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往她怀里冲的楚楚:“福宝啊,你真是奶的小福星呀,咱们家总算是三人都顺顺当当的了。”
“这回呀,等送走了陈奶奶和姑爷小姑姑,奶奶真得回去陪爷爷去了,福宝要不要一起呀?”
那天在楚阁已经商定好了,等姑爷的任命下来,打算让二郎搬到顺国公府跟严禹喆、严禹戈一起住,这样方便照顾,也可以一起上学。
再就是也可以听从蓝川先生的建议,让他们三个都住到黎府去,省得天天城西城东地跑,孩子累也太浪费时间了。
知道颜爷爷一个人在清流县,没有个贴心的人照顾,奶奶也不放心,早就知道奶奶迟早要回去的。
但是楚楚还是摇了摇头,就跟颜奶奶咬了一下耳朵:“福宝长大了,得赶快进空间把医书都学了,也得继续去跟唐郎中学不少东西,蓝川先生那也得去,分不出时间哟。”
看颜奶奶一副失望的样子,楚楚又说:“等放假了福宝再去看爷爷奶奶。”
颜奶奶:“也行,福宝在这可得记得爷爷奶奶,也要记得给爹爹和娘亲写信。”
楚楚:“放心吧,奶奶,福宝都记着呢,也会给爷爷写信的,你回去多叨叨爷爷,让他少喝点酒。”
两个人咬起耳朵来没完没了,那边那桌的人都急了。
“福宝,你的鸡腿是不吃了吗?快点过来,吃完待会珏哥哥带你们去放孔明灯,珏哥哥可是特意带了一大箱的。”
焦仲珏的话又把福宝吸引过去了,孔明灯,她可是第一次放呢!
在桃花村的时候,珏哥哥有跟她说过,中秋节的时候会跟娘亲放孔明灯,每一盏孔明灯升上去,自己就可以许一个愿望,而且愿望不久就会成真,可神了。
坐在对面的兰惠看着焦仲珏已经好一会儿了,欲言又止的楚楚看了觉得奇怪。
焦仲珏也意识到了,疑问地看着兰惠。
“兰惠姐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楚楚有点急了。
兰惠不好意思地动了动嘴巴,下定决心才问了一句:“珏哥哥,乔妹妹现在还好吗?”
“乔妹妹?”
焦仲珏一下顿住了,想不起来兰惠问的是谁,印象中没有这么一个人呀。
“林二将军的庶女,在北地我们玩得很好。”
说完,兰惠忽然觉得自己唐突了。
珏哥哥和淳亲王府隔着一层,又有三个舅舅,而且有两个舅舅原本也是不常相见的,恐怕舅舅的姨娘不全认识都不奇怪,更不说一直养在北地的庶女了。
不过这么一说,焦仲珏也明白了。
他压低了声音,说:“二夫人已经带着二房全部回老家去了~~乔妹妹~以后肯定还能再见的。”
后面也不再说了,乔妹妹他确实也不熟,也没有印象,应该在北地出生都没回来过。
兰惠也知道焦仲珏不可能知道再多,有点遗憾地低下了头,也没有再问了。
接下来大家都埋头苦干,吃肉喝汤不亦乐乎。
但是周品卿吃了几口,还是盯着对面游廊那边的主桌。
“卿卿干嘛呢?赶快吃了去放孔明灯。”红缨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周品卿才回过神来,把眼神收了回来。
“红缨,十二皇子选妃了吗?”
红缨翻了翻白眼:“你管得可真宽,那不应该是皇上皇后要管的事吗?我姑婆都决定不了,再说表叔才十四岁呢!”
看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她,就连焦仲珏也一脸疑问。
周品卿连忙回了一句:“长得那么好看,就是好奇嘛。”
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连着扒了几口白饭,菜也没有吃,好像心不在焉的。
吃饱饭都跟家人打了个招呼,孩子们就往外面跑了,往年那片草地附近的住户都会提前占上个位置,晚上安个供桌在那里拜月亮,也让孩子们一起玩乐一晚,有的男子甚至会在那铺个毯子睡上一晚。
一群孩子出去,有护卫和丫鬟婆子们跟着,大人们也没放在心上,任由他们撒野去了,那里都是左邻右舍的人,年年都是如此。
这次他们来的人多,连婆子、丫鬟小厮一下就出来几十人。
一片宽阔的大草坪,齐大将军府早就让家里的下人出来占好了位置。
说是占,其实也就是用几张桌子和几块大大的油布,圈出了一个地盘。
往年人少,就是一张供桌,一块油布占着一块地方,有地方坐就行。
今年一共摆了三张桌,隔着不远不近,其他人家也不好插进来,再加上几块油布在旁边一铺,占下来的地方可不小。
只要这么一占,其他人家来了也都知趣,不会往人家跟前凑,也不会在太靠近的地方摆桌,自然要往远一点的地方靠。
孩子们一到就直接坐在油布上,让小厮搬来装东西的箱子,忙碌开了,开始安装孔明灯。
灯罩本来买的时候就是做好的,但是原本折成了一叠,还得用棍子把它撑开成型,然后再装蜡烛,等时间到就点火,灯内的气体受热,温度升高,气体受热体积膨胀,就可以慢慢往天上飞了。
说是很容易装,不过除了焦仲珏和严禹喆,其他人都没做过,只能先看,再跟他们慢慢学。
“你们认真看着来,先把两头插上,再慢慢撑开,别把灯罩弄坏了,棍子戳穿灯罩漏气可就飞不起来了。”
焦仲珏说完,拿起一个灯罩,又让楚楚和茗茗坐自己的两边,告诉她们说:“你们还小,珏哥哥帮你们做。”
他那脾气好得很,对茗茗也是爱屋及乌。
严禹喆坐在离他不远的对面,也拿起了一个灯罩准备穿棍子,其他孩子自然都围在旁边看。
严禹戈学东西快,看大哥穿了两根棍子,基本做法就学会了,虽说比大哥动作慢了一些,但是也没多费什么功夫就装好了一根。
二郎本来在村子里是什么都摸过的,就连木工也会来几下,所以是一看就会的。
兰惠手巧学得也快,也是一下就领会了,她一面坐一面教旁边略显笨拙的红缨,武枪弄棍惯的人,手工活基本都没那么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