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自己也还记得当天的他有多嚣张,但没想到现在就被打脸了。
林朝生吐出两个字,“明天!”
早上七点不到许敬贤就起了床。
哪怕是天降大雨,也无法阻止首尔这些新闻媒体追逐热点事件的心。
赵大海也露出个笑容,不用打听早已了然于胸,“他在404病房。”
“当然不是,哈哈哈哈,我在刘部长眼里就这么不堪吗?”许敬贤哈哈一笑,摇了摇头,“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刘部长之前邀请我参加庆功宴,我也不能怠慢你啊!所以特意提前来邀请你参加我的庆功宴,这个案子转了一圈,又回到我手里了。”
金泳建的秘书官早就已经举着伞在门口等候了,看见许敬贤的车开过来后顿时松口气,连忙快步迎上去。
他长得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秘书官推开门汇报道,“阁下,外面来了好多记者在往里闯,吵着要见您。”
看见金泳建和许敬贤一起出现后记者们激动不已,嘶吼着接连发问。
金泳建自然是装晕的,毕竟他这个大领导如果在场的话,那这些记者肯定是无法轻易打发走,可他又不能把人晾在这里不管,而以他的年龄和身体状况又不可能一直在这里淋雨。
毕竟万一自己走了,其他同行不走的话,他们得到些新消息怎么办?
“我们应该相信许部长,他从不会让人失望,如果让他这么一直淋下去弄坏了身体的话,这案子可就真的没法查了,我看大家都先回去吧。”
中分头收起枪说道:“离天亮要不了多久了,都抓紧时间休息吧。”
“啊!金总长晕倒了!”
夜听风雨声。
所以现在导致他们没多少火力。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因为作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想被连累。
金泳建迈步走入雨中,秘书官连忙上前撑伞,但被金泳建抬手打开。
“别起来别起来,躺好,你们现在有伤在身呢。”许敬贤示意赵大海把带来的果篮放下,连忙作势上去将坐起来的病人扶着躺下,“你们安心修养,一切费警署会买单,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随时联系我,能解决的,我一定为你们解决,毕竟你们都是为公事负伤,是国家的英雄!”
“许部长慢走。”
“金总长出来了!金总长!”
话音落下,他再度向众人鞠躬。
“许部长也在!金总长,今晚上这次爆炸案是将由许部长接手吗?”
“唉,这是什么话,探望受伤的英雄也是正事,毕竟总不能让你们流血又流泪。”许敬贤握住其中一人的手拍了拍,然后假装看了看表,起身说道:“我还有个会,就先走,你们好好休养,我等着你们伤好归队。”
秘书官也只能收了伞陪着淋雨。
“拜托了!”金泳建鞠躬回礼。
“检查弹药。”中分头说着从后腰抽出手枪,打开弹匣看了眼,对众人说道:“我只剩下五颗子弹了。”
他还真有点怕把对方给气死了。
“对对对,谢谢许部长,你那么忙还来看我们,真是耽误您时间。”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
他被气得胸腔剧烈起伏,脸红脖子粗的,像是随时都可能气急而亡。
这个配置可谓是寒碜至极。
而且他如果英年早逝,肯定举国哀悼,哪怕是为了不让国民伤心难过他也得活下去,继续为国民服务啊。
话音落下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许部长您可算是到了,总长等您多时了,今晚他火很大,就指望您给他灭火呢。”秘书官一边帮敬贤撑着伞向大门走去,一边叹着气说道。
养精蓄锐,静待天明。
许敬贤九十度弯腰鞠躬,信心十足的保证,“请阁下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尽快抓到罪犯,将今晚这次意外事故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
地上,朝着汉江的方向插了三支刚刚点燃的香烟,四人跪在烟面前。
他自己都已经自顾无暇了,又哪还有心情去管家里老父母的心情呢?
“你知不知道他们多少年没见过父母了?他们父母也还在家中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日夜等候,连他们死了的消息都不能告诉家里吗?我答应过要将这些东西送到他们家人手里!”
另一个身材干瘦的中年人抿了抿嘴说道:“他不行?也是,他的光头的确是有些惹眼,那么就我去吧。”
“昂,还真是。”许敬贤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绕着病床打量着刘汉雄啧啧啧道:“我现在依稀还记得刘部长从我手里抢案子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成竹在胸啊,没想到一转眼就好似风中残烛,还真是让人唏嘘。”
“敬贤,不早了,该睡了。”
看着记者们远去的身影,许敬贤这才缓缓地起身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虽然之前他和许敬贤因为仁川的事闹过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但现在那点芥蒂已经彻底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一想到那三人死在汉江上,尸体都被炸成碎片,四人就是一阵揪心。
许敬贤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向记者们喊道:“事情发生后,总长
人群中南韩晨报的记者高喊道。
宛如一个刚被搅了清梦的人。
他要等着来自大检察厅的召唤。
赵大海走后,林妙熙柔声说道。
而许敬贤不一样,这个案子原本就是他负责的,本身又有能力,更有不俗的民望,所以还能够稳定民心。
许敬贤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总长为何大发雷霆?”
“你倒是睡得安稳。”金泳建语气透着怒意,但这股怒火却不是针对许敬贤的,“你来一趟我办公室。”
一众伤员只恨不能起身相送。
妈的,这群可恶的刁民!
多年来,他们七人风雨同行,出生入死,早已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许敬贤翘着二郎腿,闭上眼睛独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