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激动,话音落下后狠狠的喘着气。
随即松了松领带,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更何况,人在官场,不争则已,一争就半点不由人,我已不仅仅是我了,背后还有很多人,我退一步没有海阔天空,只有万丈深渊。”
他不想退,不敢退,也不能退。
“唉。”李文旬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问道:“那么现在又怎么办?”
“呼~”李季仁吐出烟雾,绕到李文旬身后,揽住他说道:“我想到两个办法,
“那么肯定选二了。”李文旬打断了他的话,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李季仁咽了一口唾沫没说话。
书房里面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静得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下不去手?那我自己来吧。”
李文旬笑了笑,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艰难起身,一步步走向窗户。
望着他的背影,李季仁拿着烟的手微微颤抖,嘴唇蠕动了数次,但却始终没去阻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李文旬已经走到了窗边,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和悲凉,头也不回声音嘶哑的说道:“就没想说的话了吗?”
“对不起。”李季仁好似呢喃。
李文旬双手扶着窗台,干枯的手背表面青筋爆起,想到刚刚许敬贤说的话,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个笑话。
外人能看清的事,自己看不清。
自己生命中只有李季仁,但是李季仁却并非只有自己,他还有权力。
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文旬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不起,李季仁,二十年前你说要杀人,我不敢,但陪你去了,还亲手杀了一对无辜的母子,这些年一直活在折磨中,生不如死,我一生都没有娶妻,没有孩子,没有事业。”
“而你呢?娶妻生子,更是事业有成,为了你的前途,我像只老鼠只能在下水道里苟活,可是现在你居然想让我死,甚至要亲眼看着我死!”
“你……你咳咳咳……咳咳!”
李文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一边哭一边控诉,说到后面整个人都已经难以呼吸,大口大口的喘气和咳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李季仁同样是满脸痛苦,双手抓了抓头发,嘴里一个劲儿的道着歉。
“老板,外面有人来了。”就在此时一个保镖敲了敲门进来汇报道。
李季仁的哭声戛然而止,顿时猛地抬头看向站在窗台边上的李文旬。
“我跟人打了个赌,我输了,我要配合他说出当年的惨案,顺便也是解脱我自己。”李文旬淡淡的说道。
李季仁顿时又惊又怒,情绪激动的吼道:“你不能那么做!不能!”
李文旬只是眼神嘲弄的看着他。
“你会毁了我的一切!”李季仁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面目狰狞的吼道:“你不要逼我!不要!”
李文旬静静的看着他,嘴里一下又一下抽着烟,丝毫没反抗的意思。
李季仁紧咬牙关,揪住李文旬衣领的手逐渐发力,想把他推出窗外。
但下一秒,他的动作突然停下。
因为一道红光射在了他脸上。
那是狙击枪的红外线。
李季仁缓缓松开了李文旬,开始打感情牌,“文旬,求求你了,你以前什么都依我的,求求你了,我不能失去这一切,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李文旬宛如哑了似的不说话。
此时外面已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不多时,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便鱼贯而入,持枪将李季仁团团包围。
一身黑色西服的许敬贤叼着烟单手插兜走了进来,一脸的笑意吟吟。
“咦,很巧啊,李议员,我接到自首电话,前来抓捕一个在逃多年的杀人犯,呵呵,倒没想到你也在。”
话音落下,他随意招了招手。
一名搜查官给李文旬戴上手铐。
“是你。”李季仁目呲欲裂。
他没想到竟然还他妈是许敬贤!
许敬贤抖了抖烟灰,“是我。”
李季仁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阴沉着脸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作为国会议员,在李文旬没有正式指认他,以及在没有法院拘捕令的情况下检方不能随意带他回去调查。
他要回去跟自己的智囊团们商量商量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舆论危机。
虽然光凭李文旬的指认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定他的罪,但消息一传出,民间肯定会是一片哗然。
因为他会不会被定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很多支持他的国民会受影响怀疑甚至相信他是杀人犯,那他之前好不容易打造起来的人设可就塌了。
“带走,好好审审,看看有没有共犯。”许敬贤故意提高嗓门说道。
回到地检侦询室后李文旬很配合的交代了一切,李季仁自尊心和报复心极强,在大田被富商羞辱后始终怀恨在心,但同时他又特别的有耐心。
他先是托院长出面做中间人帮他与富商说和,之后半年一直对其毕恭毕敬,直到春节那一天带着他潜入富商家中,将其一家三口全部都杀了。
富商是李季仁亲手杀的,闹出的动静惊动了他老婆和孩子,李文旬情急之下就把其老婆和孩子都给杀了。
事后李文旬天天做噩梦,李季仁怕他说漏嘴就将其送进疗养院治疗。
但李文旬这种情况不仅没有缓和反而越加严重,李季仁没办法,心虚之下也就只能辞职带着他离开大田。
之后这些年,李文旬就一直跟着李季仁辗转各地住进不同的医院中。
今天,是他在首尔这十多年来
另一边,李季仁和智囊团们针对此事的讨论已经结束,定下的方针就是坚决不承认任何指控,同时声称这是竞争对手为了打击他而采取的政治手段,将自己打造成受害人的角色。
这样不仅能将此事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