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第一重天来,斗不过我等,没道理祂就能斗得过月狐狸……”
“是的。”道穹苍轻一颔首,“还是一样,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发生了,必是我等思虑欠佳。”
你吾日不止三省吾身啊……徐小受感觉道穹苍是个思维变态,但闻他再道:
“所以我说不是‘结盟’,是月宫家的这位弟弟,落了什么‘把柄’在邪神手中。”
“从祖神的角度看,驱役半圣的方式则不外乎那几种,平等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剩下……”
道穹苍掐着手指头,如数家珍道:
“玄旨、金诏、神谕、魂血、术祖奴印,外加个祖神缔婴圣株的‘子母血咒’。”
“我是邪神,大概率信不过祖树,术祖的手段主观上不想用,半圣玄旨可能控不住有祖源之力的半圣,神谕则费时费力费劲……总之两个字,浪费。”
“诚然有其他驱役半圣的方式,但较之以上那些稍显拙劣,所以不难得出,答案只在‘圣帝金诏’和‘魂血’之间。”
放下手指,道穹苍看向徐小受,平静道:
“很不巧,即便不是我认为的这两种,以上各种方式在第十八重天我可能解不了,在此地却该是可以。”
“至少那位弟弟会这么认为,所以他下境而来,只有一个目的……”
道穹苍唇角一掀,一字一顿:
“与我结盟!”
一番话毕,现场鸦雀无声。
几十余号圣奴人,徐桑水岑等不提。
余下围着的还有一众情报工作者,此时尽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发生了什么……”
无数人脑壳发晕。
月宫离只是在祖神榜上暴露了一下位置,他连底裤是什么颜色,包括几天没洗,都给道穹苍摸透了?
这就是“道殿主”?
如此看来的话,我等以前跟他作对,敢情人家圣神殿堂一方的情报人员,开的是这样的视角?
这么爽的吗!
那虚空岛一局,又是怎么赢的来着?
哦,差点忘了,几十年来,连焚琴都给整灭了,自己一方只赢了虚空岛一局。
且……
圣奴赢了。
失败方给兜底的是圣神殿堂。
道穹苍本人,并没有输!
“嘶!”
徐小受回过神来后,都不由倒吸凉气。
不是,你开了吧?
徐小受敢自诩聪明绝顶,也敢让桑老、水鬼、道穹苍三人起身后,嘲一句“在座的各位,脑子里装的全都是狗屎”。
但他亦不敢在月宫离刚落地,连面都未露一下的情况下,就开这么广的视角,说这么绝对的话。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觉得月宫离能召唤“祟阴邪神”,术祖邪化后的那祖神化身也叫“祟阴邪神”……
月宫离,邪神转世,所以能够合作!
秒了!
“我的朋友,你太自负了……”
徐小受摇头表示不敢苟同,脸带嘲讽道:“话,现在说起来是很痛快,届时啪啪打脸的时候,疼,也是真的疼。”
道穹苍闻声脸色生讶,甚至摊开了他的双手,肩一微耸:
“哦?”
那表情仿佛在说,不疼,这不是基本操作吗?
“受到侮辱,被动值,+1。”
徐小受龇了龇牙,有被气到:“小心阴沟里翻船!”
道穹苍:“拭目以待。”
这家伙长篇大论过后惜字如金,仿佛他真是一个高手,搞得此时所有人盯着道殿主,表情里除了震撼、质疑,隐隐还捎上了一点崇拜。
这周围可全是圣奴人!
骚包老道当然知晓附近全是原先的敌人,然双手掠过发丝,他还能当着众人的注视,缓缓地、华丽地转了一个圈,丝毫不遮掩他此刻在散发的迷人魅力,末了瞧向徐小受道:
“打个赌吧。”
“不赌!”
徐小受断然拒绝,赌和毒,他一个不沾。
道穹苍自顾自道:“就赌我方才之言有误否,我输了,欠你一个人情,除了我的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祖神命格都不是不行。”
怦怦!
徐小受心跳加速,却是摇头拒绝:
“不赌!”
“你输了,什么都不必付出,只需做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
“今后不能再指我,每指一次,剁一根手指头。”
这不还是得有付出么?
徐小受在心头大骂,思虑一番后,点点头道:“成交。”
没办法,道穹苍的人情,太香了!
关键是,用完幻灭一指再剁手指头,徐小受完全忍得住这份痛。
生生不息在,别说一根手指头了,十根、百根,只要想要,我都有!
道穹苍似乎丝毫不介意他的话有漏洞可以给徐小受去钻。
毕竟他要的只是一个保证,以及在最近这段时间内,把那小子恶心人的小动作在眼前抠除。
一侧桑老方想开口说点什么,为时已晚,赌局成立。
他环顾四下,抬起草笠撸了一下头皮,发觉掌心中已全是汗。
完蛋!
道穹苍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免费在为徐小受解读月宫离。
瞧瞧周围人……
周遭一众圣奴情报工作者,此刻看向那骚包老道的眼神中,已带有几分朝圣之色。
可想而知,如若此局他赢,“神鬼莫测道穹苍”之名,将深深烙入人心。
这今后,若再和道穹苍对上。
就凭他今日这番操作,在各番“谣言”和“神化”过后,“道殿主”三个字,份量将空前绝后的大。
那还怎么玩?
同样的情报工作,一想到别人可以未卜先知到这个程度,自己直接未战先废了都!
“不会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