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碎流、时间碎流在一戟之威下荡然无存。
而时空规则一错,徐小受原本设想得极其完美的逃离之举,自然也就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只往前瞬移了不到数里,就被逼出碎流了。
这点距离,在千丈巨人的跳劈之下,毫无作用!
“滋滋——”
当是时,徐小受脑海里如进电流,一股狂躁兽欲,自狂暴巨人身上油然生出。
就你会变大?
我的极限巨人,可比你还大!
但这般思绪,在望着那可开天辟地的画龙戟戟刃时,给徐小受强行按捺住了。
“试一试?”
狂暴巨人没有变大,反像是个乌龟一样,在大戟到来之际卑微地抱住了自己。
“人间道!”
“天祖之力!”
“龙祖之力!”
“生命道盘!”
“……”
“大快朵颐!”
“炸裂姿态!”
“咫界力场!”
“不动明王!”
“……”
一切可以拿来防御的力量,在濒死之时,给徐小受一股脑扔了出来。
而偏偏,他像是来不及架起有四剑和焱蟒,连一式防御性剑招都不肯出。
面对危险,狂暴巨人竟选择裸身去抗!
锋芒过境时,画龙戟下光景变逝,展出了奥义阵图,出现了剑光力量……
好不绚烂!
可是……
“他疯了吗?”
远远后撤的白胄看得脸色都变了。
这等防御灵技是强,抗其他人的攻击是还好,可想要硬抗战神姿态下的太宰慈?
“徐小受不是有那个什么极限巨人吗,怎的不开?”
白胄脑子忽然变得十分好使,一下又明悟了什么,骇然色变道:
“莫不成那神敏时刻将他掏空了,他其实外强中干,方才那般不可一世做派全都是装的?”
这一声出,桑老、水鬼都是面色一变。
还别说!
还真有可能!
“那徐小受岂不是……”
……
“徐小受死定了!”
较之于圣奴这边的暂时惊慌。
早已远遁各地,又以圣念观战的十二圣君,个个面色大悦。
“他绝对死定了,我说的!”
“敢斩蛇夫人,太宰慈大人一怒,天地都要变色,他怎么敢的啊?”
“战神之力是跟你开玩笑的吗,那可是愈战愈强,愈战愈勇,专为战斗而生的祖源之力!”
“死!!!”
……
轰!
戟重如山,龙哮癫狂。
尚未触及画龙戟戟尖,狂暴巨人只觉架在身前的双臂已是生疼。
“嘭!”
大快朵颐再吞不下多余的祖源之力,第一次被撑得炸碎。
“嘭!”
咫界力场无数锋利之光切割,面对如电般激荡的战神之力,有如蚍蜉撼树,被从中劈开。
“嘭嘭嘭……”
炸裂姿态被轰得炸裂。
生命奥义被砍得无光。
当那沉重画龙戟破开重重阻碍,终落于不动明王化的狂暴巨人身上时,徐小受只觉脑袋也都要裂开了。
“咔——”
只坚持了一刹,不动明王轰地炸碎,徐小受被震得深深轰嵌入了地底,浑身迸血。
可那双目赤红癫狂的战神姿态太宰慈,硬是也能强接住这一击的反噬。
他只是身子微一滞,千丈之躯,力接彼时,承继过后,死命劈向戟下的狂暴巨人,带着浓烈的仇恨与报复。
“给本座,去死!!!”
乓——
平地惊雷。
画龙戟开分大地,黑色电光斩破金光。
狂暴巨人双臂应声粉碎,身躯龟开道道裂痕,再与大戟僵持了一刹之后。
“嘭嘭嘭……”
炸成一块又一块。
又被画龙戟强势扫荡而过,斩成齑粉,堙于无形。
“沙……”
尘埃落定。
天地,终归死寂。
大戟收手斜背于后,太宰慈张口长啸,啸声传荡天地四方,酣畅淋漓,好不快哉:
“吾乃战圣太宰慈,匹夫焉敢以下犯上!”
……
“好!!!”
目睹此景,十二圣君只觉热血贯冲脑袋,涨得双目血丝并迸,忍不住挥舞起了拳头咣咣怒砸身前好几遍空气,爽到无以复加。
“受爷?废物一个!”
“太宰慈大人当头,何人胆敢放肆?”
“北域战圣,这可是北域战圣,徐小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啊!”
“任你千般施为,万般运转,我自一戟斩之,你当如何?你只有死路一条!”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那小子连太宰慈大人一招都接不住,他怎么敢惹怒他、刺激他啊,这可是战神!他除了糊太宰慈大人一脸血,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就真是个废物啊!”
十二圣君一遍又一遍鞭戗死尸,似乎这样就可以洗刷方才被狂暴巨人一眼吓得爆退的耻辱,以及那烙在神魂深处的噩梦级记忆。
可以说,今日徐小受不死,他们回到北域后,想从圣做回个人,连头都抬不起来。
被个年轻人吓到屁滚尿流,还当什么半圣?还敢嘲笑同为北域的姜家半圣?
狗都不如!
但太宰慈一戟过后,历史改写。
什么受爷啊,什么一喝裂崩十二圣啊,通通都是狗屁!
“该是我们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孔同目光燃火,振臂一呼,二十圣君服下丹药缓解完血遁的亏空后,立刻冲回战场。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