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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最新一代十尊座的含金量都不懂,连徐小受十尊座之资都不知道,就这里口出狂言。
但凡徐小受真那么弱,圣神殿堂至于那么大动干戈?
在北北看来,这俩半圣战时真要上去了,估摸着一个月前的徐小受动下真格,他们都扛不住。
遑论那家伙如今要从染茗遗址归来……
“总不能还变强吧?”
北北一想到那个可怕的家伙,都不由暗自咋舌。
只单单以古剑术比拼,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压住自己,战完大气都不带喘一下,就能挑下一位。
真要给他变成手撕麒麟那个形态,谁扛得住唷?
北北迄今没想破的一个问题,是徐小受好像资料上也没显示他是虚空一族血脉啊,怎的那人就能咻一下变辣么大呢?
……
广场上的半圣,泾渭分明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爆炸头仲元子、垂头佬方问心等为首的圣神殿堂派,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一个个都像废狗。
一派则是外援派,以秦断、裘固为首,都是老祖,都是巨擘,聚在一块后意气风发,战意冲霄,堪比年少八尊谙。
当然,也可以换另一种分法:
一派亲眼见过徐小受。
一派只听说过徐小受。
台阶上唯一坐着却还高于众人的爱苍生,对于下方外援派的沸沸扬扬视若无睹。
于他而言,这些不是外援,只是请来安圣山上下乃至五域所有圣神殿堂人心的摆件罢了。
毕竟圣山上有十来位半圣,守株待兔待一只徐小受,听上去比徐小受即将要回来打他之前暴打过的几位半圣,要好听得多。
这一战,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
徐小受,和自己。
爱苍生依旧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黑布,邪罪弓随意的搭在上边。
“嗤啦”一下,他撕掉了奚呈上来的信封,广场上的半圣大佬为之一静,齐齐眺来。
守在广场外边,眼观鼻鼻观心只偷听不发表的护卫们,顿时也微微抬首,余光都亮了起来。
染茗遗址内部信息断了大半月。
一开始受爷还在里头,每宰一个就让圣神殿堂人出来报信,以此挑衅苍生大帝。
后面直接没讯了。
这会儿,谁不想知道第一手消息,回头去跟兄弟们吹吹牛逼啊?
在圣山当差不图这个,难道还图那点微不足道的灵晶?
苍生大帝人是很好的,一点都不介意旁人灵念、圣念偷窥,自顾自将对折的纸翻了出来。
上边浓墨书有一个大字,分明出自月宫离,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退!”
……
退?
甭管是秦关、裘固,亦或者方问心、仲元子,这会儿瞅见“退”字,一个个面露惊容。
月宫离惶惶如此?
徐小受竟至于斯?
他们到底在斩神官遗址经历了什么,堂堂红衣执道主宰,要给出这么一个屈辱的“退”字?
“哈哈哈哈!”
半圣裘固放声大笑,面露讥讽:“本圣道是如何,原来是那月宫离是被吓破了……”
咚!
爱苍生目光从信纸上抬起。
广场上所有人心头如被重锤狠狠砸了一记,裘固一噎,音声戛然而止。
没有不耐烦的表情。
甚至没有多去看那裘固一眼。
所有人从苍生大帝平静的面容上,读出了两个字:聒噪。
“月宫离,有跟你多说什么吗?”爱苍生看向了奚。
奚等了一下。
半圣裘固面色尴尬,却根本不敢多作废话,言及苍生大帝一句。
他这才开口:
“月宫离说,能撤的人尽量撤。”
“实在不行硬要打,战场也不要选在桂折圣山,去别处打。”
秦断眉头一掀,欲言又止。
裘固没能忍住:“他让谁撤?具体点谁了?”
奚恭恭敬敬瞥了过去,本来不想说的,现在只能直言不讳:
“半圣及以下,能撤的,尽量撤。”
……
这不扯淡嘛!
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
连周遭的护卫都忍不住暗中交流了起来。
半圣“及”以下?
好呗,也不用桂折圣山了,苍生大帝带着大家一起搬到鹤亭山去住呗?
听起来,在月宫离的认知里,山上山下上万号人,加起来都不是那区区徐小受的一合之敌?
裘固嘴巴一张,刚想口吐芬芳。
奚顿过之后,补充道:“除了苍生大帝,还有鱼老。”
什么?
好小子,有话你还真敢传啊?
方老、仲老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外援派半圣则齐齐怒火中烧,遏无可遏。
这把广场上的其他半圣,当成什么了,杂兵?咸鱼?
“他意思,除却苍生大帝和鱼老,我等半圣都是纸糊的,都扛不住他徐小受一剑?”
秦断都压不住心头怒火,只想见那月氏传人一面,这口气实在太大、太臭了!
爱苍生完全无视,只问道:“鱼老何在?”
奚:“鱼老还在五湖四海找他曾孙女,但没找到,估摸着就算强行命令他回来,也没心思参战。”
裘固再也绷不住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圣神殿堂就这?就这?
道殿主一不在,一盘散沙都没法用来形容你们,一坨好吧!
“堂堂十人议事团成员,一个抱恙避战,一个说什么在找孙女……”
前者甚至用了借口。
后者是离谱到连正儿八经的借口都不想一个了是吧,直接摆烂是吧?
裘固尽量用委婉的措辞,不去得罪这些半圣同道了,却无法按捺住心