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这颗,六颗半圣位格?”
“全是受爷杀的?这才过了多久?”
“等等,之前受爷不是说了六个太虚吗,怎么会是六个……半圣?”
“没有,他只说了‘六个’。”
“你错了,他说的是,‘放心,只有六个’。”
就连水鬼望向徐小受的目光,此时都怔住了。
一刻钟……
哪怕是再弱的半圣,他也是半圣,有最起码的尊严。
水鬼都没有把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五域半圣中的任何一位。
徐小受做到了,还是一次性“六”!
这意味着什么?
除了最开始可能适应半圣的能力需要时间外,徐小受出手后,几乎是秒杀!
“怎么做到的?”
如是疑问,盘踞在所有人脑海中。
白胄也僵在原地了,他印象中,徐小受上一次斩半圣,还是在云仑山脉斩饶妖妖,斩得还很是勉强。
这才过了不到两月……
太离谱了吧!
就在此前,白胄其实连“受爷”这个称呼都不愿意多喊。
原因无他,这会让自己显得掉价。
我什么地位,他什么档次?
因而就连同天上第一楼的合作,他也都磨磨蹭蹭,犹犹豫豫。
而现在……
“不可能。”
白胄心头默摇着头,努力眨眼,再看向徐小受。
那风轻云淡到仿就一拂袖完了什么都没做了的青年,就杵那背负着手,目视他人,脸上连一缕自得的笑都没有。
稀疏平常……
白胄读出了这四个字,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神亦,再眨眼后发现不是。
只是徐小受!
就是受爷!
“绝无可能,绝对。”白胄眼前花了一下,有种被后浪拍在沙滩上强势摁碎吞并了的窒息感。
桑老是第一个从石化状态中回过神的,皱着眉上前,死盯着徐小受问道:
“你遇到的是谁?”
同其他人不一样,焚琴老大想的更多。
这逆徒不一定就是真这么干脆杀了六个半圣,有可能他遇到了一个特殊的阵,或者是月宫离做给他的局。
徐小受如数家珍:“一个月老,一个乌龟,一个符师,一个哑巴,一……”
桑老抬起了手示意打住。
徐小受便停下了数手指。
桑老掐了掐眉头,回首向水鬼。
水鬼艰难启唇:“中域,六芒圣……”
“对,他们如是自称。”徐小受点头,佯带几分忧色道,“有什么玄乎吗?”
好像赢得太快,他也怕这是局。
桑老沉默了。
水鬼跟着沉默了。
一时间所有人也都沉默了。
除了徐小受,现场所有人,都对中域六芒圣不陌生。
要说受爷报出来的是其他名字,可能还能稍稍冲淡各自脑海中那般震撼感。
中域六芒圣,水平可不低,甚至该说在半圣中也属强中手了!
这六位要合体去针对单独某一位半圣的话,不可能是去主动送的,太贵了,且应该没谁有多大自信能完好无损逃生才对。
但针对受爷……
“你是真刺猬啊!”
岑乔夫终于接受了这般事实,望着这位从在灵宫时第一次照面便扎了自己一手血的青年,颇感唏嘘。
彼时彼日……
今时今日……
啊!
岑乔夫无法用任何言语表达自己当下五味杂陈的情绪了,只有一“啊”。
他望着当下徐小受,有种第一次遇见八尊谙的惊艳感。
同样的无以言表。
同样的风华绝代!
“受爷……”
十三太虚无声自喃着。
也是直至此,当圣奴前二把手无袖,和现二把手受爷站到一块去,这些圣奴情报人员再看去时。
他们再不觉得那年轻的,是僭越的、突兀的。
他们再不觉得那年长的,是可惜的、无奈的。
一切,变得理所应当了起来。
就连圣奴首座八尊谙当年……哦不,当时将圣奴二把手之位传给受爷时,将那年轻人的位置树在樵夫、水鬼前面时,大家各自有的意外感、质疑声,此刻通通消失不见。
凡人,如何理解得了十尊座?
不愧是八尊谙大人!
不愧是受爷!
……
“可以了,收一下。”
桑老无语地望着这不知道还在看些远处什么的徐小受,拨了一下他负在腰后的手……
没拨动。
这小子,似乎并不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当大家从惊叹回来后,他还这幅模样,只会适得其反,让得人感到尴尬好吧?
“受到佩服,被动值,16。”
“受到敬仰,被动值,16。”
“……”
“受到腹诽,被动值,13。”
“受到鄙视,被动值,6。”
“……”
信息栏的弹框确实也从正面转向负面了。
遗憾的是此地人太少了,能得到的提升真的不多。
但时至今日,徐小受已不单纯享受被动值数额上的大幅提升。
物质欲望满足了后,人一般会追求高级的精神享受。
比如有品质的读本,高质量的绘本……
这会让人感到灵魂升华。
是的,徐小受现在就是这种感受。
他只觉自己方才在那十余道叹服目光的洗礼下,灵魂已经舒爽得升华过一波了。
“虽然人不多……”
“但品味出于小众,艺术扎根巷角,人多,就没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