定撑不过严刑拷打,既然等撑不过的时候还是会老实交代,何必非得挨这顿打呢?
这就是他为什么盗墓也要移民润出去的原因,这破国家太他妈黑了!
许敬贤笑了,转身回来,抬手示意两名警察离开,说道:“请讲。”
两名警察离去后将门也带上了。
“我们是盗墓的,你手里那枚钗子应该是我们几年前一次行动中的战利品之一,那座墓在南北边境,在进入墓室前我也没想到是一座大墓。”
“里面的陪葬品眼缭乱,多到超过了我们一次带走的能力,但留在墓里又不放心,所以连夜转移到了墓地附近挖坑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